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玉雅似是不甘。
“没有,你要是有这个心思,就好好修炼,这么多年,我与你父皇对你的心血可是不少,如今你哥哥已经位列上君之位,而你修为还在下君之位,若是你能让我和你父皇长长脸。”天后话未说完。
“母后,我听说前几日太子哥哥从昆仑峰带回来了一飞升的女仙君呢。”玉雅忙转移话题道。
“那仙君还在玉珏的院中?”天后闻此,眼眸闪过微芒。
“对啊!母后定然不知,太子哥哥日日都去照看她呢,玉儿也没见哥哥来给母后请安的时候如此用心呢,而且我听那竹幽院的仙娥说,哥哥极是宠爱那位女仙君呢,也不知哥哥是不是对那女仙君有几分心思。”
“胡说什么!”天后声音微怒。
“玉儿才没有胡说,母后若是不信,可唤那仙君前来瞧瞧,玉儿也有几分好奇那女仙君如何模样,竟能让太子哥哥如此相待,这天界心悦太子哥哥的仙君一抓一大把,玉儿也没见太子哥哥对谁有何不同过。”
“行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拿你哥哥开脱,以后母后也不偏袒你,让你父皇来教导你,看看你还会不会如此一般撒气懒惰。”
“玉儿如何懒惰了,那是母后没有看到玉儿勤奋的时候。”
“好了,回你宫中去吧,现在这个时候你父皇想必已经往华泰殿来了。”
“啊,母后你怎么不早说,完了,完了,绝不能让父皇看见我在此,母后,玉儿先走了,明日再来给母后请安。”玉雅神情慌张,作了揖,急急往园外退去。
看着急促往殿外而去的玉雅,天后笑了笑,随即似是想到什么一般,眉心又暗沉了下来,眼眸瞥向园外的人。
那人得了命令,便缓缓退了出去。
半晌。
“你这紫薇园倒是打理得好。”
天帝身穿一袭银白长袍,头束高冠,缓缓走进了凉亭。
“都是这些仙娥所为。”天后收回心思,看向身旁的人,见其眉宇间隐有的怒气。
“可是出事了。”天后温婉问道。
“无事。”元启端了一杯冷茶轻抿,并未多言。
天后似是若有所思。
“可是珏儿今日又做了什么。”
“若言,其实她也不错!”天帝说这话时,神情微闪,感慨之意隐隐而露。
“启,她虽好,绝不是珏儿的良人,况且,她没有怜苍生之心,如何对的起珏儿的后位。”
天后说这话时,神情沉下,她不会让此事发生的。
“听说西荒的九尾妖狐一族近来甚是嚣张,珏儿如今也是上君,不如让他前去历练一番,你觉得可好。”天后眸底的微光微不可见的掩下,漫不经心道。
“我也正有此意。”元启道。
“你对那日的凤帝的第四子,金元仙君,可还有印象。”天后重新帮天帝斟了一杯热茶,缓缓道。
“你是说那只张狂的金黄凤凰?”
“不错,凤凰一族从来都是金黄一色为尊,这只凤凰如今虽然年幼张狂,修为稍低,但日后前途无量,且能继承凤君一位,我有意与这凤帝一家结亲,你觉得如何!”天后稍理衣袖,看向凤帝。
元启闻言,端茶的水顿了顿,“那日去西蜀时,我便有此意,只不过……”凤帝言到此,神情滑过沉思,漆黑眼眸顿如深海一般。
“可是担心凤帝不会答应这门亲事,我想,若是与凤凰一族有关的事,他便不会拒绝。”
凤帝饮下茶水,并未回答天后,站起了身,一双眼眸穿透于花海之间,似是忆及当年。
昆仑山巅。
墨尘躺于草坪之上,玄白的锦衣落满红梅,三千青丝随意散落,身上长琴而放,一双眼眸看向天际,神情稍有几分恍惚。
这方天地乃是墨尘用神力开辟,犹如幻境一般,故而除了神君之上的人能察觉到,其它人是无法探知的。
墨尘修长玉手抚于琴弦上,空谷幽兰之音缭绕而出,其间思念有,忧愁有,烦闷也有,全化为琴声遥向天际而去。
守山的仙君闻此悦音,神情凝重,对昆仑峰查探了一番,却是空无一物,但昆仑峰依然沉浸于幽兰之音下。
众仙君面面相觑,正欲上天禀报,那音色又突然消失不闻。众仙君又仔细对昆仑峰作了一番查探,未有一丝蛛丝马迹方才放下心来。
墨尘看着天际,削薄的红唇缓缓而动,“本君无数次想放下,却知若本君还活在这世间,便放不下。”脑海突然浮现了当年场景,
“若是我将来继承天帝之位,你可愿答应做我的天后。”此话一直萦绕在脑海上万年,至今还犹如火海一般,一点点的吞噬他的理智。
墨尘嘴角滑过一丝嘲讽的笑,他还记得当初他连答案也不敢听她言,便匆匆逃离的模样,本是极其欢喜的赴约,却是听到二人私定终身的话。妍神,你何其残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