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母后。”玉雅款款作礼,进了殿来。
“今日怎的过来如此之早。”天后回眸看向屏风外的人,手中的画卷缓缓放下。
“听说太子哥哥前去西荒平定九尾妖狐一族异动,玉雅本来是想来送送哥哥的,谁知醒来拂晓已过,哥哥想必已经走了,故而想来找母后说说话。”
“今日倒是会来找母后煽情。”天后声音尤带几分宠溺之色。
“大哥如今还在闭关修炼,四妹尚在南海学艺,二哥今日又去了西荒,父皇不苟言笑,威严灼灼,玉雅不来找母后煽情,只能锁于翠湖宫了。”玉雅声音有几分忧忧之意。
“你这是在怪母后当年没有让你拜那墨尘上神为师?”天后款款走向窗前,大长红袍轻微作响。
“母后错怪玉雅了,玉雅没有如此想法。”
“当年我与你父皇二人双双上门拜访,那上神也没动半分恻隐之心,你乃天界的公主,又何故要如此低微。”天后语气有几分不喜,几分叹息。
“当年是玉儿不孝,让父皇母后拂了面子,只不过是玉儿实在心有不甘。”
忆及此事,玉雅面上浮过暗光,她堂堂天界公主,难道真比不上一介凡胎的白妍?
“母后知你心有不甘,故而此事也没有责备于你,玉儿,你可知,母后为何能有今日光景。”天后神情恍惚,似是陷入回忆一般。
“定然是因为父皇极爱母后,所以给了母后尊临三界的地位。”玉雅笑道。
天后嘴角轻抿,含笑出声,“自古以来,梧桐长成,凤凰才来栖息,大海凝成,百川才来汇聚,母后时常教导于你,若要得到喜欢的东西,必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的心思母后还不明白?”
似是被人说透心思,玉雅面上呈现几分红润之色,娇嗔道,“母后。”
天后神色凝了凝,仿若看见了那个尊如神袛的男子,“他乃是神族一脉,又是上神之尊,自然对得起你的青睐,只是,他亦是神鬼莫测,就连我与你父皇对他也有忌色,你当真想清楚了?”
“玉儿自见到他的那日,便知这悠悠岁月,玉儿若有她相伴便已足也,母后,你要帮玉儿。”若不是他,虽千万人也与她无关。
“我诸般优点你没学到,倒是学会了这痴情一种,母后能帮的自然会帮你。”天后微微叹息,当年她不也是如此?眼眸滑过几丝意味。
“多谢母后。”
“你现在可还在惦记那司命上神的命薄?”天后回神过来,漫不经心开口。
“自上次母后惩戒玉儿后,玉儿便没有这个心思了。”玉雅敛了敛眉道。
“是?可是我怎么听说那司神殿每日都有许多仙娥在殿外徘徊呢。”
“母后,那司命上神长得俊美无双,亦是天界追捧的仙君之一,每日有人徘徊是肯定的,母后为何肯定这人一定是玉儿的人呢。”玉雅并未松口。
天后回过身来。
“你这丫头倒是辩解多,母后只是想告诉你,那司神殿的守殿仙君乃是一头凶兽所化,当年为司命上神所捕,臣服于司命上神座下做守殿仙君,虽在这天界呆了上万年,脾性还是如当初一般暴虐,若你真有人去了那司神殿,便唤回来,假使那一日不小心惹怒了这上古凶兽,母后也不好开口。”
天后说的模模糊糊,但玉雅却是听清楚了,原来那司神殿的守殿仙君竟是凶兽所化?为何她竟是不知,神情茫然了几分。“玉儿为何不知!”
天后无奈道,“若不是这几万年你一直执着于那焱尘上神,这众仙皆知的常事你又怎会不知。”
玉雅嘴角一抹苦笑,“母后告诫玉儿记得了。”
妍双拿着残虹剑仔细端倪,这便是神族战神的战剑?剑身周遭浓浓的厚重感亦然存在,那苍茫铿锵的荒气亦然摄人,剑柄上的梵文亦然镌刻,无一丝岁月腐朽痕迹,但妍双却隐隐感觉这剑似是还少点什么。
“咣当。”妍双斜剑指地,身姿如游龙一般武动起来,只是刚挥了几下剑,那剑便挣扎着脱开身来,妍双握之不急,只是眼睁睁看着那剑往天际飞去,留下一路的红色光纹。妍双神情大惊,急从竹松阁追赶那剑而去。
“铿锵。”竹幽院前,两把银枪交叉拦住了妍双。
“两位守院大哥,我的剑脱手飞天去了,两位大哥可否通融通融一下让我去追回我的剑。”妍双声音甚是急促,眼眸一直盯着天际越来越远的剑,周身无力感骤然而生。
只是守门的仙将神情木纳,威严肃穆,两把银枪依然无情交叉,全然不理会妍双急促的面容,仿若没有理情可讲一般。
妍双见身前银枪不动,芳华菲菲瞬间成了落叶沉沉,一张妍华之容不见情绪之色,“两位大哥当真不让?”
那两位仙将还是木无表情。
妍双双眸半眯,凛冽之光溢出,“得罪了。”
那剑乃是墨尘所赠,又是陪她经历过一次生死的,她怎能轻易便弄丢了它,况且,自由的束缚她能隐忍一次,绝没有二次之说,玉珏,这是你的吩咐?
身子往后,仙气凝聚结剑而出,瞬间与两位仙将斗了起来,妍双一心在飞身而出的古渊残虹上,所以出手有些急厉,但刚刚飞升的妍双又怎会是这两位仙将的对手,无非是在消耗体内仙气,故而妍双不敌,节节败退。
待退倒十步之远时,妍双抬眸看向天际,天际一片云雾茫茫,哪里还有残虹剑的影踪,怒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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