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身。且不说眼下他对她有情,即使无情,也是必须要负责的。
再抬起头已是满目坚定,朗声道:“好,我司习笙在此起誓,若是有朝一日高中,定回到古河边寻你,凤冠霞帔娶你过门!”
古鲤却是摇摇头,道:“即使不高中,也要娶我。”
“这……好罢。即使名落孙山,我依旧归来!”
“恩。”古鲤笑了,又一次将头埋在他的怀中。
……
即使心中此时万般不舍,二人也终有一别。
“鲤儿……我真的要走了,若是再耽误,恐秋日难以抵京。”
“好,我送你。”古鲤也并不缠他,只是微笑点头,帮他一起收拾摊开在地上晾晒的书本。
待装好了箱笼,二人一同出了破庙。
“鲤儿……我走了。”
“恩……”
司习笙转身,不再看她,抬步向前,却得见一抹刺眼红光冲破天际,直指云霄。他一骇,急忙回过头望着古鲤,道:“鲤儿,你可曾看见有红光直入云霄?”
“哪有甚的红光?我不曾见到。许是习笙眼花罢。”古鲤靠在庙门边,笑的温婉,双手皆隐于袖间。
“那许是我看错了罢……鲤儿,我真的走了。”
“恩。”
司习笙再次抬脚迈步,不过走了两三步,晴朗天空竟是又一次惊雷打响。
“轰隆隆!”
“哗!”
突入而来的大雨有多大,司习笙形容不出,只知道不过一息之间,他便像是被人当头浇下一大桶的水般,全身尽湿。
“习笙!”古鲤唤道,急匆匆的跑至他的身边,“快些进庙罢,别叫书湿了去!”
对了!书是断不能湿的!司习笙急忙点点头,再一次跑进破庙之中。
待在庙中喘了几口气,司习笙气恼道:“这雨,怎会两次突然就下了,昨日也是,方才也是!”
古鲤却是不见半分气恼,微笑道:“许是上天犹怜我不舍你离去,才忽降暴雨,让你离去不得。”
本是气恼至极的司习笙,听闻此便是只得叹口气,也再生不起什么气来了。“既是走不得,我便也只得温书了,时间不可浪费。”
方从箱笼中取出一本书来,就听古鲤问道:“习笙,这是什么书?”
“《易经》。”
“习笙可不可以换一本读?”
“换何?”
“习笙读《诗经》给我听可好?”
司习笙不解古鲤何意,只是这小小要求他不是不可满足,于是复从箱笼中取出《诗经》,翻开一页读来:
“南有木,葛系之。
乐只君子,福履绥之。
南有木,葛荒之。
乐只君子,福履将之。
南有木,葛萦之。
乐只君子,福履成之。”
“习笙念的真好听。”古鲤道:“我还想听。”
司习笙摸摸她的头,又翻来一页读来:
“未见君子,忧心忡忡。
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
未见君子,忧心惙惙。
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
未见君子,我心伤悲。
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