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丝好感。
宋暮阳先朝着这位分堂三爷拱了拱手,又朝桌上众人拱手。
啸侣盟,每地分堂,根据大小不同一般设三个或六个职位,都称为爷。寿昌这样的大城,一共有六人主事,这位韩三爷在本地也算得上一位不大不小的人物。
韩三爷笑道:“膈楞,你一定是把人强拉来的吧,胡老弟有一年多不见,怎么会一回来就来趟这潭浑水。”
彭格楞听韩三爷叫自己外号,嘿嘿一笑道:“大爷、二爷他们不来,也不让别人来,还不兴让我叫人来咋地。”
韩三爷无奈一笑,拿手指点了点彭格楞,然后转头对桌上众人道:“怎么都不跟胡老弟打招呼呢,来来大家挤一挤给他们空出点地方。”
“人家出去混了一年,想必是眼界高了,都不愿理会我等,我等何必要凑上去讨那份没趣。再者我也叫了几位帮手一会儿就到,还是让他们两人去单开一桌好了。”
开口的是一个神态骄横的光头和尚,说话夹枪带棒,宋暮阳暗自皱眉自己是不是跟光头都犯冲。
他还以为要有一番介绍呢,没想到这些人居然都认得他,正要开口解释清楚。
彭格楞却急了,“臭和尚你是什么意思?”
“哼,你俩那点修为连佛爷一只手都打不过,也配凑到这桌子上来?”和尚呸地一口吐掉嘴里的骨头,冷瞥了彭格楞和宋暮阳一眼,不屑地说道。
他身边几人赶忙劝说他消消火气。
韩三爷似乎也对那和尚特别倚重,有些歉意地对彭、宋两人道:“你们便另开一桌吧,等下盟中再来兄弟,都跟你们坐一起。”
彭格楞十分生气,却又对韩三爷的话不得不听,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和尚,便跟宋暮阳到了另一张靠着边,一眼能看到楼下的桌边坐下。
宋暮阳心中也不舒服,但是单开一桌倒省得了不少麻烦,便没计较。
“对了,那秃驴是什么东西?”宋暮阳坐下后问彭格楞。
“他是你走后不到半年来分堂的,没根没什么法号,姓邱。一般大伙都叫他球和尚现在是三爷手下第一打家,据说达到什么练体第二轮七阶,有一牛半之力!”
宋暮阳撇了下嘴,马上对这邱和尚没了兴趣,左右打量起来楼上的其它五桌客人。
却发现那五桌客人全都眼神不善地看向自己这边。
二楼上十六张桌子,每张桌顶悬着一块檀木雕刻的字牌,大部份都空着并没人坐,宋暮阳对了一翻顺序,才把这十六个字理清楚。
正好是:“天!休使圆,蟾照客眠,人何在?桂影自婵娟。”
韩三爷坐在“桂”字桌,而宋暮阳两人好巧不巧坐在了“天”字桌。
“他们这样看向自己,莫不是坐在这“天”字桌犯了忌讳?”宋暮阳微微有一丝不安。
“奇怪了,他们怎么这么盯着我们,我们又不北汗蛮子?”彭格楞四下张望也发现不对。
正是怕什么来什么,“圆”字桌的一位锦袍贵公子突然起身指着宋暮阳两人骂道:
“艹!哪来的两个混帐东西敢坐到天字桌,还不给少爷我滚出去!”
这位公子脸上戴着一个银色面具,遮住了半张脸,让人看不出真容,不过这骄横的声音宋暮阳却一听就认了出来。
刚才宋暮阳就发现圆、蟾、照、人、在,这五桌客人都戴着这种面具,不过每个面具上都有一个特别的图案。
为何韩三爷他们就都不戴面具,而这些人要戴着面具呢?宋暮阳微微一想也明白过来,今晚之事说好听了是为国争光,说白了就是青楼上争风打架,打赢了还好,打输了还被传出去那就是笑柄。
总之就是掩耳盗铃之举。
“原来是梁镇守家的梁公子,失敬。”
宋暮阳想起前几天这家伙派人堵自己,被自己逃了,看样子他现在并没有认出自己。
留意到他身边坐着一个戴面具的削瘦男子,一身阴冷气息如毒蛇似的若有若无,看样也是个历害人物。
考虑到现在也不适合跟他冲突,他便拉着彭格楞换了一张桌子,坐到影字桌上。
那位梁公子看宋暮阳主动退却,更是得意,冷哼道:“识得你家公子,算你命好,否则打折你们两腿,丢你们出去!”
转过头,又对众人神气嚣张地扫视一周道:“你们都听着,玉树小姐的红丸我要定了,哪一个不服,不用等蛮子来了,现在就可以跟我带来的人斗上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