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大势间起伏波浪,但无法准确判断出每一个波浪转折的时间点对吗?”
“对!”
虚云仙尊有了笑意,夸父的表现令他越来越满意。
“为什么这个转折时间点不是现在呢?”夸父说:“七百年不是一个很短的时间,盛极必衰,历史大波浪决定魔鬼力量终究要往下走!”
“进一步说,根据您的历史大势理论,魔鬼每一波反弹越有力,跌落波浪谷底更迅猛强烈。七百年前人类曾经出现过战胜魔鬼改变命运的机会,这次会不会成功呢?”夸父说:“我所说的一切推断,根据您的理论而来,结论是,历史大势如海涛天巨浪变化无常,逆之则粉身碎骨。可不跳入海尝试,又怎知不是顺势畅游千里呢?”
“哈!哈!哈!”
虚云仙尊的笑声宛如钟鼓齐鸣,四面八方轰然巨响,气势如潮声回荡。
“好!好!好!”
虚云仙尊赞许说:“弱者眼的灾难,强者看到的机会,人的境界不同,映出世间万物之不同。夸父,永叹识人,狂章无悔,我虚云又怎么是畏手畏脚不敢放手一搏之辈!”
当作棋子了吗?
能为永叹、狂章、虚云驱使,人生何其幸!
夸父半点没有被棋子的感伤,唯有无尚的荣誉感和决然的投入混和的情感。
每名猎魔士自成为的那一天起,就是拿热血和生命在赌生死、在拼搏杀,他们敞开胸怀拥抱死亡,只因为他们的死亡会给敌人带来更大更惨重更难以承受的杀伤。
“夸父,你无惧死亡,战胜了虚火,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权力……”虚云仙尊慷慨充诺说。
“我不需要!”
夸父断然拒绝说。
“你确定吗?”不为之动怒的虚云仙尊微笑说:“你留在天柱峰,能得到这里现有的所有,亦能对蒙古人类做出最大的贡献。”
稍稍思考了一下,非是虚云仙尊的话有什么诱惑力,夸父是想着如何将话讲得婉转一些。
“仙尊,我在无稽崖有一个恋人,她是青楠武士长桑萌。”夸父露出一种名为幸福的神情说:“假如我留在此,魔鬼十二个军团亦不能挡住她杀来兴师问罪,所以,我不敢!”
说完,夸父煞象回事意味深长瞟了远处少女们一眼。
“哈!哈!”
好小子,举重若轻收放自如!
大笑的虚云仙尊越发欣赏眼前这个年轻的猎魔士。
笑过之后,神情严肃的虚云仙尊说:“你恢复的事情简单又复杂,简单的话,我有几十种办法让你一夜间恢复,信否?”
话语间,虚云仙尊傲立于世俯视苍生的高贵自一时之间展露无余。
“信!”
夸父识相响亮回答。
“说复杂,是要将此次恢复转为一个楔机,一个令你真正有希望接近拜日崖的楔机的话,却不是一件随便能做到的事情。”虚云仙尊说:“考虑你是一名猎魔士,或许有一个办法可以尝试一下。”
机会面前,夸父极为冷静,欲得到,必先付出,虚云仙尊口气越谦和谨慎,意味巨大收益蕴含同样巨大的风险。
“夸父,你来此,是不是另外有一个目的?”虚云仙尊问。
“是!”
夸父不假思索说:“身为猎魔士,来到天柱峰,自要参拜建木荆棘树下后咸圣王之墓。”
“狂章难道没告诉你,后咸没有埋骨的坟墓,只有一个大地所有强者畏惧的黑洞!”虚云仙尊脸上露出一种怪异的神情,仿佛这件事情有什么特别的秘密。
黑洞?
令大地所有强者畏惧的黑洞?
夸父瞪大了眼睛,心莫名有种兴奋。
像每一名大地人类一样,拥有英雄情节的夸父对后咸死后没坟墓留下黑洞,丝毫不觉得遗憾,反而认为如此再合适不过。
圣王生时与众不同,死后亦不流于世俗!
“若非有后咸留下的这个黑洞,拉姆菲德和挂甲之流,又岂能容建木荆棘树的存在?”虚云仙尊冷笑说:“一万年的孤独,世上有多少强者能忍受?”
震慑拉姆菲德和挂甲的黑洞!
一万年的孤独!
夸父越发兴奋了。
耀眼的金光!
不知什么时候,虚云仙尊左手之上,出现一团悬浮于手心之上内里金色拇指大小丹丸外面金火灿烂的圆球。
这是什么?
刹那间,夸父能感觉到圆球之内蕴育着一种天地间最纯净最本能的力量。
“夸父,我曾经送过拜一滴凤凰精血,他辜负了我。”虚云仙尊说:“所以我立下誓言,世间任何人欲再从我处得到凤凰精血,必须去黑洞忍受一万年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