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云峰的个人经历可能在整个游戏中都是独一份的,并且不可复制,他在无比正确的时间出现在了正确的地方,并且还得到了意外的支援,凭借一己之力篡夺了一座城市的统治权。也不能说是篡夺,所有比他更有资格的人,都被发狂的尸体给啃得一干二净了,郭云峰成了风息堡还活着的人里,地位最高的人。在成为风息堡的城主后,郭云峰面对的第一个难题就是,缺少人口去清理尸体,为此他不得不和城外那些原本打算看着他们死光的德鲁伊合作。牧树之环的德鲁伊尽管对文明有些偏见,在内部想看着风息堡彻底消失的声音占了主流,但是他们在这里的主事人毕竟是加斯特大师。最终,郭云峰在签订了好几份类似环保协议的不平等条约后,和德鲁伊们达成了和解,而德鲁伊们则提供了一种类似蔓藤的植物——食尸藤。这种蔓藤就像蛇一样在风息堡的街道和房屋中蔓延,吞噬着那些几乎毫无营养价值的尸体,即使这些德鲁伊带来的魔法植物效率非常高,也依然被风息堡数以万计的尸体给撑得有些消化不良。尸体腐烂带来的臭味和瘟疫不可避免的爆发了,好在德鲁伊们给风息堡剩下的幸存者提供了足够的防护措施,他们总算撑了过去。当那些黑市小镇迁徙而来的居民抵达风息堡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座散发着浓烈尸臭,街道上遍布着手腕粗的像蛇一样的蔓藤的城市,而城内的居民们一个个面无人色,行尸走肉一般拖拽着尸体堆成一堆然后点燃。这样的画风让港口小镇的居民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人忽悠了,但是来都来了,到处都缺人的郭云峰肯定不会放过这些免费送上门来的劳动力,硬是每家白送了一套房,一间沿街的店铺,再配合上一点点武力,把人给留下了。当然,风息堡的客人还不止于此,一支从安东尼大港出发一路穿越黑森林的新华夏玩家也护送着一个狩魔猎人的女学徒抵达了风息堡。他们同样也被风息堡的画风给惊到了。“我说老大,你是不是地图拿倒了?”一个身高八尺,腰围也八尺的玩家有些心虚的对领队说道:“为什么我有一种我们到了民风淳朴亚楠镇的错觉?”希里雅背着那柄沉重的瓦雷利亚钢武器,气喘吁吁的看着风息堡中走出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她已经累的顾不上担忧了,作为一个还处于发育期的少女,背后的大型武器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但是出于对狩魔猎人传统的尊重,她决绝了新华夏玩家的帮忙,坚持自己携带这把武器。“瓦雷利亚钢武器,是狩魔猎人的标志也是荣誉徽章,当你用以一把属于自己的瓦雷利亚钢武器时,就意味着你已经证明自己是个合格的猎人了。”海明斯克在把武器交给希里雅的时候,很郑重的对希里雅说道:“这把武器的主人也是个和你一样的学徒,从他成为狩魔猎人学徒开始,到现在还不到半年的时间,我希望你能以他作为榜样。”“去吧,去他身边历练一下,这里马上要发生的事情不适合你旁观。”海明斯克就这么把希里雅给打发走了,尽管少女心中依然惦记着自己失踪的姐姐,但是她依然接受了这次的任务。她想知道,该如何在短时间内成为一名强大的狩魔猎人,而用了半年时间就得到自己的瓦雷利亚钢武器的神秘学徒徐逸尘,显然要比用了一百五十年才做到的海明斯克师傅更合适。“老大,那边的士兵过来了,我们是现在就跑,还是走个形式再跑?”身高八尺腰围也八尺的正方形玩家已经开始活动自己的膝盖了。“废话,当然是走个形式再......呸!跑个屁,咱们先进去补给一下再走,这鬼森林连兔子都打不到,在这么走下去就要断粮了。”领头的玩家咬了咬牙,迎着士兵们走了过去。他们是特意绕路来到风息堡的,他们携带的食物补给有些不足,在安东尼大港中,安全的食物几乎一天一个价,对于资金有限的玩家来说已经揭不开锅了。原本他们还想沿途在森林中猎取点猎物补充一下补给,但是这附近的黑森林中活物少的可怜,而发现那几个魔物,谁是谁的储备粮食也不好说,基本五五开。所以他们饶了一段路,打算在风息堡中途补给一下,如果手里那几件备用装备卖不上价格,价格玩家只能靠卖艺赚点路费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这一次带队出来的正好是郭云峰本人,他在接到卫兵报告说有几个冒险者在附近出没时,第一个想法就是靠房地产以及高额的空头支票把这些人留下。不过郭云峰在看见那熟悉的黑发黑眼时就知道这帮人是玩家了,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老郭依然对他们的到来表示了热烈欢迎。只不过,在得知这座城市的城主居然也是玩家后,这支新华夏玩家组成的小队伍,再一次受到了暴击。“老大,可能我们不适合玩游戏,我仔细的考虑了一下,我打算在以后的日子里安心当个厨子,努力研究八大菜系,远离江湖纷争。”身高八尺腰围八尺的玩家感叹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早就接到了杨越凡通知的郭云峰知道这些玩家的目的地,他之所以没动身就是因为他觉得守住这座城市,对未来新华夏玩家在远南立足有很大的好处。所以,郭云峰慷慨的用风息堡的资源,重新武装了这帮装备稀松,武器也很稀松的玩家,又提供了足够的食物和补给,甚至还体贴的给他们提供了一百金币的行动资金。如果不是在之前的灾难中,风息堡的马匹已经死光了,老郭还打算提供几匹战马。这支玩家小队就像过年时走亲戚的小孩,一穷二白的来,欢天喜地的去,连希里雅都得到了一身小号的金属盔甲,压得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