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了一会儿,缓声说道:“你们应该知道他是谁吧。”
李幕遮摇头:“不知道。”
汤够:“不清楚。”
顾青瓷:“没听说过。”
宁小鱼:“哪冒出来的?”
汤不够:“他谁啊?”
沐堂堂秀眉皱了起来,轻声说道:“那是宁王的一个谋士,常年住在京城,跟各部高官都混得很熟。”
结野衣:“果然还是沐大学士的女儿见多识广。”
李幕遮:“好了,你别说了,就到这里了。”
扭头冲汤够说道:“汤够,你把这小子关回箱子里,扔出去。”
结野衣急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李幕遮:“我不想听了,一个孟大成就让我们头疼了,高田礼都能指使东厂杀手了,再来个宁王,那我们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结野衣:“因为怡红楼的事情,你们已经惹恼了高田礼,估计在宁王那里也挂了号,现在想撇清,不觉得太迟了嘛。”
李幕遮道:“我们跟那位宁王没什么利益冲突,怡红楼也不是我们搞垮了,要找也是找顾捕神的麻烦啊。”
结野衣冷声道:“李掌柜,你也是个聪明人,为什么说出这种不过脑子的话。”
李幕遮:“别以为你现在是残疾人我就不敢打你。”
顾青瓷提醒道:“还真的不能打,万一他向残疾人保护协会告我们呢?”
宁小鱼:“他这样恶贯满盈的人说话谁会信啊?”
结野衣:“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李幕遮实在没精力再管别的事情了,光查一个赈灾粮的案子就让他现在头疼不已了。
“把他嘴堵上。”
结野衣急了:“我知道赈灾粮在哪儿。”
李幕遮叫住了正要把脱了的袜子塞进结野衣嘴里的汤够:“你刚说什么?”
结野衣:“我知道失踪的赈灾粮在哪儿,这个总是你们最关心的吧。”
李幕遮:“真的,不骗人?”
结野衣:“我敢拿我的命做担保,绝对没错。”
李幕遮:“你不是一个妓院的龟公嘛,怎么会知道这事?”
结野衣:“我是怡红楼的总管不是龟公。”
李幕遮:“无所谓,这不重要。先问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查赈灾粮的案子?”
因为调查怡红楼的案子,李幕遮他们得罪了怡红楼背后的东主,然后又因为武重阳的事情得罪了更大的势力。
在沐招难的暗示下,他们决定来江南鱼鳞镇老家渡假避祸。
同时,沐招难还隐隐透露出顾捕神委托他们去江南后顺便查赈灾粮失踪的案子。
这件事情纯属机密,按说知情的人除了李幕遮他们几人,应该只有顾剑棠、沐招难等人了。
到江南之后,李幕遮却感觉好像谁都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一样,这实在是有些诡异。
现在就连结野衣这种完全不相干的人居然也知道了,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
结野衣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幕遮:“莫非你以为这事很机密?”
李幕遮:“机密倒也谈不上,但是你绝对不应该是知道内情的人。”
结野衣:“你们太高看了自己,也太小瞧了别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李幕遮下意识地看了汤够一眼。
汤够顿时就急了:“当家的,你是了解我的,我肯定不会做泄密的事情,我压根记不住啊。”
李幕遮又看向汤不够。
汤不够瞪眼:“当家的,你是了解我的,以我这性格,最恨告密的人。”
李幕遮移目看向宁小鱼。
宁小鱼:“看我干嘛,敢怀疑我,信不信本女侠揍你啊。”
李幕遮又看向顾青瓷。
顾青瓷面色涨红:“当家的,我跟你最早,你应该相信我啊。”
李幕遮点点头:“嗯,我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是人才,是不可能泄密的,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汤够、汤不够、顾青瓷和宁小鱼都忍不住看了沐堂堂一眼,李幕遮刚才只是没有问他。
沐堂堂抬手打了李幕遮一下:“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泄的密喽?”
李幕遮:“我怀疑谁也不可能怀疑你啊。”
沐堂堂:“那你是什么意思?”
李幕遮:“还能什么意思,你的堂哥来找我们的时候就已经有人知道了。”
沐堂堂:“你是说我哥故意把消息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