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禾禾花容怒放,霍地起了身。小剑见她生气了,忙坐起一把抱住,猛亲她。禾禾还在气头,脑袋乱动,就是不让小剑亲。
小剑放开禾禾的身体,抱着禾禾的脑袋,才一吻上芳泽。禾禾老实了,她靠在小剑的身上。
小剑重重吻了一下禾禾,放开她。禾禾浑身软弱无力,又在小剑的肩头歇靠一回才慢慢起身。
小剑往前走了一步,回头把手递给禾禾。禾禾抓住他的手,跟了上来。
山脚凌乱不堪,山顶却平坦舒易,美丽地不像大自然的杰作,成片的松林,枝叶相连出蔽日深荫,绿茵的草坪,偶尔山花点缀着诗情画意。小剑禾禾执手而行,并肩在仙境般的山野中,忘却了夏日的浮躁,收获着晚春时的盎然。
他们翻过一个和缓的丘陵,绕过几块白净的岩石,又走了一会,眼前出现一条白色长墙。小剑转向禾禾,“那里面就是烈士陵园了吧?”禾禾看了一眼,不太肯定地说,“应该是的。”“什么应该啊,本来就是的。”说着,小剑往树梢中指了指,隐隐闪现一个白色的高大建筑,“那不是纪念碑吗?”
“纪念碑?”
“是啊,陵园肯定要有个纪念碑。”禾禾听了点点头。
小剑松开禾禾的手,猛跑几步,身体一纵,手一勾翻上了围墙。禾禾在边上看得目瞪口呆,“你还会这一手?”小剑坐在墙头笑道,“你没看见我们家的院子吗?我有时出去玩地晚了,就会翻墙回来。”
小剑不诚实,他不说自己是翻墙出去玩。“来,我在上面,你也这样跑过来,我拉着你。”刘禾禾哦地一声,也跑了起来。小剑伸手将她拉了上来。
两人找到一棵靠着围墙的树。陵园已初具规模,他们拾级而上,来到纪念碑前。碑的正面雕刻着“公元一九四七年二月二十日,我苏皖地区北撤鲁南的干部、民兵及家属一千八百余人,奉命返回原地坚持斗争,途经安峰山一带,与当地潼北工委千余人,突遭国民党整编第二十八师及其地方武装五千余人的合击,我受围人员会同华东野战军第三十五旅加强连官兵同仇敌忾,浴血奋战,多次突围,终因寡不敌众,淮海区工会副会长王元兴等二百余人在激战中牺牲,另有二百余人被俘后就义于徐州和沭城。史称‘安峰山事件’。为慰藉后人,晶都县……”
小剑骄傲了,“看,我说的吧,是国共内战。”
禾禾扬了扬眉毛说,“好了,算你厉害了啊。”
他们扬起头往上看去,在碑的主身上镶着“安峰山事件烈士纪念碑”十字金黄大字。禾禾手指着题字落款,问小剑,“你厉害,知道那人是谁不?”小剑眯眼细看,在那十个大字边上还刻着“李一氓”三个小字。小剑想了想说,他是新四军的大干部。禾禾切地一声表示不屑,“我也知道啊。你怎么不说他是个人呢?”小剑不说话了,他感到自己的历史知识还是很贫乏,以后需要恶补一下。
时近中午,李小剑和刘禾禾又在园里转了一圈,就往西北面不远处的安峰镇上走去吃午饭。出陵园大门时,李小剑往边上的宣传栏望去,一幅题为革命世家的大照片上有四个人,从左往右数贺芹、贺发、刘毅、刘北斗,正拿着剪刀准备剪彩。小剑感慨道,“一人升天、仙及鸡犬。”禾禾见小剑老气横秋的表情,问,“你认识?”小剑指着照片说,“我认识三个,左边两个是我们村的人,父女俩,右边第一个是我们晶都的副县长,既然说是革命世家,那个不认识的应该是副县长的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