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骄傲似乎不沾一丝尘世尘埃风度翩翩年人用带磁性悦耳声音说;“本来,要重新点燃红日的话,将太阳精火化成的三足金乌毕始放在天雷木,就可以了。”
“开玩笑,你当我们白痴,死亡沼泽里的黑蛟龙毕始让克里盾和拉姆菲德联手干掉了。”荆夫大为不满说:“天底下还有第二只太阳精火化成的三足金乌吗?”
“没有!”年人耸耸肩,做了个无奈姿式说:“动动你们的脑筋,毕始堕落后,躲在死亡沼泽深处万事不出头,若非他真是点燃红日的关键,单凭你们那几手雕虫小计,也能骗得克里盾和拉姆菲德,不计代价不择手段去杀死它?”
“您的意思是说,我们永远没有办法再点燃红日了吗?”梅卿楚楚动人问:“有您协助,亦不成吗?”
露出一丝潇洒的苦涩,年人遗憾说:“请不要用激将法,能帮助你们,我一定会全力以赴,魔人连堕落了的毕始都不放过,我无疑是我们下一个目标,我们其实在一条船上。”
“你代替毕始进去,不行吗?”荆夫不满好意瞟着年人说:“一回生,二回熟,好歹有些经验。”
“我进去,你们谁能在外面主导红日的运行?”年人没好气说:“你以为红日光点燃了就行了。”
荆夫哑然。
“找个人进去,行不行。”娥夫人问。
“合适的人选可以。”年人平静说。
荆夫与娥夫人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
“什么样的人合适?”梅卿追问。
明显看得出来,年人怔了一下。
似乎,对于这个人替代毕始的问题,他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刚才不过是顺口一提。
思考良久,年人说:“这个人实力要强,可以比我和毕始差些,但不能差太多,否则接近不了天雷木就被雷电击成粉末,白白送了性命;这个人心智要高,天雷木里情况千变万化,一个应对不瑕,便会前功尽弃,他需要足够智谋应对各种情况;这个人反应要快,天雷木宛如三四岁懵懂的幼儿,喜怒无常时时变化,在没有绝对实力压制的情形下,或哄或骗或诱诸般手段,应对越快越好……”
一连串的条件于年人口冒出来,将荆夫、娥夫人、梅卿砸得头昏眼花目瞪口呆。
这是选什么人选,为神准备替代者吗?
“最关键的并非这些,毕始是太阳精火所化,天然能勾通红日和天雷木,自然不会受到伤害。对于我来说,过于痛苦时,涅槃一下,一切重新开始。”年人悠然说:“人却不一样,他得将天雷木的雷霆之力,通过自身传导给红日,每传导一次,等于被雷霆闪电烈火全面炙烧**和灵魂一次,真正比神兽炼形化体痛苦百倍的煎熬,而且,他若想红日运行一日,就得承受一次……”
……
又一个记忆碎片被触发了。
黄昏光茫之下,一个玲珑娇美的身影在起舞。
她像一道彩虹,绚丽而多姿;她像一朵素淡的山菊,清新而幽雅;她像一捧泉水,甘美而柔畅;她像一片云彩,变幻而娇艳;她像一只白兔,可爱而迷人。
一种怜惜夹杂着爱恋的情感油然而生,心沉醉于此美好的时刻,忘却一切忧伤和烦恼。
时光静静流逝。
“原来你关于山南八百族未来生死存亡的关键决定,是欣赏心蕊的艳舞吗?”
娥夫人醋意十足的声音响起。
手指一动,一个隔音法术发出。
视线直视娥夫人的双眼,似直接在拷问她的灵魂,什么叫做艳舞?
娥夫人回避了视线,口仍怒气冲冲说:“我们没有足够粮食,吃不饱的母亲没有奶水喂养婴儿,婴儿被活活饿死!我们没有足够衣物御寒,身经百战从泰山杀到无稽崖的武士,没有死在与魔人战斗,却在寒风冻死!我们走了十年二十万里路,什么困难都没压倒。魔人的大军征服不了我们,克里盾和拉姆菲德奈何不了我们!可现在的我们却困在无稽崖,十人以下不敢走出百步外,因为恶禽猛兽虎视在等待着它们的食物。”
“永叹,你是我们的智囊,你是我们王者,你是我们的领袖,你必须拿出办法来,解决我们的生存危机,让无稽崖上人类的火种燃烧起来,让大荒山山南八百族重新繁衍昌盛起来!”娥夫人蛮横说:“这是你的职责,这是你的使命,这是你的人生,逃不了,躲不开的,甩不脱,放不下,丢不得!”
“我的命运当如此吗?”
冷漠的声音第一次有些惆怅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