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气不打一处来:“老八,你行,我才说几句话,你就吐了一大盆子霉口水,算我不认识你这个侄娃子,你等着瞧。”
姨妈骂完,气呼呼地走了。
胡清泉暗喜:“我早就看不惯你的这副德性,还经常骂我笨蛋。我穷、我笨,可我有人格。学会吹牛,还不是你教的,说什么吹好了牛皮,就能赢得大城市的女娃子的欢心,这才是废话。要不是我真心诚意,老老实实地把我自己的事讲给汉晨听,她恐怕才不会答应我的请求!老家的人最恨吹牛的人,可是这些大城市的人,还得非要学会吹牛不可,否则,难成家室,难成家业,真是好笑。”
姨妈气冲冲地回到家里,抓起汉晨的衣物就往门外扔。
嘴里不停地狂叫:“滚出去!哪里跑来的野种,我不认识,给我滚出去!”
汉晨见姨妈发如此大的火,忙怯生生地退出门去,捡起衣物,只好去找胡清泉。
胡清泉万万没料到姨妈动起了真格,本想重新去认错求情。
但转念一想:“认了错,姨妈就会更加变本加厉地对待自己和汉晨,怎么办?”
胡清泉想了很久才说:“干脆就在我的单位寝室里住,我去和同事打个挤就是。等过几天,帮你找到工作,就不用愁了。”
晚上,躺在床……上的汉晨,一个劲地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家里肯定不得安宁,又给胡清泉带来这么大的负担,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有这种有损于家教的行为?
汉晨难以自眠,起床踱步,看胡清泉一屋简朴的东西,心里一阵阵酸楚:“自己虽不是要图个什么钱财万贯,但是总不能连起码的生存根基都没有。”
一连几天,汉晨的饭食都是胡清泉送进屋来吃的。
汉晨对这城市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她把心思放在找工作上。
胡清泉也在不停地打听用人单位,但是,除饭店、酒馆要用人外,就是宾馆、旅店。
胡清泉当然不愿让汉晨去这些地方干活,他多次想去找关系广的姨妈帮忙,却又每次走到姨妈家门口就止步回头。
汉晨看见的胡清泉一天到晚都是一副欢乐相,以为胡清泉不着急。
便问:“一个月才几百多元的收入,不尽快帮我找到工作,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饿肚子。”
胡清泉心想:我比你更着急,如果找不到合适可靠的职业,不但要饿肚子。而且,就更加说明我没有本事。
但嘴里却说:“你放心耍上个把月,工作慢慢找,有我在,保证饿不了肚子。”
胡清泉每天晚上在同事的□□轮流打挤,有些同事就说:“八师兄,屋内藏娇何苦要来挤我们的单人床?过去同她一起睡,都这年头,还装什么正经?”
胡清泉却说:“乘人之危的事我不干,我要让她放心地嫁给我。”
有些同事却说:“你这就是找罪来受,捡一名专门吃饭还要占铺的人来供养着,多事。”
胡清泉一天晚上,找到一名同事帮他想想办法。
同事说:“要多挣钱来供你那个吃闲饭的人啊!只有一个办法,找厂长调到施工队里去干,队里的工资就高,多劳多得,你是知道的。施工队是专爬高楼屋顶,你这副身体行不行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只知道队里劳苦,工资最高有三千五百多元钱一月的。”
胡清泉恍然大悟:“对,就我自己挣钱来供养她,不让她找事做,每天帮我洗衣做饭就行了,我当初在信中不就是这样发了誓的吗?”
次日,胡清泉当真去找厂长,说他想到施工队去上班,希望能批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