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的眸子巴巴地看着平宁,平宁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她只是记着让华若去争皇帝的荣宠和信任,却忘记了华若只是一个小姑娘,一个活下来那么艰辛的小姑娘。
缓缓在华若身前蹲下,心疼地牵着华若的衣袖愧疚道
“殿下,对不起,是平宁错了,平宁不该那样和你说话的,这一路走过来别人不知道,可是平宁清清楚楚殿下有多不容易。无论殿下将来会怎么样平宁都会一直守着殿下效忠殿下,绝对不会离开殿下的。”
平宁说到后来声音里有些哽咽,华若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哭笑不得
“好,我知道阿宁你对我最好了,所以我现在饿了,你去帮我准备一些吃的吧。”
再把她留下来不知道等一会儿会不会就在这儿哭开了,不知道还要说多少煽情的话呢,不若找个借口将她支开。
平宁一听华若的话赶紧抹了一把眼睛差点儿就要落出来的泪水欢喜地站起来道
“好,平宁这就去,马上去。”
言罢跟有人追她似的急匆匆跑了,华若侧目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头,唇角带着笑意。而后重新往椅子上靠了靠,闭上眼睛,懒懒地靠着,唇角的笑意一点点淡去,眉头有些微微蹙拢。
如果不争斗就可以活下来谁不想,可是她华若过不了那样的生活,要么斗,要么死,这是她十几年的生命告诉她唯一的真理。
而且,想她死的人,太多了。
万凰公主又怎样,无上荣宠又怎样,所有人关心的看到的只有她的成败荣耀,没有人会问她累不累,那些东西想不想要。
如果当年母妃没有死的那样早,兴许如今的她也不会是这般光景吧。
想着那些已经远去的过往,温热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而后慢慢地,跌入了平和的梦境。
和煦的春风轻柔地散落在院子里,似是怕打扰了小憩的女子一般,枝头的花瓣在月华中簌簌落下,轻轻落入尘土中,悄无声息。
他立在那儿看着她,看着她安静地闭着眼睛睡着,肩头的墨发散落下来,在风中凌乱飘动。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提了气踏了风力纵身从屋顶上跃了下来。
华若的一切向来是平宁照顾,如今平宁去了厨房,外面的丫头不敢轻易打扰,整个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刻意放缓了步子,压低了声音,他竟怕会惊醒她。
她是他的仇人啊,还是雍州城那么多人的仇人啊。可她为什么偏偏是一个女子呢,一个那样小的女子,一个睡着的时候会让人看起来心疼的女子。
明明是无极最不得了的公主,睡觉的时候还在院子里睡,也不怕着凉了。
云蔺解下自己宽大的外袍盖在她身上,尽管眉头蹙着,可是眼眸深处依然可以窥见一丝温和。
华若,就当是我还了些你当初在宫中的相救之恩吧,等到我还清了所有,我们之间剩下的,便只有仇恨了。
清冷的月色散落在院子中,和着一道人影的闪去平宁急匆匆捧了饭菜来院子里,却只瞧见身上披了外袍的睡着的华若。
“这是谁的衣服呢?”
平宁嘀咕着将衣服拿起来看了看,又瞧了瞧四周没什么人影,便找人将华若抬回了房间,把衣服收了起来,打算等第二日华若醒了再向她禀奏这件事。
万凰公主被被取缔权利的三个月后所有人都开始渐渐觉得这一次皇上动了真格,无极的历代就没有女子干政的先例,想必如今皇上也是惦记起了祖宗法规遂没有再继续重用万凰公主,也更加不会将储君之位给华若。
皇族的皇子们松了一口气,本来以为的最大敌手已经倒下,现在不再需要那么提防万凰公主了。
安和宫的大殿之中,华然和华音还有华音的夫君,承王沐靖正在陈贵妃处说话。陈贵妃自打华擎处罚了华若之后心情都不错,尤其是现下听见华若在朝中的势力一点点散去。不过一个黄毛丫头,还没掀起风浪呢就不行了,她本还打算指着华若帮她对付皇后和华妍呢,如今看起来要靠她自己了。
“然儿,看见了吗?祖宗礼法是不可废的,你父皇再疼爱华若又能如何,如今她还不是守着一个万凰公主的空名号。现下你可要争气,在这个档口不能让华亓和华景他们抢了你的风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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