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又不知本君心悦的是何人,如何有资格嘲笑本君呢!若是本君告诉仙君本君心悦的便是仙君你呢!”离渊全然没有把妍双的冷嘲热讽看在眼里,反而是一副坦然模样,直直言心中之意。
倒是妍双闻此,渐生几分不自之意。
“怎么,仙君这是害羞了?”离渊继续调侃,眸中的笑意溢出了流光,仿若云霞一般。
“咳咳。”妍双咳了两声,“妖君就莫要再打趣我了,想来妖君也知道,仙界中的人面色都薄,若是照妖君这般调侃,换作别的仙君想来已经是羞得见不得人了,幸得我当初未飞升之时是在深山竹海长大,也没有这么多的心思,所以妖君以后还是莫要轻易打趣仙界之人了。”
“仙君想多了,本君可不会随便调侃别人,若是没有仙君这般芳华之容,本君只怕会连说话都觉得累。”离渊说到此,眉宇间浮现了几抹恍然之色。
妍双自知被这离渊调戏了去,又是碍于两人身份悬殊,不好调戏回去,只得悠悠的收了声。
“怎么,仙君不敢多言了?”看她忽然唯唯诺诺,静默不言,离渊有几分诧异,这几日她虽是吞吐为难,却倒也不是这般规矩模样,莫不是来了这扶南岛,被束缚了?嘴角滑过几丝笑意。
“我本是寂静之人,你今日方才了解?”离渊闻此,嘴角的笑意顿然鄂住,眼眸渐生回忆之色。
妍双见离渊沉吟之色,敛了敛眉自转过了身,只是二人方才静默,妍双却是看着那门外款款而来的二人,呆愣了下来。
那人一袭雪白长袍,仿若冬之初雪,神圣如神袛一般,身躯如初见一般欣长,脚上一双黑金银滚之靴,仿若世间最尊贵之色,那双漆黑的眼眸依旧深邃沉凛如海,窥不见一丝情绪,面容俊逸若山川青空,幽幽之气度若昆仑之势,一步一行间尽是若画一般。
妍双忽而忆起在昆仑山巅所见之画,那画到底是何人所绘,竟是一点一滴,一笔一划,尽把这人所有的一切绘得酣畅淋漓,忆及此处,嘴角又微有几分酸涩之意。
离渊看见殿外来人时,漆黑的眸光仿若滑过浅金之色,嘴唇微微抿动,神思全落在了身旁人的表现上,红衣中的手指却是微微紧缩。
“今日南海王母找本君言谈,未曾想到这回殿的途中竟是碰上了这焱尘上神,本君想着同是天界之人,故而邀请了焱尘来这青丝殿同住,你二人想来也是见过这上神的,便不用本君介绍了吧!”
“见过上神。”妍双微微作礼,神情间皆是复杂的沉怒之色。
“恩。”墨尘淡淡应了一声,便不再开口,眸光自始自终都未曾看妍双一眼,而是直接越过了妍双看向离渊,眸光凛冽冷淡,“离渊妖君似是很闲,竟跑来这南海参与我天界之事,本君可能认为妖君是在对我天界挑衅。”
离渊噙了噙嘴角的冷嘲,“上神刚进这青丝殿来,便是对本君怒沉怒色,本君若是没有记错,如今这妖魔仙三界都是各安本分,至于上神口中的挑衅之意实是误会本君了,本君不过是仰慕这南海王母之名,故而随了这上神进了这扶南岛,还请上神明察。”
“是?如此便是最好,不过,本君可是要告诉妖君一声,进了这扶南岛可就要遵守这扶南岛的规矩,不是自己该多管的事就少放点心思,这里可不是妖界,能任妖君为所欲为。”沉稳之音,暗露威严之意。
离渊戏谑一笑,“上神之言本君记在心里了。”
低眉的妍双满面沉然,他从方才进这青丝殿到如今却是一句话也未对她开口,如此的陌生竟是转至初见之时,又似是更甚,嘴角滑过冷嘲。
“闭关一千年,你这性子倒是温淡了不少,什么人都能随便带于身旁了。”
闻此。妍双眉头微动,他这话到底是何意!
龙景见此,微微挑眉,不知墨尘唱的是哪一出。
“额?闭关一千年这反应莫不是也隐退了?”龙景嘴角微微抽搐,方才明白墨尘之意,眼角微微流动,当初是谁意使他去找她的,如今倒是装得连他也相信了一般。
“行了,请你来这青丝殿可不是让你来打趣本君的,走吧,许久不下棋了,你如今来倒是圆了本君这几日的无聊意趣。”
龙景说完,二人竟直直跃过了妍双和离渊,往那正殿而去,自始自终,墨尘都未对妍双开口言半个字。
妍双抬眸看着二人的背影,竟如恍惚一般,他竟不识她了?沉沉的音色想到此竟是浮上了幽幽之色。
离渊看着妍双如此模样,“本君当初还觉得白妍不一般,未曾想到也是一个食色之人,本君倒是看错人了。”
听着离渊冷嘲之色,妍双方才回神过来,微微敛了敛情绪,道,“我这两日可是得罪于你了,为何你对我说话如此怪声怪气的。莫不是把那二人承在你身上的气承在我身上了吧!”
妍双连妖君也不称了,直呼离渊,她如今也是一肚子的憋屈。
离渊闻妍双隐隐的怒沉音色,“你与这上神可是有仇?”从方才他便发现她脸色不对,如今又一副如此模样,原因想来让人深究啊!
有仇?妍双倒是这样希望,那样她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问他当初为何不发一语离开,为何把他丢在天界一丢便是十多年,还有,那老家伙想来应是她呆在天界的这十多日便已经有不测之意了的,他到底知还是不知!
离渊见妍双一脸沉思模样,便闭了眼,也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后,妍双似是已经有想通之意,转了身往自己房间而去。
看着妖奇的背影,离渊嘴角的邪肆冷凝,看了看正殿的方向,也自去了自己的房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