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那个跳梁小丑,徐逸尘仗剑擒人,等着对方的回答。“伤害过其他人?”唐纳德似乎陷入了回忆中:“我十二岁的时候在家中打碎了一个花瓶,诬陷给一个侍女,后来她被我爸爸吊死了。”周围的牧师们脸色有些难看,这种事情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时常发生,但是不会有人真的去为了一个平民女孩的死,去掀翻一个根深蒂固的贵族世家。因为这么做的后果,可能会导致成千上万人流离失所,更何况,他们可以假装不知道,混沌,巫王,绿皮,古罗马帝国等等,这个世界都处在要灭亡的边缘了,连神祇都有陨落的危险!谁有时间去操心这种事情呢?“十四岁的时候,我相中了裁缝家女儿,为了得到她,我让人暗中挤兑她父母的产业,后来他们一家都被我卖到了竞技场里。”唐纳德露出了扭曲的笑容:“那个女孩,竟然不是处女。”“这些对你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对么?”狩魔猎人用毒蛇般的声音在唐纳德耳边轻声说道:“来吧,告诉我,在你心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肮脏行为,让你在每个夜晚惊醒,惶惶不可终日!”徐逸尘在南亚大陆和中东战区见多了当地土司是如何草菅人命的,他坚信,这些还处于中世纪的贵族,只会更加黑暗。在这个拥有着超凡之力的世界,每一个心中拥有坚定信念之人,都必将走上超凡之路!大部分凡人都为生活所困,失去了这个机会,但是这些生活无忧的贵族,绝对不在其列,软弱无力的意志,贪图享乐的灵魂,令人作呕。唐纳德·泰布朗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挣扎,似乎想从着无尽的梦魇中清醒过来,他用迷离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姑姑,下意识的想求助于心中的权威人士。但是李察牧师宽阔的身躯,挡在了上金牧师和狩魔猎人中间:“为什么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呢,也许我们以往对这些贵族的态度过于温和了!”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李察牧师,让莎瑞拉无话可说,她已经开始考虑止损的方案了。脆弱的意志,最终抵挡不过狩魔猎人恶魔般的窒息式刑讯手段,在如何快速摧毁一个人的心理防线方面,徐逸尘所掌握的东西,领先这个世界一千年不止。“我!......我曾经想过要亲手杀死我的父亲!”唐纳德语气中带着哭腔,如同陷入了最深沉的噩梦,却又带着一丝亢奋:“但是我一直没有动手,直到有一天,我得到了一种珍贵的慢性毒药,需要连续服用整整一年时间,然后还需要等待整整一年的时间,中毒之人才会因为器官衰竭死亡!”“住口!”上金牧师的脸色惨白,她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侄子曾经干过什么。不等在场围观的圣职者们感慨贵圈真乱,狩魔猎人又一次开始了自己的审问:“告诉我,到底有多少无辜的生命因为你而逝去?”“我不知道!”唐纳德的脸因为缺氧而显得涨的通红:“我没数过!都是下面的人帮我做事......”徐逸尘慢慢的收缩着手掌力道,唐纳德脆弱的颈椎在发出破碎前的警告!如果不是把【不那么残缺的吊坠】所提供的自由属性添加在了力量属性上,他恐怕还做不到如此游刃有余。“大概有一两百人!”唐纳德·泰布朗坦惨叫着发出哀嚎,爆出了一个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惊愕的数字。就连上金牧师,同为泰布朗坦血脉的莎瑞拉都皱起了眉头,原本苍白的脸色几乎变得透明,她没想到这个自己看好的侄子,居然在私下里如此不堪!“告诉我,是什么给了你勇气,胆敢诬陷一个狩魔猎人与混沌勾结?”徐逸尘终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这一次,不仅李察牧师立起了耳朵,连上金牧师莎瑞拉也想知道,自己的侄子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才有勇气掺和进这件事情中。在背后顺手解除了亚克席法印的徐逸尘看着眼神逐渐恢复清明的唐纳德,脸色向川剧脸谱一样,从红色变成黄色,最终变得一片雪白。“救救我,姑姑!我是真的只是想讨好你,才想帮你逼这个狩魔猎人让出这件装备!”唐纳德昏招迭出,在所有人面前高声叫喊着:“之前都是他搞的鬼!我根本没干过哪些事!”没等上金牧师再说话,徐逸尘就满意的点了点头,当你有一个猪队友的时候,无论如何你也赢不了。“足够了,足够了,我的朋友。”狩魔猎人的手上微微用力,让唐纳德无法继续出声:“至于你到底做没做过你说的那些事,和那些死不瞑目的亡魂去诉说吧。”“今天!”徐逸尘提高了声音:“我宣布,你的报应已到!”“咔嚓!”清脆的骨骼断裂的声音,让这个广场都安静了下来,狩魔猎人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干净利落的用双手拧断了唐纳德的脖子。原本他那只掐着唐纳德脖子的手就可以直接捏碎对方的喉咙,但是徐逸尘向来不留后患。两只手同时发力,唐纳德·泰布朗坦养尊处优的脆弱脖颈,如同玩具一样,被狩魔猎人轻松的拧了一百八十度。长长的舌头在压力下伸出了很长的一节,几乎塞满了整个口腔,年轻贵族的脸上还依稀能看出那错愕的神情。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但是他确实死了,死的非常彻底。狩魔猎人像扔垃圾一样把唐纳德尸体扔在了莎瑞拉的脚下:“我觉得贵族议会得慎重的考虑和你们的协议了。”“狩魔猎人学徒,徐逸尘,说到做到,从不食言。”赛里斯人那黑色的眼睛中蕴含着让人窒息的气势:“这只是个开始。”李察牧师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他到底是低估了这个赛里斯人。上金牧师莎瑞拉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