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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来之后就换上了一件宽松舒适的白色纱长裙,披肩的长发零零散散的落下来,飘然若仙的错觉让他不觉得站在后面看了好半响。
回过神来步烨城走上前,从后背环住他的腰,俊脸凑到她的耳根处,薄唇摩擦着她的耳垂,“吃中午饭去吧,嗯?”
她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曲目,被他突然从后背抱住,特别是他靠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往前拱了拱身子,被人打扰到,小脾气不由跳出出来,“步烨城,你又闹什么啊……”
“吃午饭!”他加重了语气,甚至霸道的将她手里的大提琴放到了一边,蹙着眉不满的道:“怎么这么不听话,不管什么话都得别人说两遍。”
“步烨城,我不饿。”她烦躁的去推凑过来抱她的男人,“我正练到紧要的时候,你别烦人了行吗!”
烦他?
男人眯起危险的眸子,警告道:“别让我再说第二遍,去吃饭。”
“我不——”要字还没说出口,她的后脑勺就被一只遒劲的大手,唇也在下一刻被堵住。
纪昭蹙着眉去推,男人却滑进她的口腔含着她的舌咬着啃着。
激烈的带着浓浓的恼怒,想要一点点的征服她炸毛一样的性格。
几次接吻,他好像找准了她的软肋一样,等到他吻到她身子软下来之后,男人才稍稍松开了她的唇,警告声复起,“现在可以去吃午饭了吗?”
纪昭靠在男人的怀里,最后也只能气愤的攥起了拳头。
两人一前一后的去了餐厅,纪昭随便吃了一点就要再进练琴室,在经过男人身边的时候,男人莫名其妙的再次拦住了她的路。
纪昭叹了口气,无奈的凝着依然淡定的坐在餐桌上的男人,“又怎么了?”
步烨城不温不火的回道:“送婚纱的师傅马上就道到,你等下再试一次婚纱。”
“那套婚纱不是不久之前我才去试过的不是吗?做什么还要再试第二遍?”
纪昭双拳攥着,凝着男人身前那杯冒着热气的水,若不是因为那是杯热水,可能她现在已经拿起来泼在男人的脸上了。
男人闻声,侧过眸来阴沉沉的看着她,“结婚这么重要的事,再试一遍又怎样?你不愿意再试?”
“不是不愿意试,”纪昭忍着脾气,好声好气的跟他解释,“婚纱繁琐本来穿起来就麻烦,我明天去荷兰要演奏的曲目还没理顺,哪有那么多闲——”
“我帮你穿,”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淡漠声打断,“一件婚纱而已,用不了你多长时间。”
纪昭简直都快被男人烦死了。
可是他的脾气拗,她又不能跟他呛着来,要不然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缓了好长时间她才重新折回刚才的座位上,微微吐出一口气,忍着脾气道:“好,我听你的,等送婚纱的人来。”
步烨城这才收回放在他身上的视线,极度优雅的吃起饭来。
没让她等多久,送婚纱的人被管家带了进来。
纪昭一见是个小姑娘,她也不管人家小姑娘乐不乐意,伸手拉着人家小姑娘就往楼上走,“步烨城,她们比你会帮人穿婚纱,等会穿好了下来给你看。”
步烨城凝着纪昭仓促上楼的背影,眸底的波动随着女人上楼的脚步,一点点的加深……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步烨城也没敲门,就这么直接走进了纪昭的闺房。
他进去的时候小姑娘刚给她拉好拉链,纪昭听到开门声转过身来,凝着走进来的男人笑,“你看,我说很合适吧?”
步烨城却在看到纪昭腰间松松垮垮并没有撑起来的布料时,男人的眸子蓦然的沉了下来,“纪昭,我们结婚,你是不是觉得连举行婚礼都只是在浪费你的时间而已?”
纪昭一愣,不由的问:“你怎么这么想?”
男人大步走过去,扯着她的手将她拽到了一旁的大镜子前,镜中,男人无比阴鸷的看着她,大手粗暴的扯了扯她腰间松松垮垮的布料,一字一句的问:“你眼睛难道瞎了吗?这样是叫合适?”
