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重。”南宫羽闭了下眼睛,又仰望着天空道,“从此,陌家的子孙后代,已达成一个共识。那便是,世世代代必为轩秣王朝效命,绝不能有二心。”
说着,他转头,望着已骇然惊住的陌城,郑重地道:“所以,堂兄的主人,不是景帝,也不是新即位的昌帝,更不是……任何一位皇帝,而是——轩秣王朝的万里江山。只要轩秣王朝一日还在,堂兄,你便不可卸下重任,任意妄为。”
“只要轩秣王朝一日还在,堂兄,你便不可卸下重任,任意妄为。”
那句话余音不绝,仿若一记重击,敲在陌城的心上。
“说得好!”忽然,一个爽朗粗矿的声音远远传来。
“冀将军!”南宫羽拱手迎上前去。
陌城却转身,慢慢往回走,脸上是苦涩的笑,却已带着些欣慰。
羽儿……长大了,看来,他是真的老了。
冀天放上来便是一拳,南宫羽灵巧躲开,回以一记手刀,冀天放却没有躲,勘勘接住,顺手一推,大掌便扣住了对方的手腕,南宫羽也不急,抬起手肘,顺势一顶。
高手过招,往往一瞬,便决胜负。
冀天放闷哼一声,放手松开,大喇喇地嚷:“不行不行,方才我出手方位不对,我们再来一次。”
南宫羽却飞身一退,盈盈笑道:“冀将军,又想耍赖了?”
冀天放挠了挠头,嘿嘿干笑:“好罢……输了便输了,大丈夫,既拿得起便放得下。”
“好。”南宫羽由衷地赞赏,“几个月未见,冀将军越发有气魄了。”
“几个月未见,你小子武功也长进不少嘛。”冀天放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南宫羽,又看向陌城离去的方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听你方才似在劝说陌将军,怎么,他不肯同我一起回天菖了?”
“他既然同你一起来了,自然会回去。”南宫羽微微一笑,“只是他回到天菖后,还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然后才能上朝。”
“那再好不过了。”冀天放浓眉一展,道:“那你呢?说是去御花园赏月,怎的跑这里来了?方才,南蛮的鲤郡主一个人回到宴席上,竟主动要求退亲,我还十分吃惊,便跑出来找你。你这狡猾的小子,到底又用了什么诡计,说服了那样绝世的美人儿?”
南宫羽抿唇一笑:“我没耍诡计,不过多说了几句废话而已。”
“废话?”冀天放更是听不懂了,索性不多想,只爽快地道:“那接下来,你要去哪里?去找那个女人么?当初也是我愚钝,根本不晓得你的剑法套路,便傻乎乎上了你的当。被你叫出去搞什么‘三局定胜负’,谁输谁就放弃那个女人,拼死拼活打下来,三场都输了,还差点要了我的命。早知赢不了,我便绝不会和你赌。”
“冀将军,后悔了?”南宫羽笑了。
“后悔作甚?”冀天放立刻反驳道,“我只是很恼火,没有多看那女人几眼,就让你小子把她领走了。”
两人又是一叠声的笑,过了一会儿,南宫羽便与他匆匆别过。
连夜离开锦芜城时,天已破晓。
骑在马上,回望身后高大的城墙,南宫羽在心底,郑重道别。
当他纵马飞出北宫门,往魅都女国的方向去时,一辆马车驶出南宫门,背道而驰,去往火之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