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干嘛告诉你,总之快点给钱,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汤不够怒了:“就不给,看你们能把爷爷怎么样!”
汤够:“信不信把你们这黑店给砸了。”
店小二冷笑一声:“哟呵,敢在我们朱门酒楼闹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来几个人,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朱门酒楼的厉害。”
话音刚落,只见后堂穿出来十几个长得身高马大的打手,瞬间把李幕遮他们给围了起来。
这时候,揀台上的戏正好演到张飞喝断当阳桥的段落:“我乃燕人张燕德,谁敢与我一战!”
坐在第一排的锦衣中年人感慨不已:“想不到咱们阉人之中,也曾有过如此威风凛凛的铁血真汉子,真是涨脸了。”
边上立着的东厂番子们面面相觑,紧抿着嘴巴,忍得相当辛苦。
这位公公刚感叹完,就听到一个炸裂耳膜的粗嗓门喊道:“老子是剑仙门的,你们谁敢上来?”
锦衣太监吓了一大跳,扭头看了过去:“那边怎么回事?”
一个番子答道:“似乎是有人在酒楼闹事。”
锦衣太监:“刚才那汉子的吼声倒和台上的张翼德有几分相似,委实有几分我们阉人前辈的风范,把他们叫来让咱家瞧瞧。”
几个东厂番子立即过去询问情况,酒楼伙计们看到他们立即停了手,东厂的恶名可见一斑。
很快,李幕遮他们几个就被带到了锦衣太监的面前,
李幕遮其实想过直接逃跑的,但内心挣扎了一两秒,还是选择了放弃。
锦衣太监看到李幕遮的时候,感觉后脑和幻肢一疼,疏淡的眉毛就皱了起来:“小子,你是什么人呢,咱家怎么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
李幕遮连忙摇头:“没见过,没见过。公公,肯定是记错了。”
锦衣太监似笑非笑:“咱家虽然武功不高,这记性却是顶好的,我们肯定在哪儿见过,还有你边上这几个人也有些眼熟,只是……”
李幕遮:“只是什么?”
锦衣太监的目光在顾青瓷和汤够的头上犹疑不定:“只是,这两个和尚有些不符合记忆里的印象。”
李幕遮一拍手掌:“这就对了。其实这两位大师是少林寺高僧,我们其他几个是俗家弟子。”
锦衣太监:“呵呵,少林寺什么时候还有女弟子了?”
李幕遮:“这个公公就有所不知了,只要给了学费,别说男女,他们连狗都教的,这叫有教无类。”
锦衣太监也懒得深究这个,又问道:“那你们来江南干什么?”
李幕遮笑道:“这不江南闹了水患,过来进行慰问演出,也算为遭灾的百姓尽一份心意。”
锦衣太监:“是吗,那你们有什么节目就表演给咱家看看。”
李幕遮:“这个恐怕不行。”
锦衣太监:“为什么不行?”
顾青瓷不满道:“你又不是灾民,我们为什么要表演给你看。”
锦衣太监冷哼一声:“咱家如果偏要看呢?”
这话说出来,旁边的几位东厂番子顿时都把佩刀都拔出来。
汤够瞪眼:“有种你就看。”
锦衣太监愣了,这话好像没法反驳。
李幕遮:“我们只是过分吃饭的,表演工具的什么都没带,公公要是真想看,就先放我们回去好好准备准备,晚上再给你表演。”
锦衣太监阴恻恻地笑了起来:“不必了,你真当咱家是个眼力不济的蠢货?说实话吧,咱家在这里等你们很久了。”
汤够、汤不够脸色一变,刚想动手,脖子处就被搁了一把快刀。
宁小鱼也被两三个东厂番子给围住了。
剩下的李幕遮、沐堂堂还有顾青瓷都是不会武功的,只能乖乖地听凭摆布。
锦衣太监:“上次是被你们偷袭了,真以为咱家治不了你们几个?”
李幕遮:“那公公到底想怎么样?如果是想逼问武重阳夫妇的下落,那我们早就分开了,真的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锦衣太监摇头:“他们去了哪里,咱家现在已经不关心了。”
李幕遮:“那你是什么意思?”
锦衣太监:“那件差事算办砸了,咱家也已经认了罚。现在咱家比较关心的是,你们要去哪里。”
既然被认出来了,那就没必要再演下去了,直接从装模作样模式转变到冤家路窄模式。
李幕遮看着桌上搁着的茶壶,心里想着,不知道这个壶烫不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