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惧战,东夷逃跑了,夜郎迷路跑去东海,轩辕和神农不知去了何处,我们怎么和魔人战斗,拿人命填吗?”
“少昊,与魔人的战斗是关乎我们每一个东方人类未来命运的战斗,谁愿意子孙后代做魔人的奴隶,谁愿做奴隶谁不来好了!”一名高大威猛的老者铿锵有力说:“永叹,记住,假如人类战败,请帮我了结心蕊,奚发子孙后代宁死不会做魔人的奴隶!”
“奚发,您什么意思,是想抢我的先锋主将吗?是讥笑我舍不得新婚的小娥吗?”暴怒的少昊说:“死亡有什么可怕,我少昊是从尸山血海杀出来的,不在意躺在其。我想知道,既然您们这些大地上最有智慧的巫师鼓动了泰山大战,那么告诉一下,到底有多大的胜利机会?”
所有的目光聚集于一个点上,在场几十名长相各异神态各异年龄各异的人们一齐等待着答案。
“零!”
一个冷漠外没有任何其它感**彩的声音说。
……
第二段记忆碎片触发了。
明媚的阳光之下,数以百计的少年儿童们在嬉戏玩耍,他们天真可爱的模样令每一个成年人心无法不产成爱怜。
在他们间,两名姿容秀丽的十二三岁少女尤为醒目,身材单薄的模样像心蕊的少女静静坐在草地上冥思,发育更为成熟模样像青楠的少女大声叱喝几名调皮的少年。
视线一下模糊,一种苦涩酸楚至极的滋味在记忆里回荡。
当视线重新清楚时,一群伤痕累累满身血迹充满绝望神情人类强者出现在眼。
望着前方快乐无忧的孩子们,战败了的人类强者,有的跪在地下久久不愿抬起头来,有的捂着双眼痛哭不止,有的表情木然宛若失去灵魂,有的神情冲动眼睛里充满杀戮气息。
唯有荆夫没心没肺裂着嘴笑着,右手握着长剑剑尖不住滴着鲜血,看过来的眼睛里满是毁灭一切的**。
视线彻底痛苦和耻辱所模糊,一些晶莹的东西轻轻滑动着。
“开始!”
荆夫高高举起长剑,发出了命令。
应声,几名巫师站出来,联手准备大型攻击法术。
十几名武士分散开来,朝阳光下草地上的孩子们包抄过去,他们握住武器的手因为痛苦而抽搐变形。
“不,不可以!”
人群冲出的娥夫人挡在了最前面,伸开了双手,坚定态度表明,谁再前进,必须踏着她的尸体。
“拉开她!”
荆夫不耐烦说。
然而,更快动作的是梅卿,她冲到了娥夫人的身后,摆出同样不惜生命拦截的态度。
巫师和武士们动作一滞。
“我们不是魔人,不能伤害自己的孩子!”满脸泪水的娥夫人说:“他们会成长起来,会成为最优秀的武士和巫师!”
巫师和武士们越发迟疑了。
“我们战败了,整个人类能否生存尚未可知,这些孩子若留下,只会被魔人洗脑后驯服,成为屠戮和镇压人类自己的有力工具。”后咸悲伤说:“娥夫人,梅卿,请将路让开!”
“我们可以逃跑!”梅卿大声喊:“带着孩子们一齐逃,逃到一个魔人手伸不到的地方!”
“逃?”荆夫发出一阵似乎听见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不屑说:“天下之大,有什么地方可去?”
“不要废话了,决定吧!”荆夫眼睛视线投了过来。
是该决定的时候了。
“师父,师父!”
大地狂奔而来喊:“师父,轩辕和神农的人到了,截住魔人追兵,正在激战。”
“倒!”荆夫恶狠狠呸了一口,怒骂:“他们现在来,有什么用,泰山大战打完了!”
“不,有用。”
一个冷漠得没有任何其它感**彩的声音说。
……
第三段记忆碎片触发了。
“带我们走!”
“不要将我们留给魔人!”
“求求你们,带孩子走,要不,杀死我们吧!”
……
潮水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响在大车的周围。
厚厚幕布遮着下的车厢里,只能听见一个人平静悠长的呼吸声。
“后咸,驱散人群!轩辕和神农的人在流血在死亡,我们在此一整夜没有前进,等魔人醒悟过来,克里盾和拉姆菲德谁下一个命令,我们皆死无葬身之地!”车厢外荆夫在怒斥说:“已经有上万人堵路,消息传出来,来的人会更多!”
“你叫我怎么驱散人群,用刀和剑开路吗?”后咸反驳说:“他们的父亲丈夫儿子在与魔人的战斗勇猛无畏战斗至最后一息,他们难道没有权力要求导致亲人牺牲付出的首领们保护吗?”
“事有轻重缓急,与整个人类生死存亡相比,其余什么都不重要。我们必须为人类未来做出安排,必须有人做出最大牺牲。”荆夫说:“娥夫人,想必你也清楚,所有人走,是一件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沉默了一会,娥夫人低沉带伤感声音说:“我知道要求很过分,但真的希望尽可能多的带人走,又不至于轩辕和神农的人伤亡太惨重。”
面对简直是痴人说梦的要求,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有办法!”
一个冷漠外没有任何其它感**彩的声音说。
“真的吗?”车厢外众人异口同声问。
“让所有人感到未来人类有希望光茫,前提是,跟得上的人跟随我们走,跟不上的人用死亡为我们断后!”声音一时间像万年不化的冰一般寒冷得冻僵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