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历974年,十二月初六,晨星寥落,东方泛起鱼肚白,万丈红霞冲天而起,一轮血染红阳喷雾而出。
南灵山的鸟儿今天都是早起,此刻山中早已是鸟兽全无,因为面对铁木城外的刀光剑影、战火纷飞,他们不得不舍弃入冬前辛辛苦苦搭建起来的巢穴。
身扛深蓝色黑虎旗的叛军如海浪一般,凶猛,且声势浩大,一波一波的冲向孤单的铁木城,满地刀剑映着晨阳,耀眼刺目。
断臂残肢在人群中飞舞,猛兽骑兵不断践踏着倒地之人的身躯,惨叫声伴着鲜血溅起一阵一阵的巨浪。
这不禁让身在城楼之上的若雨是哽咽不止、浑身发颤,无论胜败如何,城下惨死的都是青云国自家兄弟,手足相残,于心何忍。
今日的若雨与以往不同,不再是身着神圣的黑纱丝群,而是一身男子紫装,头戴金冠,身下骑着一只大金龟,只是名动中土的万象神龟,也便是人人皆知的白帝坐骑。
远远看去,今日的若雨与那日进城的白帝使者,柳逸,并无差别,就连城下的青木家族战士也不知道,立于城楼之上的并非白帝使者,而是他们的公主,若雨。
“白帝使者”亲临督战,铁木城的守军自然是勇往直前,此刻的他仿佛感受到了,有一只巨大的神灵之手在推动着他们,让他们忘记了数月守城的疲劳和饥苦,只知为家族的和平而流尽最后一滴血。
而叛军则是恰好相反,先前面对的只是青木家族,他们大可奋勇举刀,但眼下白帝使者出现在对面,那他们对战的就不仅仅是青木家族,而是整个中土的自由之神——白帝。
谁都知道,对抗白帝,也便是和全中土作对,那下场无疑是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他们不明白蓝原家族为何在见到了白帝使者之后仍旧高歌反叛,蓝原家族想成为青云国的统治家族,关他们什么事?为何要让他们也成为全中土的众矢之的?
无奈,迫于蓝原家族的飞兽督战军的利箭和死木封魂术,后退者死,他们只能向木偶一样,如浪般向前推进,然后又在守城军的冲击下,如大山崩塌般永远的倒在了生他们养他们的碧绿草地上。
“公主,柳逸小兄弟还有其它后续计策吗?”城楼上,谷长老一脸担忧的走到若雨身边,轻声问到,“虽说柳逸让你假扮他,立于城楼上,这一计可谓是兵行险招,大大鼓舞了我军士气,使得叛军进攻受挫,但以数万人抵抗数十万人,此计行得一时,可赢不了这场硬仗啊!”
“谷长老,你帮我顶一会,我再去问问看!”若雨也是担心,恶战从午夜打到现在,琉璃青光罩已经在光火的摧残下消失不见,城下的夏浪也早已支撑不住,若是柳逸没有后续计策,叛军还是能顺理攻破铁木城的。
“啊?我……”谷长老德高望重,假扮白帝使者这种荒唐事他还是自然有些拉不下老脸,但见若雨似乎也装不下去了,脱下衣袍之后飞也似的离去,为了不惊动城下军心,他也只好勉为其难立在那金龟背上。
就在谷长老满脸抹汗、正在思考若是被人戳穿,如何丢掉老脸的时候,若雨又飞也似的跑了回来,满脸绯红,气鼓鼓的喘息着,眼神中尽是羞怒。
“原来我看错他了……”立定之后,她轻骂一声,但小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子。
“什么?”谷长老不明所以,惊惑问到。
“啊,没什么?!”尽管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东西,但若雨还不是不想将其告诉谷长老,其实她自己心中也不明白她为何要袒护那个混蛋。
“哦,柳逸怎么说,我们接下来会怎么做?”谷长老心中虽是不解,但眼下战事吃紧,他也没将小女孩的心思放在心上,转口急声问到。
“他说,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让他们不要担心!”若雨轻抿红唇,正声说到。
“哎呀,看来我们真是误解了这位白帝使者了,先前以为他只是一个假借白帝名号贪吃贪喝、贪图我们青云国经著作和神鼎的小人,就连他让你穿上她的衣服时候,老夫都以为他是贪生怕死,不敢面对叛军呢!”听说柳逸还有对策之后,谷长老不禁长舒一口气,滔滔不绝的称赞起来,“他小小年纪,但却处乱不惊,从容对阵,一边给国主医治,一边还能让你假借他之威名,让我们节节胜利,当真是年轻有为啊!”
听到这话,若雨牙齿都快咬碎了!
她真想告诉谷长老她在沐春阁后面的小阁楼里见到的一切,处乱不惊、从容对阵?是的,他是处乱不惊,正在那里强搂着两个漂亮的青云国侍女洗澡呢,若不是她去得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看到他*着身子,一脸坏笑的样子,她心中便莫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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