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想尝个鲜?
晁溪大怒,放下孩子,追了过去。
她特意打扮了下,把自己收拾得光鲜漂亮,一进去就说要找总理府的副官长。
山庄的人不认识她,只当她是副官长的相好,就把她领进了雅间。
晁溪推门进去,果然见满屋子男男女女的,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司大庄身边坐了个丰腴美人,正在给他喂酒。
他还没喝呢,晁溪就进来了。
她毫不顾忌形象,大吵大闹:“司大庄,你出来喝酒?”
司大庄慌了,想要解释,晁溪端起桌子上的酒壶,满桌撒了过去,把所有人淋成了落汤鸡。
撒完了,她自己跑回家了。
司大庄简直颜面扫地,很尴尬赔了礼,回来就嚷嚷:“你个死丫头,你当老子不敢揍你?”
晁溪却收拾好了行李,抱上了玉儿。
她也不哭不闹,只说:“我不跟你过,咱们就这样。你揍,揍完我要走了。”
司大庄看着她,有点傻眼。
晁溪走了出来,他急忙去拉。
一拉一扯,把小玉儿吓到了,扯开嗓子哭了起来,哭声简直要震天。
司大庄心疼女儿,接住了玉儿。
“到底谁错得比较多?”他吼晁溪,“你讲理不讲理?”
“你错得多。”晁溪道,“你去喝花酒,还让我逮着了。”
“我没喝。”司大庄气急,“那是应酬,老子是那种人吗?”
然后又骂她,“老子以后成笑柄了,不用出门了。”
晁溪道:“离婚啊,你出去就说,你那个泼妇娘们,你已经不要了。这样风光不风光?你滚开,好狗不挡路。”
“你想要怎么着?是不是得老子出去给你跪下,你才肯讲点理?”司大庄简直要一蹦三尺高。
乳娘吓坏了,抱着孩子溜走了。
晁溪听说他要下跪,想着外头大雪,他要是真敢跪,她就原谅他。
“你跪啊,不跪是孙子。你跪上三个钟头,我就原谅你。”晁溪说。
司大庄气得半死,果然出了房门,走到了院子里。
他做贼似的瞅了瞅外面,见没有人过来,乳娘和孩子也走了,关了院门。
然后,他大大咧咧就跪下了。
晁溪一惊。
外面那么冷,比南昌府要冷多了,一会儿跪得那膝盖都要断了,将来老了老寒腿。
她心里舍不得,心口针扎似的疼。谁知道,司大庄在院子里得瑟:“老子就跪了,老子怕你吗?老子讲道理,出去喝酒算什么大事?你撒泼在家里撒泼,撒泼到外面的酒席上,你还有理了?我不起来,你不
给我道歉,我就不起来。”
晁溪又是心酸,又是好笑。
“那冻死你好了。”她回到了房间里,看着自己整理好的行李,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想,真没必要闹得那么凶,她又不是抓到他跟人家姑娘上炕了。
况且,那杯酒他的确没喝,何苦要弄得他那么尴尬?他尴尬,不还是她心疼吗?
她一边抹泪,一边把行李拆了,衣裳放回去,想收拾好了,去给他做点吃的,再让他起来。
谁知道这边还没有弄妥当,司露微就来了。
晁溪很尴尬,简单讲述了前因后果,跑到院子里去搀扶司大庄:“起来了。”
“你错了没有?”他问晁溪。
夫妻俩吵架,没有大的是非问题,有时候就是争一口气。
晁溪已经争赢了这口气,故而也很大方:“我错了。”司大庄看着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了,心里难受死了,爬起来拍拍身上的雪,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