跌在地上,汐云泪好似失了魂魄。瞳孔涣散,身形呆滞,甚至在嘴角处还流着哈喇子,整个人看起来跟抽走了魂魄似得。
此举,让秦然等人皆双腿发软,不敢再去挑战他的威严。天师,虽游走在皇土脚下,但自成一体,并不受皇帝管辖,况且人家是为民除妖,你能得罪的起吗?若天师真的集体罢工,那这个大陆就算是完了。
整理了一下仪表,秦然将心中的怒气压下,随后干笑着对洛清道:“洛天师,朕信你。朕不再追究锦带之事,还望天师能早些破了吏部尚书一家的惨案。”说完,看着立于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秦羽陌道,“六弟,朕今日出来许久,怕是皇宫内部也有许多政事等着朕,朕就先告辞了。”
微微俯身,秦羽陌这才摆脱雕像的性质,冷然道:“皇兄好走,臣弟还有事要处理便不送了。”
“好走”两个字,让秦然险些跌了一跤。他一拂衣袖瞪了云诗诗一眼便离去了。今日,他原本就是来整治的云诗诗跟秦羽陌的,却没想到没把人整到,倒险些把自己气死了。连带在回去的路上,他头上都是一片阴云密布。
右相见皇上走了,自己怕是也掀不起一片天了,由是拱手没好气道:“本官也告辞!”
秦羽陌根本懒得理他,风淡云轻的站在那里,一双凤目一转不转的看着云诗诗,嘴角嗜笑。
右相自找没趣,扶起地上的碧问筠,便准备回府。刚走到门前,便听秦羽陌懒洋洋的声线响彻身后:“右相,你忘了带走三样东西。”
回过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却听他眼中溢出一抹厌恶的神色,凉凉道:“地上的休书、丫鬟和楚霏儿,一并带走吧。莫要再脏了本王的府邸。”
右相一听却顿时来气,怒道:“秦羽陌,你莫要欺人太甚!”
“本王就是喜欢欺人太甚,你又能如何?”挑着眉,眼里全是不屑。
死死的咬牙,最终化作怨气消散。今日他来因为知道秦羽陌不喜杂人进府,所以并未带下人,如此扶着夫人已经很是吃力,再带着一个死人和一个疯子,那更是不可能,于是舔着一张脸,对秦羽陌道:“本官一人乏力,能否帮忙……”
“右相,本王方才说了有事情要处理,右相若是一次带不走,那便多运几次。”侧着头看着慕山道,“你在一旁看着,若是右相不慎昏倒,你给提一桶水泼一泼,千万别耽误了右相回家吃晚饭。”
语毕,也不理云诗诗,自顾的离开飞雪轩,看样子是生了不小的气。
右相咬的牙齿出血,愤愤然带着夫人先出府,并暗暗在心中发誓一定要除了秦羽陌跟云诗诗两个混蛋。
一个两个都走了,小彩蝶看好戏也看够了,撇撇嘴,走到云诗诗面前,瞪着洛清,不客气道:“洛天师,既然我们家主人已经没事了,那你看你是不是也该走了呢?”
原本还想着秦羽陌为何会抛弃她先走了,但听小彩蝶一说心里顿时不悦,皱着眉埋怨道:“小彩蝶,洛清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这样说他?”
“我怎么说他啦?本来就是,天色快黑了你没看出来吗?他一个外人,留在府里多不方便!”小彩撇过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主人也真是的,没看到六爷都气走了吗?现在不追出去就算了,还替这个洛清说话,实在是气煞她也。
云诗诗也是气饱了,那个秦羽陌不对洛清道声谢就跑了也就算了,现下小彩蝶也这个德行,实在是让她痛心疾首。一把拉起洛清的手,冷冷的对着小彩蝶说:“既然你们不待见他,那老娘请他出去吃饭总行了吧?哼!”
说罢,便拉着洛清出了门,徒留憋了一肚子气的小彩蝶,在原地直跺脚!狠狠的瞪着两人背影一眼,便将怒气撒在一旁的侍卫和书奴等的身上:“还愣着干嘛,还不滚蛋!”
下人们见她跟个母老虎似得,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气稍稍消了一点,小彩蝶便准备走了,但见仍在呆滞状态的楚霏儿和汐云泪,一时间觉得这个楚霏儿都流产了怎么还能坚持到现在,由是走到她的身前,不由分说抓起她的手腕闭眼探脉。
片刻后,小彩蝶突然睁开眼,一脸惊惧的看着她,满脸的不可置信。
好一会儿,小彩蝶才恢复正常状态,走到门外对着门口的侍卫道:“好生看守,要是出了什么幺蛾子,拿你们试问!”
见他们领命后,小彩蝶才离开梦云轩,径直的朝着玉香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