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树木繁茂,却亦有稀缺之地,这将灿阳的光影在唐夕木脸上照的影影绰绰的。
唐夕木面上的表情乃是十分的不愿,他边走边踢着脚旁的石头子,却又不知哪一下用力过重又恰好踢中了一块大的坚石,痛的倒吸一口冷气,然他却是知道,就算是疼,他亦不会留下什么伤疤的。
随着唐夕木垂目望向痛的不行的脚尖,果真发现即使是像方才那钻心的疼,也是就连一点血都没出,且随着他垂目,这钻心的疼也逐步消散了。
可对于此唐夕木并未有一丝快感,他继而撇撇嘴,道:“臭司凛夜,我跟你表白了千万次你全不回答,害我只得次次都当作儿戏圆场……你还权当是我真的与你说笑!也不想想,谁会拿此等事开玩笑啊!”
唐夕木边走着边在口中絮絮叨叨,可越是接近唐堂,他的心便是越难过上一分。
“凛夜……该不会,你心里头就只把我当个小弟弟罢?该不会……你对我没有那种感觉罢?”
这么一想,不仅是惴惴不安,更是失落几分,索性甩甩头,甚也不去想的向唐堂之中跑去,是时宛若脚下生风,有重紫色光晕在他足下包裹,一息,当真是一息之间,便已回到唐堂。
唐堂中依旧是与往日相同,习练之人良多,且说那些用心的自然是不曾注意到唐夕木归来,倒是修炼不甚用心的,都朝他扬扬手,只道:“小师弟,你回来啦!”
唐夕木便也抬手一挥应道:“是啊,回来了!”
待唐夕木复又走了几步,便又听有人说道:“嘿,小师弟,师父和师娘在内室等你呢!说是有事要议,方才都忘记告知你了,你且快些去罢!”
唐夕木脚步一顿,有种不是太好的预感,却还是伸手挠挠后脑勺,道了句:“好咧,谢师兄告知,我这就过去。”
话说完,唐夕木便向内室走去。穿过了几道相连的长廊,刚到了门前,便听闻内室有对话声。
唐夕木脚步一顿,只听房中传来的,正是唐侬的声音:“虽说夕木今年便是二十岁之龄了,可到底还是未过生辰的。这过几日呢,便是夕木二十岁的生辰了。”
唐寒儒也道:“是啊,想想师妹你二十年前生产之时,可叫我怕极了,这一晃,二十年便过了……遥想当年,我与师妹,也是在我二十岁生辰那日定下的婚约呢!”
“是呢,这转眼,不曾想夕木竟然也已这般大了,恩……思儿的年纪也算是适婚了……”
内室外的唐夕木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几乎一时间站不住脚……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方才听闻师兄说唐寒儒与唐侬传唤他来内室有事商议,他心中瞬间便觉得没甚的好事!眼下果真不出他所料,唐寒儒与唐侬在商议的,虽不明说,可到底也是有意要在他二十岁生辰定下与小师妹的婚约!
可这又何止是眼下最惨之事?
最惨的莫不是此刻唐夕木竟是听闻内室之中有他小师妹唐云思的声音传来。只听唐云思的声音小小的,却是饱含娇羞之意:“师父,师娘……思儿从小便爱慕师兄,若是此番……思儿是愿的,只是不知……师兄之意呢……”
唐夕木此时此刻当真慌乱,他虽知晓唐云思从小便喜欢缠着他,可大抵是因着自己无意于她,便也并未向此处想过,所以当真是不知晓她对他有此意……正是愁的不知如何是好,又听内室之中唐寒儒声音传出:“夕木,你在门外要偷听到几时,还不快进来?”
唐夕木双眼徒然睁大,只知是唐寒儒感知到他的气息,也不能再回避,便百无聊赖的吐了吐舌,心中思索着如何应付的进了内室去。
唐云思一见唐夕木进来,如花的小脸又是红了几分,她竟是站起身子来,小碎步跑了一步,上前扯住唐夕木的袖,只道:“师兄,师父与师娘说你在门外偷听,思儿原本还不信呢,谁知师兄当真在门外呢!”
被扯了衣袖的唐夕木垂了目,望向低了自己半头的唐云思,她此时微微的低着头,如墨的青丝滑至两侧,光洁的脖颈一眼可以望见,而从这角度望去,她可谓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当真惹人犹怜。唐云思今日……一眼便可看得出,是特意打扮过的,虽说平日里她也穿女装,却不像今日这般美艳,这身上的蝶戏水仙裙衫,趁的她当真又美上几分,女人味尽显。
只是……
“师妹……”唐夕木开口道:“唐堂乃是修炼武艺之地,师妹穿成这样,只恐不妥罢。”
唐寒儒与唐侬闻言目露异色的对视了一眼,而握着唐夕木袖袍的唐云思也抬起头,有些委屈的看着他,却又在看上了一会儿之后,“噗嗤”一下笑出来声。
“师兄,你可真是个大木头……”
唐云思提袖遮唇,极为空灵的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好似见面容上都煽出了红霞,说不美,当真是假的。
唐云思很美,就算是穿上了男装习练,也是很美的,这是唐堂之中人人公认的事实,若不是此,方才唐夕木也断不会在司凛夜面前说出那句:“难道你比我小师妹还要好看吗?”之言。
可……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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