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在沈芭妮失去意识前悄悄来临,就在那一刹那,耳边依稀传来一声呼唤,急切而又焦虑,而沈芭妮,却已无力回应,身子软软滑下,周围的一切慢慢回归沉寂。
沉睡,对于现在的浓芭妮来讲,或许是最好的方法。在经历刚才的一番后,她真的再也不想去面对,因为她的身和心,早已经千疮百孔,失魂落魄。她承受了一次比死亡更令人绝望的痛苦,这种感觉令人窒息,令人沉重,压得她好难受,也好累,真的好想休息一下。
下意识的,沈芭妮缓缓合上了双眼,带着那一片湿意,她进入了黑暗。
清尘,以后你再也不用烦恼了,因为,我离开了。
…………
当沈芭妮有知觉时,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如置身在云端,无一实体感。这一认知,让她本已麻木的心起了一丝波澜,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却被眼前的景象惊瑟了。
因为她看到了,看到了……
满鼻的芬芳,明媚的阳光,熟悉的金黄,这不正是自己出车祸后的那个梦境吗?怎么会……怎么会又突然出现?难道……
想到有那种可能,沈芭妮,不,黄花,嘴里出了一声不可思议的惊呼,深怕看花眼,她还伸出双手狠狠地揉了揉双眼,反复的睁闭后,她再次肯定了眼前的一切。
“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抑制不住满腔的激动,她忘乎地大叫着,尖叫着,旋转着,却不知,自己其实只是个形体。
“黄花?”正当黄花还在陶醉时,一道陌生的嗓音打断了她。
声音不大不,但在这虚无的空间中,却异常尖锐刺耳,清晰得不容人忽视。
“谁?谁叫我?”喜悦还没散去,紧张却悄悄浮起,黄花寻声探去,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可却一无所获。难道自己听错了?疑惑下,她又开始四处搜寻。
就在这时,那声音又突然响起,“不用找了,你是看不到我的。”短短的一句话,却让黄花的心猛得一紧,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看不到?什么意思?”难道真的……不要,千万不要!黄花在心里,急切地纳喊着。
“哎!”那声音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即又道:“其实你自己心里早就猜到了,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状似无奈的语气,在黄花听来,却格外讽刺。是啊,她早该想到了,当再次看到这些时,就该想到了,只是,她不愿承认,一直在自我麻痹。可是,这有错吗?
她不愿承认事实,她想逃避,难道这都有错?为什么就不愿放过她?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做错了什么?
满身的沉痛,经过一针见血的剥离后,再也支撑不住,终于暴。盯着前方,黄花愤恨地嘶吼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她本该跟爷爷安安心心地生活,为什么会突然生车祸?为什么突然带她到朝雾国?又为什么让她遇到他?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呜呜,为什么,为什么……呜呜……”到后来,她已泣不成声,哽咽的却只有‘为什么’三个字,单薄的身子,在空旷的梦境里,显得凄凉又孤独,让人心生怜悯。
濒临绝望的痛哭,回荡在这个虚无的境界里,一遍又一遍,一声没过一声,高亢而又噬心。这个如尘土般顽强的女子,也终于崩溃了。原来,人都是脆弱的。
沉默了一会,那声音才幽幽开口,“其实,你也不用如此伤感,想开,不定事情会有转机呢!”对眼前的女子,他有太多的感慨。三言两语,已不能明一切。想到此行的目的,他又继续道:“今日本君来此,是想告诉你,你还有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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