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才能被共推为新的圣王永享女娲神神庙香火!”
糟糕!
圆天眼睛里无奈的神情一闪而没。
温和讲得是个人与集体关系,合乎情理;甄枞讲得是规矩法度的遵守,合乎秩序,纵夸父有所不服,亦得据情理按规律来反驳,双方仍是处于一个比较友善和谐的气氛讨论。
岐黄抛出不恰当狂章的例子来,不仅是毫无半点说服力,反而会引发夸父极大的反感。
狂章对人类做出的贡献有目共睹,人类除了给他一个新圣王头衔外,又为他做了什么?
再狭隘一些说,手上拿着牺牲自我的狂章这个威力无比大杀器的大族会和圣山,百余年来终究做了什么样事情来改变蒙古人类和魔鬼对峙的局面呢?
夸父可是追随满腹怨言痛恨大族会至极的狂章很长一段时间,受他影响自不在话下,昔日发生的事情理应知悉。
岐黄讴歌狂章牺牲自我成就大荒山的说法,只怕在夸父眼,是大族长会和圣山联手欺骗师傅,成就他们在蒙古的权势和地位,却让狂章生活于无穷悔恨和痛苦之。
“巫师圣王永叹说过,每一名人类都有权选择自己的方式来打击魔鬼。丰收圣王梅卿说过,将自己的事情做到最好,就是对魔鬼的打击。大荒山有关猎魔士获得了最高荣誉后,可以自主选择以后人生道路,大族长会和圣山无权干涉,各位大族长作为蒙古人类秩序的维护者想必清楚。”夸父保持冷静说:“我无意与各位大族长争论采用什么样的战斗方式更适合与魔鬼战斗,每个人有自己的理解和看法,唯有结果检验对错。我做出了决定了,不再更改,亦请各位大族长做出决定,来回应我的请求。”
显然,夸父有礼有节有立场,风度表现极佳。
话的锋芒仍有,夸父在明确告诉大族长们,我对你们领导大荒山人类与魔鬼战斗的方式,深深置疑,不愿意争论而已,另外,情理也好,规则也好,猎杀了巫魔取得了猎魔士最高荣誉的夸父要出走蒙古,根本无需大族长会批准,通告你们一声是形式上的尊重,千万别给脸不要脸。
长长叹息了一声,温和圆脸浮出一片愁云说:“夸父,有些事情一时无法和你说清楚,要不,你来给我当助手,七年之后,要留,我退下来,由你来当大族长。要走,光明使者选拨比试胜了堂堂正正走,没赢,大族长会亦不拦阻你走,怎么样?”
好一招缓兵之计,夸父真要留下,接触了大荒山最核心机密之后,让他自己走,他也不敢走了。
暗山蛇撇撇嘴,温和这一手,换别人或许有效。狂章曾在此栽了一个天大跟头,夸父怎么可能上当。
“各位大族长,可能是我没有将自己的愿望陈述清楚,让各位有所误会。”夸父说:“蒙古人类的光明使者是敢,我只是我自己的光明使者,向大族长会请求的是,能提供一些有关的信息支持。”
话意思十分强硬,管你们提不提供信息准不准许,我走,根本你们拦不住。
七位大族长无言,相互交换着眼神。
结果早料到了,夸父静静等待。
“夸父,我明确告诉你,大族长会不准充你的请求,而且会全力以赴阻止你的行动,必要时会杀死你!”笙纶铁青脸色用任何人不会产生误会的口气说:“理由是,为了全大地人类的利益!”
好严重的后果,好强大的理由!
讥讽的笑容浮现于夸父的嘴角。
“夸父,凭你猎魔士的实力,本可以不请求大族长会,自行行动。想必你应该知道,真和光明使者同时出发,魔鬼全力戒备之下,路途会更艰难。”圆天郁闷说:“你同样应该知道,大族长会不会准充,而且会全力以赴阻止你的行动,你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
“是啊,有些事情可以做不可以说,有些事情可以说不可以做。”岐黄慈祥说:“假如你想参拜神庙,获取信息,或者需要荆棘树种子什么,有很多私人渠道能解决,无需闹到眼前地步。”
笙纶脸色黑得跟炭一样,他忍住没开口。
岐黄公然在教唆夸父走曲线救国的道路,来回避大族长会相关的铁律约束。
考虑到这的确是化解双方进退两难困境的权宜之计,公正严明一丝不苟的笙纶唯有无视了。
“如果我连大荒山人类自我的考验通不过去,所谓冲出蒙古走向大地不过是一句笑谈。”夸父铿锵有力说:“我不知道大族长会和圣山为什么要阻止猎魔士自发追赶太阳的举动,亦无法理解,却相信蒙古人类不会无缘故手足相残,考验再难,亦有通过的途径。”
七位大族长人人面如死灰,无法言语。
讲白了,夸父是主动打上门来了,抱着欲战胜魔鬼,先战胜人类的思想来挑战自我。
事情至此,再无任何回旋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