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听了堂哥的训斥,他失落潦倒地说:“你们不是讲了,我是恋爱脑么……要还有机会,我一定狠狠地,往死里宠她……”
话落,他又自言自语:“不就是离婚么……又不是生离死别——”
说出这话,就摆明他是听劝了。
文磊暗暗放下心。
陈宜柔见他喝个不停,皱眉提醒另两人:“你们拦着他点,胃不好,别又喝进医院。”
从文磊家出来,下雪了。
文湛仰头看着鹅毛大雪簌簌下落,天地间幽静寥落,仿佛被世界被按了暂停键一般。
酒精开始上头,他看着一朵朵扑面而来的雪花,恍惚间只觉得天旋地转。
易航见他摇摇晃晃,连忙上前搀扶住,低声劝:“三少,您胃不好,喝了酒最忌着凉,赶紧上车吧。”
文湛深吸一口气,冰凉的雪花落在脸上,带来丝丝清醒。
低下头,他调子清冷地问:“几点了?”
易航抬腕看了看时间,“十一点。”
“十一点……她应该睡了——”男人自言自语,而后没再说话。
易航拉开后车门,扶着他坐上去,又拍上门。
等他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听到后座传来声音:“去海逸天玺。”
易航回头,有点迟疑:“这么晚了……过去那边,会不会打扰太太?”
文湛没说话,又转头失神地看着车窗外飘落的雪花。
再晚也要过去。
他得趁着现在被文磊说服的这股子冲动,去把这事做个了结——他怕等明天一觉醒来,等酒精作用消失,就又陷入牛角尖出不来了。
她想要的,都给她。
就当是,送给她的新年礼物吧。
易航见他不言语,也不再废话,启动迈巴赫缓缓驶离,朝着穆晚晴住的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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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晚晴已经睡着了,听到手机响,吓得身子一惊睁开眼睛。
拿过一看,见是文湛,她毫不犹豫地挂断!
有病!
都快凌晨了,他不睡觉玩什么午夜凶铃,真是神经病!
坐在楼下车里的文湛,听到耳边传来的盲音,知道电话被挂了,脸色毫无波澜,再次重拨。
穆晚晴刚躺下,手机又响,她火冒三丈,再次挂断。
然后关机。
她大概也猜出这人是什么用意了。
傍晚走的时候,她说会履行“约定”,通知她时间地点就行,这混蛋也留了句——那你等我消息——所以他半夜突然想要了,就半夜通知她?
这分明是故意折磨人!
手机关机扔回床头柜后,她也不管这人会怎么发怒,拉起被子蒙住脑袋继续睡。
可没过几分钟,静寂中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起初她以为是幻听,等细细辨别了下,确定就是自家客厅传来,顿时全都懂了!
那浑蛋,居然是来到楼下给她打电话的?没接他就直接上楼骚扰?
深夜扰民,穆晚晴害怕被邻居投诉,只好火冒三丈地起床,披了件睡袍出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