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喝大了的王铁柱把村长家新娘子自杀的事情说了出来,并且得意的扬言要以此为把柄要挟村长一辈子。本来刘四也想参一脚,但他胆子小,怕被村长报复,毕竟自家老爹也是村干部,还收了村长不少好处。
难道王铁柱是被村长灭口了?但刘四转念一想,应该不可能。
村长上了年纪,王铁柱虽说游手好闲,却正值壮年,两人对起来,村长肯定三两下就被制服了。是什么人杀了王铁柱?又有多少深仇大恨要把他的尸体弄成那样?难道是那个死去的新娘子回来复仇了?
想到这里,刘四不由得打了个激灵。黑漆漆的屋子此时一片寂静,偶尔能听到窗外的几声蝉鸣。刘四有些害怕的缩进了被窝里,自我催眠,希望能赶快入睡。
人有的时候越想睡,就越睡不着。现在的刘四就是这个情况,不仅如此,他感觉自己还有一股尿意,越来越强烈了……
他跑到了屋外厕所,自家的茅厕是在屋子后面单独搭建的草屋,四周通风比较简陋。在解决完生理需求后,一阵阴风吹的他直起鸡皮疙瘩。离开茅房,走十来步就是后门,他打开门,猛地看见在漆黑的客厅内,隐约有个人坐在椅子上。
“谁?谁在那里装神弄鬼?”刘四吓了一跳,对着人影高喊起来。但是椅子上的那人却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见他说话。刘四鼓起勇气,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借着微弱的火光,他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正是自己的老爹刘大力。老爹正平静的看着自己,也不开口。
“爹,你大晚上不睡觉跑这坐着,吓唬谁呢?”刘四看到自己父亲后,不禁松了一口气。他走上前去拍了拍父亲肩膀:“您早点回去……”话还没说完,刘大力就重重的倒了下去。“爹?你咋了!”刘四慌乱的去扶他,却感觉手上摸到了一摊绵软的物体。他颤抖的用打火机照亮一看,吓得几乎昏厥过去。
原来刘大力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从正面看起来还算正常,但是背后却有一道狰狞的口子,从后脑勺一直到尾椎。里面的血肉脂肪内脏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下一根脊椎支撑着他的躯壳。
“杀人啦!”刘四连滚带爬从地上起来,鬼叫着跑出了家门。他推开门,却看见自己的老娘正被一根肠子吊在门口的大树上,已经死去多时。那肠子,应该就是刘大力身上的。不止如此,她的眼睛鼻子已经被剜去,鲜血顺着她的脸流了一地。
刘四再也禁不止眼前这恐怖的一幕,吓得跌坐在地上。而早已死去的女尸,忽然动了起来,她抓着勒住自己脖子的肠子,双腿拼命乱踢,就好像一个垂死挣扎的人。
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女尸的脸慢慢发生了变化,看起来有些眼熟……苗玉雪!这不是村长家死去的媳妇吗?“鬼啊!”刘四眼泪鼻涕混在一起,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你已经杀了我爹娘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这条狗命吧!”他着了魔一样拼命磕头,头上已经是血肉模糊,但是他仿佛察觉不到疼痛,还在继续重复着一个动作。
“咚、咚、咚、咚”刘四的每一下都重重磕在地上,而他的头颅也随着撞击流了满地的血。如果仔细听,就会听到细微的骨头碎裂的声音……咚,他的头已经陷进去一半了,坚硬的头骨竟然被他自己活生生磕碎了。鲜血、脑浆淌了一地。刘四也终于没了气息,倒在了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