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为他写了一又一的歌把他送给她的词谱成曲子一又一的唱。每唱一次就掉一次泪听的人也无不落泪。
唐晚词第一眼看到雷卷就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纳兰初见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假装完全没有看到她但却在心里替自己取了名字。
雷卷仿佛也没注意她。
可是她却知道他最留意的是她。
现在雷卷晕了过去她解开他的衣服:好一个瘦弱的人!
唐晚词忽然明白了雷卷为何要穿着厚厚的毛裘了。这使她心里更生怜惜:纳兰初见便是因为身体不好所以不能练武他精通医道便是固为自己体质薄弱而对医理萌生救助世人之志的。
唐晚词替雷卷敷药再为他推宫过血金针刺穴。
然后雷卷突然醒了过来。
他醒过来的时候现自己的衣服被掀开露出瘦骨嶙嶙的躯体。
更令人震怒的是旁边是一位陌生人——一个他不知怎的已经注重起来的女子而不是沈边儿!
这使得他白了脸跳了起来。
他一面掩住衣衫一面嘶声道:“你——”随即他已察觉对方是在为他治伤。
唐晚词嗤地一笑道:“怎么像个大姑娘一般。”
雷卷是个威严的人他一生人都掌有生杀之权机智而且坚强他内心的柔弱决不予他人知道良久跟随他的沈边儿固然得悉一些便也不敢道破只守在他身旁克尽所能暗里相助他决未想到居然有人说他“像大姑娘般”!
“嘿!”他怒笑道:“你说什么?!”
唐晚词耸耸肩摊摊手道:“大姑娘啊。”
雷卷怒气极:“什么大姑娘?!”
唐晚词的声音低沉而有进力似笑非笑的道:“还不承认?你看连脸都红了像个红脸大小姐有时候又像白脸小姑娘。”
雷卷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躺下。”唐晚词吩咐道。
雷卷不敢置信:“你叫我?”
唐晚词笑道:“乖躺下否则我不替你治伤了。”
雷卷简直忍无可忍:“你在跟小孩子说话?”
唐晚同有趣的看着他:“哦?你是小孩子么?”
雷卷强忍怒气道:“谢谢你刚才替我疗伤我这伤还死不了他们还在外面罢?我要出去了。”
唐晚词道:“你这样出去不一会又要晕倒。”
雷卷大声道:“我向你保证:我决不再昏倒。”
唐晚词悠哉游哉地道:“我不相信你的保证。”
雷卷为之气结:“你!”长吁了一口气道:“其实我根本不需要向你保证。”
雷卷正要行出去唐晚词忽又加一句:“因为你不敢向我保证。”
雷卷憋不住回过身来:“我为什么不敢向你保证我刚才不是已经保证过了吗?”
唐晚词淡淡地道:“你这是跟自己赌气。”
雷卷忍不住问:“我为什么要赌气?”
唐晚词道:“因为你怕我。”
雷卷气歪了鼻子:“我怕你?嘿!”又重重地再“嘿”了一声。
唐晚词略带倦意地笑道:“你怕我。”
雷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中的怒火都化作绕指柔作不出来不想与她争辩便道:“好不管谁怕谁我出去好了”
唐晚词笑道:“你不怕我为何要走?”
雷卷反问:“我为何要留在这里?”
唐晚词道:“我给你治伤啊。”
雷卷觉得这样辩下去没完没了便道:“我伤不重谢谢我走了。”
唐晚词道:“你不能走。”说也奇怪雷卷心里却很喜欢唐晚词那低沉的但很有女人味道的嗓音。
雷卷止步道:“我为什么不能走?”
唐晚词道:“你不敢走。”
雷卷“哈”地笑了一声:“我不敢走?”
“如果你这样一走衣衫不整我就喊非礼你说外头的人会怎样想你?”唐晚词用一双妙目斜睨着他道。
雷卷的脸又红了忙整好身上的衣服只说了一句:“我……非礼你……你……”
唐晚词微微一笑嘴腮又有倦慵之意:“我逗着你玩罢了你走吧我不留你。”
雷卷忍不住问一句:“你怎么会认为我怕你?”
唐晚词倦懒地道:“我直说你不介意?”
雷卷认真地道:“你说。”
唐晚词道:“其实在你心中你很注意我的不过你一向自大惯了很要面子不管心里想什么外表都装得大公无私像个正人君子举手投足都仿佛要给后世人留个榜样图个好不实际的万世功名。”她悠悠的问:“这样做人不是很痛苦吗?要是给我我宁愿不做人。天天自己欺骗自己戴上不同的面具这又何苦、这又何苦?”
雷卷沉默。
他踱出去。
到了门槛伸手要推门忽停住说了一句:“也许你说得对。”
停了一停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真的很喜欢你的。”
唐晚词笑了笑得很妩媚。
雷卷也笑了充满了善意。
“可是我必须要出去外面大敌当前很多事要等着我去办。”
唐晚词眯了眯眼瞧着他道:“改你那句话一个字。”
雷卷眉毛一挑道:“请。”
唐晚词道:“你那句是真话但开头‘可是’应作‘可惜’我觉得才是你心里的话。”
雷卷深深的望着她道:“你改得很对。”两人都笑了雷卷正要跨出去木门忽然裂了地摇室动爆炸就在这一刹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