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课堂上听到诗句简单筛选后,写到:家,明月光照处,物外神游仙。
云牧石虽然没看懂题目意思,但大家都在画画,他也拿出纸笔作画,不知道是不会上色,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只画了只白孔雀。
再谈配诗,好像课间有学过关于孔雀的诗词,叫什么来着?
云牧石回忆来回忆去,就是想不起来课上的内容,只记得一句,叫自挂东南枝。
无法,只得将自己记得的诗句组合现编,执笔写到:有朋自远方来,自挂东南枝!
阅卷老师若是看到自己能教出这样出色的学生,定然很是欣慰,连夜自挂东南枝。
曾侯画了幅莲花图,专业的就是不一样:观其色,则色泽灵动,秀雅清淡,观其形,则立而凝,倾而媚,观其神,则收放有度,大气怡然。
只轻描淡写,便独具视若无物之姿,配文曰:凭尔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饮。
天雨幕作的是群山连绵图,配文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李慕白作了副鹰击长空图,雄鹰凶猛矫健,英勇无畏,配文曰: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是为对自己的勉励。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云牧绘山水,于松丹枫叶,于瀑布流水间,茅舍水榭错落,有人,或烹茶饮酒,或垂钓横笛,或闲庭信步,或恣意歌舞。
整幅画作笔墨细秀,布局舒朗,论意则洒脱随性,深得二师父真传。
配文曰: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若谷也做山水,笔墨果断,蘸墨下笔,一笔贯通,墨枯则下扫,笔力深厚可透纸背。
浓淡墨交错使用,笔触淡然,气韵生动,配文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若只看画,山水清丽有色,花鸟跃然和谐,但只要读起配文,便将你拉入现实,且,心中莫名生出淡淡的忧伤之情。
若谷这幅画看似简单,但细品之下,别有新意:用画中景与现实做比对,配文中用了去来反义,是意画中景色越美好,现实便越加不堪。
如此将观画者带入画中,让人凭空生出可望而不可即的无力感。
若再品,春去为何花还在,人来为何鸟不惊,他画的是画?
画中画!
绝了。
考完试,云牧找到王胖子,跟着舍友一起回宿舍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也就一些笔记之类的。
收拾完,给花草浇浇水,再打扫一下宿舍,今年的学生生活可就到这儿了。
回到云香楼时,父母,天雨柔都不在,听说天雨柔明年要入院,估摸着是去找院长吃饭了。
运功炼血肉,在一次又一次的耗尽与重生中,云牧已经感觉到身体的极限,骨骼硬度快要跟不上血肉凝练程度。
只感觉若是再炼下去,血肉都能碾碎骨头。
既然如此,云牧便准备运转炼骨功法,这门功法属于上古骨魔一族,也出自降魔功。
骨魔身形特殊,除了脑袋和心脏,浑身再无血肉。
故而他们的炼骨方式,便是将全身的骨头视作一个整体炼,而不像人族,将自身二百零四块骨头分开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