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邢导让他进来了。明朗不便说话,他是来帮明朗表达意思的。
学东走到明朗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别着急。“明朗哥的意思是,他让医生也来排练场,一边给他治疗一边排练。到公演之前应该就问题不大了。”学东说着。
昨天晚上,明朗一夜没睡。他想了又想,觉得自己不能不演这部剧。他的爱情迷茫了,他不能接受自己的事业也迷茫。
在距离话剧院六十公里的城外,影视基地的大摄影棚里顾小北正在继续拍摄《剑》的最后几集。
小雨蹲坐在摄影棚杂乱的一角,她比明朗更加迷茫。眼前来来往往忙碌着的人小雨都好像看不见,确切地说她的心就不在这里,而是在话剧院,在明朗身边。
小雨成了顾小北的助理,小雨像丢了魂一样。顾小北身边的助理小周似乎看懂发生什么了。他自觉地揽过所有的工作。
小周眼里,顾小北是那种对女孩而言完美的男友。然而现在小雨的样子却告诉他,再完美她真正喜欢的也是明朗。
顾小北今天收工还算早,在傍晚之前他就拍完了今天所有的镜头。本来,拍摄完毕之后他还有一个网站的访问要做。可是,临到小周跟他敲定时间的时候他却改变了注意。
“跟他们说,改天吧。”顾小北在上车之前跟小周说:“今天累了,送我回家吧。”
与明朗不同,顾小北身边原来只有小周一个人,他既是司机又是助理。车厢里很安静,整整这一程,只有小周在车里放着的舒缓的音乐。
在小周把车开到顾小北家别墅门口之后,停下车,他说:“小北哥,那我先走了,明天来接你。”
“路上慢点。”小北回道。
小雨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小周已经下车走了,她还想搭小周这辆车回家呢。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从后座站起身来想要下车。顾小北转头看着她说:“小雨,陪我待一会儿,好吗?”
小雨左手无名指上,那枚茉莉花戒指已经让顾小北注意很久了。“这是他送你的?”他问。
小雨下意识地收起了自己左手,坐在了顾小北旁边的座位上。
“无名指。他想娶你?”
小雨用手捂住她的戒指,在她心里这是她和明朗的信物,象征着他们的爱情。她不想让自己这份爱情被别人窥视。
顾小北用深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小雨,而小雨的眼睛却是空洞的。她失焦地看着自己的前方,面无表情。
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顾小北的脸开始慢慢靠近她。小雨晃过神来,他的脸早已打破了和她的安全距离。
顾小北的嘴唇生得一个迷人的弧度,他的嘴唇靠近她……
“请你尊重我!”小雨毫不客气地把他推开。她的眼睛里闪着泪光:“我要走了。”
谁知,顾小北一把拉住她纤细的手腕把他拉进了他的怀里。这一举动让小雨惊慌,她奋力挣脱着,大声叫道:“放开我!”
她的动作很激烈,就在她挣脱出顾小北怀中的一刻,她上衣的衣兜里掉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铝箔包装的小药板。它正好掉在了顾小北跟前,在小雨之前,他捡起了它。
“还给我!”她想抢回来。
顾小北的反应比她要快得多,很轻松就闪过了她的手。“他要是真爱你,能让你吃这个吗?”顾小北说。
这是一盒避孕药。整整一圈是一个月的药量,这个月小雨已经吃过七颗了。
这是小雨的选择。和她温存,明朗从来不采取任何措施。可是小雨却很明白,她不能有他的孩子。
其实她心里早就有答案了,明朗不是一个她想爱就能爱的男人。
“跟你没有关系。”小雨拿过了那板药片,装回了自己的兜里。
“别傻了。”顾小北语重心长地说:“光明正大的爱情?婚姻?他什么都给不了你。如果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可以陪你,不会有任何媒体敢报道。而且,我是可以给你婚姻的!”
“小北哥。”小雨看着他的眼睛:“我最后再这样叫你一次。我也再告诉你一次,我爱他。如果我的存在妨碍了他,我愿意离开他。但是,我即便离开了他,也不会选择你。”
“小雨……”
小雨打开车门,下了车。从始至终,她只爱过明朗一个人。即使她不能跟他在一起,她也绝不会选择顾小北。实际上,她谁也不会选择。因为除了明朗,她谁也不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