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舍虽然不拿自己当外人,但贺芹却严防死守地厉害。当着人面,她刻意和守舍离上三米,背着人面,她就从不和守舍待着。谈了大半年不愠不火的恋爱,守舍才挟众人之威强拉了一下贺芹的小手。
那天贺芹出去买火柴,守舍死皮赖脸地跟在后面。在小卖部门口,汤兰看见守舍跟在贺芹后面,就说了声,“这不是贺家的姑父嘛。”
贺芹红着脸叫了声“小婶”,而守舍就抓住这难得地机会,先紧走两步抓住贺芹的小手再满脸堆笑地说,“婶,一会家里来坐啊。”贺芹忙挣了一下想甩开守舍,守舍好不容易攥住温香软玉哪会轻意撒手。汤兰见他们的小女儿态,哈哈笑着走了。守舍就这么抓着贺芹的手买完火柴,再抓着走回家。
刚进院子,贺芹猛地一巴掌抽了过来,守舍早有准备,手一架挡住了。只是他刚架好,就忙把手放下来,贺芹的手他也不抓了,右手拼命揉搓些左手腕。贺芹真要发起力来,他好像还有些吃痛不起。贺芹看他病殃殃的样子,气得满脸通红。
守舍倒是无所谓,他腆着脸问,“我这么瘦,你这么胖,走在一起像不像秤杆挂着秤砣?”晶都有“秤砣离不开秤杆,老头离不开老嫚”的说法,守舍一语双关地占着口头便宜。贺芹看守舍瘦骨嶙峋的样子确实像秤杆,忍不住就抿嘴笑了起来。
贺芹一笑,守舍也感不到痛了,嘿嘿跟着笑起来。贺芹笑了一会,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哪胖?是你瘦还差不多。”贺芹非但不胖,还地玲珑。
贺芹和守舍的关系虽近了一层,但她对他仍防地厉害。内心里,贺芹是不看好守舍的,这些年的风风雨雨,让她认为学识远没有体力重要,这也许是受工农再教育的结果吧。因此,她总想和守舍保留一点距离,多给自己一些选择的机会。
守舍和贺发心急不已,尤其是抱孙心切的贺发,已好几次明里暗里怂恿守舍将女儿煮成熟饭。有几次下雨守舍留宿,贺发都厚着脸皮在谷场上草屋蹲了几夜。守舍焉能不领未来岳父的美意?无奈孤掌难鸣啊。
有时守舍在贺发面前都露出退意,贺发就使劲地骂他没出息,骂得直到他偷工减料的身板重新冲满斗志。工夫不负有心人,半年后蝉燥蛙鸣时分,守舍终于修成正果。
在市场上消失多年的裙子再次进入人们的视野,虽然花样不多、布料也差,但也足以让爱美的姑娘媳妇为之疯狂。
守舍咬咬牙,东挪西借的为贺芹买了条黑色绸状连衣裙。素面朝天多年的贺芹一见裙子,眼神再也移不开。贺发知趣地说出去找人下“六周”。
贺芹想要又不甘心,不要又舍不得,犹豫良久。守舍见了把连衣裙往贺芹手里一塞,贺芹也拿定主意,我先收下,以后实在不行,我再原价赔偿给他。当年龄将女孩的优势掩杀干净时,贺芹仍兀自不觉,或者说查觉了,但是不愿相信。
贺芹换好裙子低着头摩擦着双手走了出来,左守舍眼睛雪盲一般,整个大地白茫茫的一片。事后他回忆,好像听得自己的口水,春雪融化一下哗哗而下。
贺芹的曼妙身材竟显无疑,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合身的裙纹衣摆衬托下像两大朵肆意展开的牡丹,纤细的腰肢则像托起牡丹的嫩枝,在几片绿叶的陪衬下开出了女人的春天。
守舍彻底看呆了。平时粗布灰衣,套在身上像肥大的戏服,既不显山也无露水,偶遇骤雨急风时,才能惊鸿一瞥饱下眼福。
贺芹穿上时就感觉有些难为情,好像把女孩子家的秘密全抖露在世人面前。不过难为情归难为情,看着自己傲人的身材,她还是相当自豪的。贺芹就在三分羞涩七分骄傲中走了出来。守舍又苦恼起自己体重上的不足,被贺芹强大的魅力拖着直往前。
守舍轻轻抓住贺芹柔若无骨的手,像浸泡在幽篁掩映中的清泉里,掌心上的轻微老茧,也如筛落竹海的几片阳光,轻轻荡漾在心房。
贺芹轻挣一下作罢,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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