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豆这次并没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大摇大摆走进去。
她在玄关处换了双拖鞋,穿过了肥婆及池城的视线,走到阿杰的卧室门前敲门。
“唐小姐?”
豆豆推开门,见阿杰正靠在床头,一只手举着小哑铃做复健。
“嘻嘻。”她提着保温桶走进去,“我来看你啦,开不开心?”
身后,一具高大的身影随后而入。
阿杰放下哑铃,“少爷?”
“唉你别下床,快躺着。”豆豆扶阿杰躺回床上,手指戳戳他的肩膀,“你可真逞强,才出院几天?”
阿杰不好意思,抬头看了看少爷,“嘿,也是没办法,手腕必须动一动,不然将来摸牌不灵了。”
阿杰不只是手臂轻微骨折,腕上也有伤,对方割伤了他的皮肤,差一点动到筋骨。
唐豆豆摸了摸他腕上的疤,问,“摸牌?你还打算回赌场做领班?”
身后的人出了声:“阿杰是赌牌高手,除了在我身边做事,也是天生靠手吃饭。”
哇塞!唐豆豆一脸崇拜地看着阿杰。
又回头瞪了瞪那人,好像在说:我又没有问你!
她想起那时在人贩船上,池城与那些越南人赌博,随便玩玩,就能把他们的筹码骗光。
想必他身边的人,阿杰、穆雷、黑十三,也都是赌桌上的高手。
唐豆豆又想起了什么,眉心一皱:“那个叫姜翰翔的,简直太可恶!等抓到他,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
“不,还得把他蒸了,喂狗!”
阿杰欲言又止,抬头看了眼少爷。
见池城对他摇了摇头,阿杰闭上了嘴巴。
……
医生来为阿杰打吊瓶的时候,唐豆豆才被池城拽出阿杰的卧室。
被他拽进客厅,她努力挣脱那只大手,却一下被咚进了沙发里。
“姓池的,你……”
豆豆想喊人,可是两眼一望,四周哪有人?
连肥婆那么明显的目标,都不见了踪影。
整个云圣岛一楼,只剩下他们俩。
豆豆黑着脸,瞪着眼前俊美无俦的脸孔。
手指向他身后:“熊二?”
池城攥住她的小手,送到唇边吻了下,“早过时了,这招。”
豆豆张嘴,往他手臂上咬去。
不过池城稍一旋身,就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重新抱她一起跌进沙发里。
豆豆在他腿上挣扎,发现自己今天就是自投罗网,下次她来之前,一定任何人都不要通知。
不对,应该没有下次了!
她不停地踢向他剪裁精良的西裤,全世界也只有她一个人敢这么踢他。
“什么时候搬回来?”池城的大手,隔着衣料,在她纤细的腰间徘徊着。
沙哑的声音,让空气中飘荡起一股暖昧的味道。
豆豆的身子敏感一僵,脑海里,又开始回旋那日被他强迫的场景。
池城明白,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他终是触犯了她的底线。
虽然他很想站在原地,依旧不强迫、不紧逼,耐心等他她心甘情愿把心交给他。
豆豆冷冷地笑,仿佛在反问:你还没清醒吗?
在她心里,他早就罪无可恕了。
虽然她现在逃不走,但是她的心,已经不可能再交给他了。
豆豆胸口闷闷的,导致胃也很不舒服。
她捂了捂心口,难过地干呕了一下,喉咙间还真涌起一股酸酸的胃液。
“你怎么了?”池城见她脸色忽然发白。
豆豆倔强地别开小脸,“没事。”
推开他,她摇摇晃晃地站直。
“究竟哪里不舒服?”池城很担忧,随着她站起来,手扶上她腰间。
“胃。”豆豆勉强闷出一声,还是推他,刻意和他保持距离。
不等池城再说话,她就大步迈向洗手间。
豆豆在洗手间里干呕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洗了一把脸,出来时看见池城正站在门口,手里多了一个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