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因此很想知道这其中的玄妙。
“天地阴阳,故而万物皆有阴阳,包括我们凡人,以及我们体内的经脉,阳脉主杀,阴脉固本,因此一般人修行修炼的皆是阳脉,阴脉不可修,只因阴为本,本性若改,势必……”竹花婆婆没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她心中清楚,若是真被柳逸这小子说中了,凌萱体内的冰蚕之气已经伤及到了阴脉,那可不是好兆头。
“如此说来,那凌萱她……”上官凌云惊声说到,随即转身看向凌萱,尽管他知道她看上去是一脸的不在乎,但心中肯定也是怕的,《冰蚕神功》的确是一门惊天地泣鬼神的功法,但强招必自损。
“神帝钻研阴阳二脉之说已有数十年,应该有破解之法吧?”竹花婆婆急声问柳逸。
“好像是有,只是柳逸对这一块不是很感兴趣,因此当初也便没有多学,不过滋阴之法倒是有一些的,只怕凌萱公主不愿意让柳逸出手啊!”柳逸先是一阵故弄玄虚,随即苦笑说到。
他这话倒是先发制人,眼下他与宁仙国是剑拔弩张,即便他医术再高超,竹花婆婆和上官凌云恐怕也不放心让他来医治上官凌萱。
但现在他先把话放出来了,那便让他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拒绝是直接告诉众人,他们信不过柳逸,接受,又恐他在凌萱身上动手脚。
“柳兄弟多虑了,能得神帝使者医治,此乃凌萱莫大的荣幸!”上官凌云沉响少许,高声笑到,且不说柳逸会不会对凌萱下毒手,若是这小子和婆婆所说不虚,那凌萱的顽疾恐怕也只有神帝或是他的爱徒所能医治了。
既是如此,那不妨试一试!
“哥……”听了这话,上官凌萱不乐意了,蹙眉喊了一声。
“萱儿,不得胡闹!”大概是看出了上官凌云的用意,竹花婆婆也跟着笑到,“凌云所言极是,若是神帝使者能够出手相助,我宁仙国上下定当是感激不尽!”
“既是老寿星开口了,那柳逸必定竭尽全力!”柳逸煞有其事的拱手说到。
一番寒暄之后,柳逸便被四个美好侍女带到了国主大殿后面的百花宫,那里是上官凌萱的住处。
尽管宁仙国举国上下都知道此刻上官国主和神帝使者是剑拔弩张,可是见到中土王者之后,侍女们还是忍不住偷偷瞥了几眼柳逸,似乎都是想看看这神帝爱徒到底是怎样的尊荣。
见柳逸一边走一边采摘水桥之下的水仙花,样子看上去呆呆的,几个侍女还不禁捂嘴偷笑,目光交接,似乎是在议论,谁说高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这柳逸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嘛!
步入百花宫之后,柳逸方才发现竹花婆婆和上官凌云对这上官凌萱不是一般的宠爱,她的住处不比国主大殿差多少。
水桥与亭台楼阁相连,绿树红花相互映衬,清澈见底的水池依着玲珑的假山,天地之间皆是花香。
但进了上官凌萱的寝宫却又是另一番景象,虽仍是繁花似锦,但却多出了很多字画,画中景象皆是飘渺之极,有些画中还有人影,只是那些消瘦的人影看上去都是极为孤单。
文字之中更是流露着知音少的落寞之情,对于这一点柳逸是见惯不惯了,这是大家闺秀的通病,身边的人多是奉承,仅有的几个亲人又是终日忙碌,她们多是独自一人玩乐,虽说自出生便是锦衣玉食,但待夜深人静,孤单总会袭上心头。
柳逸迈步进去的时候,上官凌萱正坐在一张软榻之上,一袭红衣,看上去像是一个待嫁的新娘,只是面目凝重,恰似一个被迫上花轿的新娘。
“让凌萱公主久候了!”四下丫嫔躬身退去之后,柳逸拱手说到,随即大步上前,走到上官凌萱身边,伸手去抓她的左手,准备给她号脉。
“你要做什么?”上官凌萱大声吼到,九曲河一役之后,她对身前这人是痛恨至极,哪肯让他碰,若非婆婆就在后面的屏风之中,她早对这厮大打出手了。
“当然号脉了,不号脉,柳逸如何对症下药?”柳逸长笑一声,其实以他的道行,即便没有修炼赤火神兵也不需要通过号脉还查看病情,痛痒顽症,他只需看一眼便能做到了然于胸,他之所以要去牵这丫头的手,除了是想戏弄这个顽劣的丫头之外,还有就是想看看竹花婆婆能在屏风后面躲多久,她定是觉得他师从神帝,不习武道,根本无法知晓屏风后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