——————————(薄璟言,黎曼)——————————
“黎曼,你儿子现在在我手里,我给你半天的时间,如果你不乖乖交出U盘的话,我保证你再也见不到你儿子一面!”
这是曹亦飞给她发来的短信内容,黎曼想也不想的就将这条短信转发给了薄璟言,发过去之后的没几秒,她便接到了男人打来的电话。
她还没开腔,男人紧绷的嗓音已经传了过来,“黎曼,什么U盘?你为什么会跟曹亦飞认识?”
黎曼咬着唇犹豫着要不要将实情告诉薄璟言,薄璟言低沉的嗓音淡淡的打破了她的沉思,“黎曼,为了睿睿的安全着想,你确定还要对我隐瞒下去吗?”
黎曼咬咬牙,“你知道你不是薄庆勉跟你妈亲生的了吗?”
电话那端停顿了半响才回道:“刚知道不久。”
黎曼叹了口气,“之前在美国住的时候你的亲生大哥曹亦飞去找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咱俩事的,有一天他突然找上门告诉我,只要我能把秦雪瑶交给我的那个U盘交给他,他保证让你身败名裂,一件事两人受益。”
“我知道你回国是为了你妈,”薄璟言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压抑,“没想到还牵扯到这么多的人,”男人顿了顿,忽而又问:“那你知道为什么曹亦飞要无缘无故的涉及我吗?”
黎曼呆呆的回,“不是说你亲生爸爸要把曹氏给你,曹亦飞才要对付你的吗?”
电话那端,男人默了半响才道:“曹亦飞相近四十岁了,一直生不出孩子来,老头子不愿意把他的家当交给一个没有后的人,所以才找到我这个私生子的。”
黎曼握着手机的手有些紧,她还没说话,就听那端,男人传过来的无奈笑声,“黎曼你说,是不是很扯淡?”
黎曼咬着唇问,“那睿睿……我们应该怎么办?他可能是知道我不愿意把U盘交给他了,所以才对睿睿实施了绑架!”
她现在管不了这么多,想到睿睿在曹亦飞的手里,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你别担心,曹亦飞抓走睿睿也不过是因为我,只要我不跟他强曹氏,他不会对睿睿怎样。”他安抚着他,“这件事交给我去处理,我会还你一个健康可爱的儿子。”
黎曼不放心,“可是——”
她话刚出口,就被男人低沉的嗓音打断,“曼曼,睿睿也是我儿子,我比你更爱他,你不相信我?”
“不是……”黎曼下意识的就摇头,有话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听到电话那端男人叹了口气,“算了,我知道让你在家等你也不可能会完全放心,你等我,我马上过去把你接过来,不管怎样,跟我在一起你还能第一时间听到关于儿子的消息。”
黎曼没有拒绝。
男人很快的开车赶了过来,车上,黎曼一直心不在焉的。
薄璟言一直有观察她,从他一接到她,她就无时无刻的处在心不在焉的状态。
他现在很庆幸,庆幸刚才下定决心过来接她,不然放任她自己在家里,指不定要出什么事。
到时候睿睿还没救回来,她先给倒下了。
大手伸出,攥住了黎曼放在膝盖上的手。
黎曼恍然间觉得自己的手被一股力气攥住,低头看去的时候,果然薄璟言的大手握着她,像在给她力气一样。
她没说话,也没反抗,任男人这样亲昵的牵着她。
她现在需要一个力量支撑自己,现在她的身边除了薄璟言,她不知道还能想到谁能帮她。
南岭别墅很快的到达,她一路被男人牵了进去。
他直接将她带到了卧室,现在时间还早,薄璟言抚着她的长发,“你先睡,我待会就联系曹亦飞。”
黎曼摇摇头,“我现在不困,你不要管我,该忙什么你去忙就是。”
薄璟言知道她现在也睡不着,索性不再为难她,但他没有在她面前打电话,怕她情绪不稳定,只得拿着手机走出了卧室。
他走到了书房阳台上给曹亦飞打的,外面有点冷,他点了根烟,刚放到嘴里,曹亦飞已经接起了电话,粗嘎的嗓音传过来,丝丝得意,“薄总这一通电话,比我想象的更快。”
薄璟言靠在阳台上,凝着外面璀璨的夜色,微微眯眸,“我儿子呢?”
