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也知道以柳月瑶的性格,在服丧期间怕是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这也阻止不了卓不凡对柳月瑶那丝好感。毕竟,柳月瑶是他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个对他温言软语的女子。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和惊呼之声。
卓不凡好像听到了方才那位盲女郑荷香的声音,他皱了皱眉,起身道:“二位兄长稍坐,小弟出去看看。”
只是,卓不凡是客人,他出去查看情况,栁剑飞和粱昆又怎么可能在里面等着,相视一眼,也起身跟了出去。
喧闹声是从下面楼梯上传来的,卓不凡来到楼梯前往下一看,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怒色。
只见,那郑正堂和荷香父女二人正被一伙儿衣着华丽的富家子弟围在中间。那盲女荷香有些惶恐地躲在郑正堂的身后。而郑正堂正哈着腰向对面领头的一个男子不住地道歉。
对面那领头的男子,身材高大魁梧,虽然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幅凶相,却又偏偏附庸风雅地穿着一身月白色文士长袍,显得不伦不类。而且,顶着两个黑眼圈,双目无神,一幅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样子。他充满淫邪的目光越过郑正堂,盯着后面的荷香,又看了一眼脚下散碎的玉片,道:“姑娘,你摔碎了我的宝玉,怎么办?”
这些人本来也是准备上二楼的厢房,郑家父女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他们。郑正堂见有人过来,还特意牵着女儿的手侧身避开了道路让对方先过去。谁知,这位白衣公子从荷香身边经过的时候,身上的玉佩还是不知道怎么就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于是,一群人就把势单力薄的郑家父女给围在了中间。
郑正堂将女儿紧紧地护在身后,哆嗦着将方才卓不凡三人赏的五六两银子从怀中掏了出来,双手碰到那白衣公子面前,颤声道:“公……公子,您……您看这些银子够不够啊?”
这六两银子足够他们父女二人四五个月的吃穿用度了,在郑正堂看来,已经不少了。
谁知,那白衣公子看也不看,冷哼一声,一巴掌扇在了郑正堂的手上,那些散碎银两,顿时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沿着楼梯叮叮当当的掉了下去。
白衣公子趋前一步,一把揪住了郑正堂胸前的衣襟,叱骂道:“老东西,你当爷是要饭的不成?爷这玉佩价值千金,你这么点散碎银两就想打发爷们儿?”
郑正堂苦言哀求道:“公子爷……小女眼盲,方才老朽拉着她的手在旁边站着,她并不曾碰到公子啊……”
“老东西,那你的意思是,爷们儿我故意诬陷你们了?”白衣公子嘴里骂着,猛地推了郑正堂一把。
郑正堂本就身子瘦弱,又上了年纪腿脚不灵便,哪里抵受得住这汉子大力一推。顿时立足不稳从楼梯上直接滚了下去。
荷香目不能视,听到父亲的惨叫声,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着急的尖声叫道:“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