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大病初愈,崔主任竟然网开一面没有训斥她,这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开例会的时候,苏宴惊奇的发现谈屿时竟然没有参加。
是因为她么?
决定要来上班之前苏宴就想过,她跟谈屿时同属一个科室,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她再躲着,也会有见面的时候。不过没关系,她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感情,工作的时候不谈私事,见到他就像个好朋友一样打声招呼,至于其他,都如过眼云烟般淡去吧。
开完例会,护士站的小a截住她,神经兮兮的说:“大家都在传,你是在总统阁下的宴会上受伤的,是真的吗?”
苏宴怔了一下,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啊,怎么了?”
小a更来劲儿:“总统阁下为什么请你去他的宴会?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苏宴在小a的额头上敲了一下:“瞎想什么,人家可是总统。……我之前不是给他儿子输过一次血么,他为了感谢我就邀请了我。”
小a点点头:“我猜就是这样。都是妇产科那帮老女人误导我,说什么总统阁下看上了你正在追你,更有甚者说他已经跟你秘密结婚!”
小a看苏宴一眼:“总统就是再没眼光,也不可能看上你啊想!”
苏宴暴怒:“我怎么了我?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哪里配不上他啦……”
两人嬉闹了一会儿,小a扶着苏宴的肩膀说:“不过说实话总统阁下真的很不错啊,你给他儿子输血的事的过去那么久,他还念着你这份情,不过,他那个儿子是跟谁的孩子啊,我百度他的简历,没看到他结过婚啊!”
“谁知道跟谁的孩子。”苏宴虚虚的说。
重新上班第一天,苏宴就忙到不可开交,来治不孕不育的就有好几个,这一忙就忙到中午吃饭。
闲下来她才发现,今天一上午都没看见谈屿时。
在熙攘的员工餐厅,她隐晦的向同科室的同事抱怨:“上午忙死了,是不是有人请假了啊?”
来这里实习的小玄心直口快的说:“你不知道啊,谈医生被调到外科了……”
苏宴拿着筷子的时候一顿,调到外科?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不过谈医生调外科很正常,他本来就是外科的人嘛,……一直觉得他在泌尿科屈才,最终还是调走了哈……这下外科的女人有福利了,调过去一个大帅哥……苏医生、苏医生,想什么呢,我说话听见了没啊?”
苏宴从怔愣中回过神,不自然的笑了笑:“原来调走一个人啊,我说怎么这么忙?”
下午再上班苏宴明显不在状态,谈屿时因为她才主动要求调走的吗?她不是已经决定把跟他的事画上句号重新开始了么?他调到别的部门,省去她不少烦恼,她不应该庆幸么?
为什么这么失落?
为什么想哭?
为什么有种类似生死离别的痛楚?
一下午,苏宴的思绪都在半空中飘着,失魂落魄的度过一下午,一到下班的点她就拿包走人。
办公室太让人窒息了,好像每一处都飘荡着谈屿时的气息,这让苏宴坐立不安。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出了收费大厅,站在几级台阶上,她竟然看见了去停车场取车的谈屿时,她想躲,藏到夏柱子了后面,可惜晚了一步,正在开车门的谈屿时还是看见了她。
四目相对,说不出的尴尬与怪异。
就在苏宴觉得谈屿时会坐进车里直接走掉的时候,他却啪的一声关了车门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苏宴屏住呼吸,迎接着这一激动时刻到来。
“我说好端端的院长怎么把我调离泌尿科,原来是你重新回来上班了!”
谈屿时语气疏冷,带着浓浓嘲讽。
苏宴怔了一下,他离开泌尿科不是自己要求走的,而是院长的命令?
再仔细一想,苏宴就明白谈屿时阴阳怪气的语气为何,他一定认为是盛朗熙要求院长这么做的。
“我事先不知道。”苏宴没底气的说,好像谈屿时调到外科是一件不好的事,是她一手促成了这件不好的事。
“不知道?”谈屿时又露出那种令苏宴很不自在的嘲讽笑容:“那个男人对你就这么没信心?怕我跟你有什么把你养在总统就好了,还让你出来上班干什么?”
“谈师兄……”
“苏医生,我已经不在泌尿科上班,无论从哪方面算,我都算不上你的师兄,请你以后在称呼上注意些,别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只是一个拿着死工资的外科大夫,可不敢跟财大气粗权势盖天总统阁下的女人有什么暧昧关系!”
“谈师兄!”
苏宴紧咬着嘴唇,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眼睛里已有了湿意,却不敢让其掉下来。
谈屿时看着苏宴,心潮翻滚,他闭了闭眼,好似在做十分重要的决定:“苏宴,既然我们不是一路人,以后就各走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