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谁也别笑谁黑——不过你好像笑不出来了……”
王康倒是凑趣地大笑起来。
李厚德背靠在椅子上,按住大腿上一道长长的口子,不顾跑进眼里的汗水,瞪着两人,气喘吁吁咬牙切齿道:“狗杂种!可惜我当时追迟一步,否则世上又怎么会有你两个狗杂种?……”
王康又出一剑,把李厚德按住伤口的手掌和伤口串在一起,呲牙咧嘴道:“这么说我还得感激你的不杀之恩?你这狗杂种!”李厚德惨叫不绝。
关千终于恢复点力气,头脑昏昏沉沉,扶着墙壁跌跌撞撞朝大厅挨,沿涂一具具尸体像被猪糟蹋过的白菜。
李厚德断断续续发出几声惨叫,王康兄弟两人轮流说了些风凉话,心中对折磨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已开始厌倦,王全道:“老小子,我要杀你,比捻死一只蚂蚁还容易。问你个问题,——这是给你机会,回答得好,就给你个痛快,回答得不好,把你锁在笼子里,也不杀你,只一天叫人来捅你一刀,割几两肉下来……”看到李厚德脸上的肌肉抽动,他满意地一笑道:“《六如秘籍》还在你手上吧?”
李厚德咬牙道:“不在!啊!——”手臂上应声中了一剑。
王康再问:“现在在不在?”
李厚德从牙缝里挤出见个字:“送人了,嘿嘿!”
王康比划手中的剑,琢磨着刺在什么位置既不伤他性命,又可以令他就范。
王全对王康道:“看来李这狗杂种练过一门特别功夫,伤他皮肉只当是挠痒痒,你别听他叫得大声,那都是惑敌之计。把他手臂砍一条下来试试。”
“好!”
李厚德本能地往后缩,但无济于事,他感到左边的身子一轻,一个东西滚落地上,正是自己的手臂。他的目光再也不能离开那一截肉,望着它“啊、啊”大叫,就像小孩看到一条蛇钻进裤管。
王全兄弟没想到他反映这么剧烈,都捂住耳朵。等他终于平静点,王全道:“我再问你一遍,《六如秘籍》在不在你手上?”
李厚德浑身筛糠道:“不、不……在、在……不、不、在……”
“到底在还是不在!”
拼命摇头。
王康作势道:“还敢隐瞒,另一条手臂也不想要了!”
王全伸手拦住,使个眼色,问李厚德:“不在你手上在谁手上?”
“在,在……”李厚德努力抬头,牙齿格格作响,疼痛让恐惧战胜了愤怒,他就要如实招供。恰在这时,关千剑撞到门口,李厚德一转头看见他,眼珠子自然而然定在他身上。
厅中除了王氏兄弟,外加一个残缺不全的李厚德,剩下都是尸体,血肉模糊的情形,比桌上的鱼肉汁水还零乱狼籍。关千剑知道一切都晚了,而王康和王全不约而同随着李厚德看过来,令他误以为东窗事发,兄弟两个已知道秘籍就在他手上。
跑!
他的反映很快,王全兄弟的速度更快。
“还有活口?杀!”
关千剑吃这一吓,一步都没跨出去,两条腿像已经立地生根。反正是死,跟他们拼了!他在瞬间打定主意。
就在这时,那个粉红的影子从侧屋里冲出。怀里抱着什么,直奔关千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