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也一改刚才的蛮不讲理。
“负责?”小剑想了下说,“你是说我和你睡了一晚?我会的啊,看别人离家出走的好象蛮有趣,怎么到我这就这么狼狈。”他抓着自己的衣角拧了一下,水流成柱湿了薄毯。
“笨蛋。”花花的语气突然柔地腻人,她一翻身勾住了小剑的脖子。
小剑轻轻拍着花花的胳膊,闭上会眼养养神,“花花,我们去附近村子找点吃的,回家吧?”
“什么?”花花的声音又高了起来。
“先找吃的,先找吃的,以后怎么办你说了算。”小剑着实猜不透花花想干什么,干脆一切由她做主。
花花哼了一声,站了起来又踉踉跄跄地走了开来。小剑赶快爬起来,跟了上去“姐姐,你又要干什么啊。”
“大便,你要不要一起啊?”花花脚下不停,回头看了一眼小剑继续往前走。小剑松了口气坐在毯子上。他还不敢完全放松,眼睛看着花花往远处走去。
路两旁的麦子已经拔高了,微风拂过时的绿色细浪已渐渐变成了碧波重涛,再不能前波未逝后波推涌连绵不绝,而是一波微隆独秀前翻信步缓过。
小剑拉长了脸,默默地推着自行车。花花坐在山地车的后座上,脸色一会苍白地没有血色,一会又红烫地灼到了周遭的空气,整个人憔悴地象度尽劫波。已经两顿没有吃东西了,昨晚半饱的食物早就消化干净,小剑推三步歇一步,苦不堪言,却又不敢抱怨一句。让人琢磨不透的花花把小剑治理得服服帖帖。离家出走,只不过是一时冲动,更何况这冲动后来的一半,还是苦于没有台阶就坡下驴,只能被动地前进。平淡生活,才是人生的真实内容,更何况家里的暖床热饭,正苦苦巴望着自己。可平淡有平淡的代价,有平淡的妥协。
经过这一夜又大半天的相处,小剑明白以后对她只能敬而远之了。花花给了自己第一次,却没有因俗守旧地对自己嫁鸡随鸡地三从四德。反而从以前低眉顺眼的温柔,变成了动辄大呼小叫地折腾。她天不怕,地不怕,死亡在她眼里,还不如拉肚来地痛苦。所以短短的一天时间内,花花稍有不如意,就跳河撞地的发泄。如果她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难辞其绺啊。终于明白了平平淡淡才是真的小剑,为了自己未来的生活只能委曲求全。闹吧,闹吧,你总有回家的那一天,回了家你我就是路人。我也好求个心安。
但是花花不同意回家。她把小剑折腾够了,恐吓完了,命令他继续往北走。小剑问,“可以不回家,但是以后靠什么活下去呢?”花花听了双眼往上一翻,喝斥道,“堂堂一个大男人连个老婆都不知怎么养,还活着什么劲。”开店容易守店难,小剑脑海里没头没脑浮现了王本叔叔的话。他真想问问她,什么时候开始愿意做他老婆了。可再看她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小剑觉得沉默是金还是蛮有市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