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你会这样对我。更没想过我会这样对你。”
酒儿将剑尖贴在木公子胸口,眼中有含泪道:“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什么颜色……”
扑嗵。
木公子尸体倒地。
“如果你遇到了我父母的话,请你替我告诉他们,我就快下去陪他们了,若有来世,我希望做一次他们的父母。”
酒儿松开剑柄,大口喘息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微微地起身,走到宋暮阳床边,问道:“李公子,下一步我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带我逃跑啊。”宋暮阳想着,也只是干着急,说不出口。
酒儿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宋暮阳有反应,又颓然坐下,两手撑头发起呆来。
她想了好一会,似乎是终于想通了什么似的,开始收拾行李包裹。
接着给宋暮阳粘上荣妈妈的头发,梳成发髻,然后描眉画眼,又帮他换了一身荣妈妈的衣服。
倒饬了好一阵,终于把宋暮阳变成了一个谁也认不出来的身材高挑的年青女子模样。
酒儿忙活完,终于撑不住了小睡了一会儿。
一到天光放亮,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近半个时辰,才将宋暮阳弄到院子里。
然后,独自去街上叫人力车夫。
胡同口,罗官保正在练拳,他没有想到那位神秘高人随手送给他的玉符居然这么神奇,短短时日就让他的鸣钟拳进阶小成。
师兄弟们那羡慕的眼神,还有对他越来越客气的态度,让罗官保得意的同时,越发感激那不知姓名的神秘高手。
今天他就是特意等在这里,希望能将自己的喜悦分享给恩人。
“小师傅,来一下!”
罗官保听到一声女子呼喊,停下练习,转头看到一个样貌有几分像是心慕的小师妹,却多出几分成熟韵味的女子正朝他招手。
“能过来一下不?帮我搭把手,抬一个病人。”
女子面色憔悴,让人不忍拒绝。正是出来找车的酒儿。
罗官保有心拒绝,想再等候恩公一会儿,可是听酒儿说要抬一个病人,立刻改变主意,小跑着奔了过去。
酒儿家的小院,所有屋子都关着门,看不出任何异样。
罗官保看到倒在院子里倒着一个女人,走过去试着挪动一下,却被那重量吓了一跳。
他拳法小成,周身六百多斤的气力,满以为搬动一个瘦削高挑的百斤女人不费什么气力。谁知对方身子骨就像钢铸的一般,起码也有三百斤左右的重量。
“她也是个练家子?”罗官保吃惊道。
据他所知,只有练体有成之辈,因为身体筋骨血肉越发的致密结实,体重才会这样的惊人。
就像他那位师傅,体格看起来和一个结实的普通人差不多,体重却足足重出上百斤。
酒儿没说话,她是根本搬不动宋暮阳的,只能把他当成木桩,硬用被子卷住,推着滚到院子里来。
“那个……,我抱着她没事吧?”罗官保有点害羞地问。
酒儿嘴角抽了抽:“没关系,快点把他搬出去。”
罗官保用车拉上宋暮阳,酒儿也坐到旁边,直奔着百艺坊而去。
按酒儿所想,修行之人的毛病,或许只有修行之人才能治。
不过车子才到高阳长街没行出多远,就被一阵开道锣响拦下来。
“有贵人进城,全都避让!”
差役骑着蓝血马一路边敲锣,边嘶声大喝。后面一队异族样貌的剽悍军士,手执长戟跟在马身后,边走边站在路的两边,两两相距刚好一丈。
罗官保也乖乖地将车靠在一边,等待贵人来临。
长街两边酒楼、茶馆不光门外挤满了人,就连楼上的窗口也站了许多人探头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