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千面一楞,转脸看向镜司怜,“……这……镜沧女皇陛下,在下千面,乃这不成器小子的叔父。之前之事万分抱歉,破坏了摄政王府多有得罪还请女皇陛下恕罪。但在下真不是有意,也绝不是来刺杀,来此只是……”
话到此,千面满脸尴尬,总不能说他是来看看勾引自家傻侄儿的妖媚狐邪究竟是个什么模样的吧?
这话在没见到这小丫头真容前他是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口,但现在……
看着那张与记忆中几乎相融的容颜,千面眉心渐渐皱起。
“女皇陛下,在下可否冒昧的问陛下几个问题?”
镜司怜冷着神色,未言语。
上官砚上前来拉住千面似是想阻止他,但千面却是已抢先急道,“请问你的母妃是否姓君?闺名惜……”
上官砚急急打断他,拉着他道,“小叔您乱说什么啊!先后姓怜这全镜沧都知道的事!您别乱说话!”
千面,“……怜?姓怜?”低喃几声,千面脸色一变,惊道,“怜?怜氏一族?”
镜司怜,“你知道怜氏一族?”
千面似是还处在震惊中,听此,缓缓点头,道,“知道的并不多……祖训上有言,怜氏一族曾于我祖上有恩。但据我所知,怜氏一族……应是早没后人了才是。女皇您……”
“陛下。”
一侍卫进院行礼禀报,“陛下,二公主,三公主在外求见。”
镜司怜眯了下眼,“宫外候着。”
“是。”侍卫领命退下。
视线转回千面身上,见他仍是紧盯自已,神色复杂,似是想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镜司怜道,“千面先生有话但说无妨。”
千面,“……”
看了镜司怜一会儿后,缓缓摇头,“不,许是……在下想多了。”说完又深看镜司怜几眼便是低下了头,像是陷入沉思中。
上官砚皱眉,“不是啊小叔,你这明显是有话却不想说……”
“闭嘴!”千面低喝一声,低喝后再是看了眼镜司怜,便闭目立在原地,不动也是不语了。
上官砚缩了下脖子,见此可怜兮兮的望向镜司怜,“陛下,我小叔他……”
千面这举动,显然是在深思中暂时已不想在多说什么。
此时多说无益,镜司怜看了他会儿抬手收了捆在他身上的鞭子,对上官砚道,“你先带他下去处理好伤口。余下的,稍后再说。”
上官砚点头,随即看了眼脚底碎片小心道,“那……我小叔打碎的这些东西?”
镜司怜咬牙切齿道,“从你俸禄里扣,双倍。”
上官砚,“……”
憋了好一会儿他捧心道,“要不,我还是把我小叔交给您处置吧!您想怎么处罚都成!我见着那边坏掉的那些个花盆,其中十几个好像是价值连城的寒光石?余下的该是仅有的几尊有价都无市,自古以来令天下文人雅士为之疯狂的至宝夜光琉璃尊?就连碎了的瓦片都是上乘的白玉石……还是冬暖夏凉的天品暖玉?”
千面,“……”
一口老血险喷出口,睁眼抖着手怒指上官砚,不信邪般的看了下满院碎片。之前没在意,现在再细看,好像还真是……
眼角抽了又抽,他震惊到话都说不出!
镜沧摄政王……究竟何方神圣?
暖玉当瓦片且不论,居然能想到用天下至宝栽种芦荟多肉……小菊花?这么奢侈又庸俗,不怕遭天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