“放心,在我这里,我好生伺候着呢。。”
他吸了一口香烟,吹出丝丝烟雾,“你想要什么?”
那端,传来曹亦飞粗嘎的笑容,“大哥想要什么,你最清楚不是么?”
薄璟言收回视线,眼角余光处看到一点点朝他方向走过来的黎曼,他淡淡的毫无起伏声问:“我可以写一个不继承财产声明给你。”
电话那端沉默了好几秒,粗嘎的嗓音才再次响起,“什么时候给我。”
“如果你明天能放了我儿子,我明天就可以给你。”
曹亦飞很快的妥协,“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但是。”就在曹亦飞挂断电话的前夕,薄璟言的嗓音再次沉淀的响起,“曹亦飞,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薄璟言脾气不太好,如果我儿子有一丁点闪失……”
“这个你大可放心。”曹亦飞痛快的说道:“我要钱不要命。”
薄璟言这才微微放下了心,“好,那就明天上午九点,约在鲜盛广场那里怎样?”
“预防你使诈,”曹亦飞精明的很,“地方我选,明天上午九点之前短信告诉你地点。”
“好。”
薄璟言不紧不慢的应下,挂电话之前,那端已经响起了‘嘟嘟嘟’的忙音。
“谈的怎么样了?”身后,焦急的嗓音不期而至。
薄璟言回过头去,就见黎曼赤着脚站在阳台上,他的脸色骤然大变,想也不想的将她打横抱起来,不顾及女人骤然惊讶的眸子,冷着声质问:“你有没有点常识?”
男人突然冷下来的样子让黎曼不由一愣,“怎么了?”
“大冷天赤着脚随便乱走?”男人面无表情的抱着她往卧室走,“也不难怪你每次来例假就肚子疼!”
黎曼被男人抱着,凝着男人坚毅好看的下巴,她心境复杂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继续跟他说些什么才好。
直到男人将她抱到了大床上,两人就这样直直的对视着,暧昧的气氛让薄璟言一阵心猿意马,不经大脑的,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黎曼承受着男人的热吻,旖旎而深长的吻,陌生又熟稔。
她脑袋有些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手已经抵在了男人的胸前,却不知道该不该推开男人。
她跟薄璟言之间的过去,牵扯的太多,一句话说不清,也想不清楚,那些陈年往事,她不知该怎么去原谅,或者说是去消化,但是睿睿这次的以外却教她学会了珍惜,让她想去拥有,不想再失去。
男人见她没有反抗,愈发放肆的直接压在了她的身上。
黎曼被吻的头皮发麻,灌入口腔里的男性气息让她根本无法忽视男人的强烈存在感。
温热的气息密密麻麻扫在她的脸上,让她不由的绷紧了全身。
她感觉到男人修长的大手来到了她的腰间,作势就要去挑开她牛仔裤的扣子,她甚至明明感受到了男人身体骤起的变化。
黎曼咬着唇,就在男人的大手擎高了她腿的时候,男人的身形一僵,蓦然顿下了动作。
顿了没多久,他好像才注意到她已经被他扒下来已经赤裸的身躯,然后想也不想的扯过被子将她的身体裹住。
没有再看她一眼,大步走进了浴室。
黎曼躲在被子里,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过了过久,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之后,男人终于从浴室走了出来,头发一看就是冲洗过的样子。
直到男人掀开被子躺了进来,大手伸过来将她抱在他的怀里,他身上的冷意不由的让她打了个冷颤,黎曼的颜色不由大变。
可能注意到她的冷颤,男人下意识的松开了她,“我身子是不是很冷?”他抱歉的看着她,不等她回应,他便微微后移了移身子。
未全拉死的窗帘照进啦的月明打在女人微微泛白的脸上。
黎曼死死的咬着唇才维持着不让自己身体颤抖。
为了不跟她发生关系,所以这是在浴室里泡了将近半个小时的冷水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