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这一切都太过震撼和梦幻。陈元脸色苍白,瞪着双眼,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与之前倨傲模样大相径庭。
“难道……你是王家的那个人……”陈明远惊呼。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在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王家中人,毕竟胆敢一人迎战陈家五十多位强者,非一般人能为。
“聒噪!”
黑袍人只此两字,倒提长枪,迎向陈家商车而去。前面的陈家护卫心中虽然惊惧,不过作为陈家的护卫,他们的责任就是守护陈家,那怕流尽身体最后一滴血。
长枪划过虚空,真空扭曲,空间动荡,嚯嚯之音似能燃起空气,袭人的劲风自枪身涌出,瞬间便绞杀四五位护卫。
地面之上,血水成河,残肢断臂遍野。但凡倒下的人,没有一人活着。
黑袍人出手果断,长枪在其手中,宛若一条游龙一般,劈、刺、挑、打,每一击都有人惨叫着倒地。
“退,快退……”陈明远看的心惊肉跳,趁陈家护卫暂时缠住黑袍人的时候,快速组织商队其余人,护卫着道钟,向后退去。
见状,黑袍人身上气势更盛,拳间紫电交织,纵横,长枪左右一扫,又有一大批人倒下。
“唰!”
黑袍人化作一道乌光,仅剩的几位陈家护卫,在其凌厉的身法之下,被锋利的枪刃腰斩而亡。
此刻,陈元早已没有了曾经的跋扈,脸色苍白,跟在陈明远身后。
“哪里走?”
黑袍人来了,如暗夜幽灵,又似死神临世。快速越过陈家商队,挡在他们前路。
“你到底是谁?”来人身法诡异,手段高明,且所展功法,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也并未听说过王家有谁有这般本事,这让陈明远异常惊奇。
“多说无益!”黑袍人冷酷,长枪光芒大盛,瞬间斩杀商队中七八人,脚踏商车之上,一枪扫断陈家大旗。
“欺人太甚。”
陈明远大怒,虽说来人修为深不可测,但作为堂堂陈家嫡系,何时被人这般羞辱过。当下祭出一柄铜剑,长不过一尺,可上面却有符文涌动,虽不是很明显,可如果以后勤加淬炼,说不定有一天能够成为一件绝顶兵器。
黑袍人眼中一亮,想不到今日来打劫道钟,却有这等机遇。这柄一尺来长的铜剑,材料特殊,天生孕育道痕。如果将上面的烙印抹除,然后重新祭炼,说不定能成为一件传世极兵。
“剑动大道!”
陈明远清啸,双手手印划动,一尺长的铜剑,快速放大,足有三丈来长,而后以力劈华山之姿,向着眼前的黑袍人斩去。
强大的气息,涌动四方,附近沙石纷纷腾空而起,化为齑粉,消散于空中。
黑袍人心中大骇,不过却并不惧怕,口中一声轻叱,双拳之上,紫电泛动,蔓延至长枪之上。
顷刻间,横山峡上风起云涌,枪影遍天,迎着上方的铜剑,重重撞击而去。
“铿锵!”“铮铮!”
金属交鸣之音不断响起,震耳欲聋,两侧山体之上都出现了一丝裂痕,山石滚动而下。
黑袍人退后一步,手臂发毛。而陈明远则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全身骨头断了数十根。
“哐当!”
铜剑重新化为一尺来长,插在地面之上。黑袍人一笑,甩手卷了古来,瞬间将铜剑上的烙印抹除,收于体内。
陈明远见状,大口吐血,这完全是被气的,来人非但要劫走道钟,更是将自己以命交修的铜剑收走。
要知道,这铜剑虽不过一尺来长,可材料却是极其难寻,且还是天生孕育道痕的材料,举世难求。
“哗。”
黑袍人一掌将商车打破,一口破损的道钟,静静立于地面之上。道钟不大,只有一米来高,残破不堪,有一大半钟壁不见了,仅余下来的也是裂痕斑驳,仿似轻轻一碰就要碎掉一般。可尽管如此,这口残破的道钟依然给人以石破天惊之感。
道钟为墨绿色,上面锈迹斑斑,可尽管如此,钟壁刻印的山川日月,花鸟鱼虫,依然清晰可见,大道纹路纵横。
黑袍人心中剧惊,这道钟虽残破不堪,可上面隐隐有道纹浮现,想来定是不凡之物。
凝视片刻,黑袍人直接将其收入体内。而后望向陈明远和陈元,这两人都是陈家嫡系,且平时没少祸害洛阳城百姓,特别是这个陈元,早已惹得人神共愤了。
想罢,黑袍人身形一动,长枪划过,陈明远虽心有不甘,但无奈实力不够,最后含恨而终,而陈元则苦苦求饶,可依然逃不过死劫。
“呼……”
横山峡中起了一阵风,黄沙蔽天,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随风散去。
一座山巅之上,黑袍人摘下帽檐,露出清秀的容貌。盯着手中的铜剑和残破的道钟,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笑容。
此人,正是萧枫。在洛阳城准备三天有余,更是将陈家护送道钟的路线摸清,而后半路伏击……
横山峡,尸横遍野,无一人生存,陈家中一位举足轻重的人来到现场,看到这番惨状,心中怒火升腾。
他站在陈明远尸体旁边,从其手中拿出一块令牌,细细一看,顿时目呲欲裂,怒不可遏,仰天一声咆哮。
“王家,我与你们势不两立……”
在那块令牌之上,刻这一个苍劲古字,“王”。而这正是洛阳王家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