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地窖的盖子,见到睡着的李辞年。
他这般追风赶月,风尘仆仆,忧虑钟盈他们的性命危在一线,早已心急如火,却看见这家伙还这么闲适,心里有几分怒气,一把抓住绳子把他拽上来。
李赐年惊醒,见到时纪晔,先是一慌,之后就装作无事,闭目眼神起来。
纪晔见他这幅不温不火的样子,杀意顿生,换做往常自己也不会这般暴躁。他揪着李赐年的衣领把他从篮子里扔了出来,扼住他的喉咙,手上发力。
李赐年顷刻间就是被捏的出不了气,他只当纪晔是威胁发泄,可他却觉得身子越来越没有力气,见到纪晔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垂死伸出手去想要推开纪晔的手。
纪晔见他挣扎,即刻收手,李赐年扑倒在地上,狠吸几口气,缓过神来,惊恐道:“你究竟想怎样?”
纪晔道:“快告诉我怎么可以混进你们里面,需要什么口诀?”
李赐年想了想,脸上露出狞笑,得意道:“我说你怎么这么想取我命,原来是被围住了吧?你该知道,求人的......”
纪晔懒得听他聒噪,一巴掌扇了过去,李赐年在地上翻了几个圈,才定下来。
“这是你最后活命的机会,给机会!快!”纪晔上前道。他见到李赐年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猜到他还想耍自己,彻底失去耐心,拖着李赐年快速穿过院子,过了几件屋子,终是进了厨房。
纪晔随意找了根粗绳,帮着李赐年,三下两除二把他吊在了一口大锅上,他抓着木桶,把锅里的水装满。接着放下绳子,把李赐年大半个身子摁在了水里,点燃了火。
“你...你这是要煮我!你还....还是人吗?”李赐年骇然道,他面如死灰。
纪晔没有理他,往灶里添了几根大的柴火,就出去了。
他翻上房顶,小心望着远处,隐隐里听到了喊杀声。
纪晔知道时间不多,不待真把李赐年煮熟,估计那些人就来了。
所幸李赐年似乎不知道。
纪晔走进厨房,从灶台上取来一把菜刀,忽地从李赐年肩头削去,削下来一块皮肉,落在了锅里。
“今天我死前,也要吃吃这水煮人肉片!”纪晔道。
李赐年颤抖道:“不会的,你怎么忍心坐这等残忍的事?”
纪晔轻笑道:“我都要死了,你觉得我还顾忌这吗?”他刚刚说完,又削去了李赐年另一块肩膀上的皮肉。
李赐年紧咬牙关,面色发紫。
“让你继续撑!”纪晔骂道,他一刀过去,削断了李赐年一根手指,“噗嘡”一声,断指落进了水里。
李赐年又痛又气,咬牙切齿。天下是有接断指的神医,可那也要刚断并且保存尚好的,今日这情形,根本就没有任何希望。
“接下来再削你两根,你不说,直到我把你削成人棍。那时候水也开了,正下锅!”纪晔阴魅道。
“你忍心这样害我性命吗?我与你可不是什么生死之敌!”李赐年咆哮道。
纪晔没有理会他,准备削他剩下的几根手指。要是只为妹妹和钟伯出气,他这样确实太过毒辣。可这些人身后,背负着上百人的血债。李赐年就算没有挥刀杀人,可他知道这事,助纣为虐,视人命如草芥,哪里还给他什么好颜面?
见到纪晔没有犹豫,他大喝道:“停!”
纪晔手中扬砍下去的菜刀停了下来,在李赐年的指头上割出一道血丝。
“别,我告诉你还不行吗?”李赐年见纪晔真要把自己千刀万剐,心里彻底失了分寸。他本来还想拖延时间,可纪晔不给机会,就算那些人来,他也几乎残废了。对于心高气傲的他来说如何能忍?
“那个令牌只是证明你是我府之人,却不能证明你就死府内弟子,只也可能是旁系子弟,或者家眷。这次代号是这样的:....”说到最后李赐年的声音愈发得小。
纪晔凑上前去,听李赐年在耳边耳语。
听得清楚,他点了点头。
他火急火燎把李赐年取下来,重新塞回那篮子,接着纵身跳下去,把那散逸着香气的碗端了出来。
“没有了这药味,你不久就恢复内力了,这绳子自挣开,你出来就好了!”纪晔道,他再把李赐年打晕,吊在半空,盖好后出去了。
“你,你该……放我了!”李赐年畏惧道。
纪晔往他后颈一拍,他又昏了过去。之后把他扔回了地窖篮子里,悬空挂着。
他取走了地窖里的药,药香散去后,李赐年就会恢复些内力,之后就可以挣脱纪晔胡乱绑着的绳子了。
他奔出屋子,在院门外焦急等着。喊杀声已经不需要他细细辩清,因为已经逼近了。
纪晔等他们不及,恐半路出事,便就出去了。
戏台那边刚才还是表演着的人,各个依旧带着面具,或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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