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戚少商垂下了头。
息大娘向陶清温声道:“我明白他的意思。此时此境并非我们要逞强不求人助而是他见你避祸至此建立家园不想再连累你。”
陶清道:“没有老人家韦二哥就没有马光明或陶清所以他们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是要帮你们而是要帮他们这你满意了罢?”他特别尊敬高鸡血故称之为“老人家”。
戚少商苦笑道:“可是这样一来你欠他们的情我却欠你的义。”
息大娘忽道:“高鸡血却欠了我的情。”
陶清豪笑道:“在江湖上莫不是你欠我的情我欠你的情这般欠情还情活下去的。”
戚少商道:“说的也是。”
陶清大力拍拍戚少商那没有受伤的肩膀道:“我们先来研究一下如何对付眼前大敌罢!”
戚少商问:“你知道追缉我们的人是谁?”
陶清一怔:“当然不知道我只接到老人家的命令一旦等到碎陶瓷在树干上画字的人出现后马上带他们到最脏的地方去掩护他们逃亡……我虽然不明白但能把戚大寨主和息城主也迫得走投无路的人想必决不简单。”
戚少商叹了一口气道:“何止不简单他是……”
忽然一个村民飞掠而至看他这一身轻功在江湖上也必然已博得名头只听他急促的道:“三爷有两个陌生人抬着一顶滑竿到了镇口。”
陶清简短的下令:“用一切方法拖住他;要是拖不住便截住他。”
那人更简短的应了一声:“是!”立即返身奔去。
陶清继续问戚少商:“究竟是谁?”
忽听一人道:“是我。”
陶清望去众人也随声望去不知何时在众人背后己来了一顶轿子轿子垂帘深重倒不奇怪奇怪的是这顶轿子只有三个人抬。
前面两人后面一人。
陶清神色不变说道:“你不是在镇口?”
轿中人道:“镇口只是故布疑阵。”
陶清道:“你要抓拿这两人?”
轿中人道:“你可知道我为何只有三人抬轿?”
息大娘忽然说了一名:“因为第四名抬轿人给我杀了。”
轿中人“哦”了一声道:“你在维护戚少商。”
息大娘道:“确是我杀的。”
陶清晒然道:“抬轿人我可赠你十个八个。”
轿中人道:“他为我抬了十年八年的轿于这次他死了我也得该为他抬抬棺材。”
陶清道:“这位轿里的朋友何不站出来说话给大家亮亮字号?”
轿中人笑道:“我从来不把双脚踏在这种地方的我是谁你还不清楚吗?”
陶清突然脸色大变颤声道:“你……是你!”
轿中人道:“便是我十三年前我亲手抓你入牢。”
陶清惊魂未定似要全力集中精神但又被恐惧打碎了他的意志一般。
咸少商朗声道:“这儿的事跟陶陶镇的人全无瓜葛我只是路经此地今儿跟这位刘大人有私事了断你们请罢。”
陶清涨红了脸粗声道:“不!”
他大声道:“你不能走!”说着大力挥了两下拳头。
那一群跟着他的人全自衣服里拔出了兵刃。
戚少商道:“这事跟你无关!”
陶清反问:“谁说无关!”
他吼道:“我要替刘大人逮你归案!”话一说完手中突然抄起一柄大铁锤旋砸向戚少商的脑袋!
戚少商猝然遇袭吃了一惊但他反应奇猛一矮身避开一击。
陶清一招击空突然整个身躯像一尾跃出水面的鱼一般弹转之间掠空而过铁锤直往轿子横扫过去!
在这同时那十六、八名跟在陶清身边的人兵器都往那在前面抬轿的两人刺去!
这下变起然敢情陶清挥划的两记拳风便是“动”的暗号。
轿子碎了。
铁锤威力可怖。
人在轿毁前的一刹已经“飘”了出来。
人到了轿后。
轿后是廖六独撑。
刘独峰足尖在廖六肩膊上轻轻一点已拔出了他背负那柄湛蓝色的古剑。
陶清迫到轿后的时候他已“闪”到了轿前。
陶清再挺着大铁锤赶到轿前的时候在轿前动攻击的十七名汉子全被点倒就倒在烂泥碎陶上呻吟挣扎。
要用剑伤人不难但要用剑锋制人而不伤人就极不易。
何况是十七八人。
而这十七、八人却是陶清一手调训的子弟!
“三尸九命”马光明当日统领黑箭骑兵名动朝野现在他虽然变成了小镇长陶清但他一直自信他这些弟子足可以抵挡得住一支军队。
然而这支“军队”在刘独峰手下却不堪一击。
这时戚少商和息大娘已不见。
早在攻击甫动之际他已留下两名亲信带走戚少商和息大娘。
刘独峰正站在蓝三和周四的房膊上横剑看着他神态十分据傲。
他只说了一名:“我这次的任务不是来抓拿你你滚罢!”
陶清大吼一声挥锤猛砸!
他已拼出了性子!
高鸡血、韦鸭毛所托重任他决不能负!
就算不敌也要一拼!
他挥锤而上蓝光一闪。
他只觉手中一轻。
铁锤只剩下了锥柄。
锤头已被削去。
陶清呆立当堂。
他已明白这不是敌与不敌的问题而是自己在刘独峰面前跟十三年前一样不堪一击。
刘独峰把剑一抛直插回廖六背后的剑鞘里。
刘独峰看着被砸碎了的轿子拍拍张五和廖六道:“只好……”
廖六和张五会意。
多少年来的服侍已使他们完全明了主人的个性和意思。
——戚少商和息大娘是志在必得的!
轿子既然烂碎了地方又脏得不像话要追那两个逃犯便由他们背负着刘独峰去追。
——无论如何不能放弃追拿息大娘和戚少商!
因为主人有洁癖张五等人也养成好干净的习性进入这污糟龌龊之地他们内心也极不愿意但主子尚且不避恶臭旨在捉人他们自然也没二话说。
张五、廖六各扛刘独峰一腿足便奔蓝三也紧蹑而上。
他们都矢志为云大报仇。
猪栏旁只剩下兀自呆立着的陶清怔怔的望着手中半截铁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