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公私分明!不过刘捕神一直想收集的先帝的黄纩及汉文史的簪白笔公子早为捕神悉心遍觅并有相赠捕神之意……”
刘独峰打断道:“我虽喜好古玩名器但此际是抓人就法这些雅兴待返京城再谈。玩物丧志余不为也。”
沈钩月上前一步道:“刘大人记得水月楼的绝代梦梦姑娘么?”
刘独峰德高望重但在京城空暇之余也附庸风雅到处留情他在京城看上一位名女子色艺双全名为梦梦刘独峰对她倒是痴情一片但梦梦姑娘终守身如玉对这位名动朝野的老捕头倒不怎么看得上眼。
刘独峰神色不变道:“怎么?”
沈钩月启齿笑道:“公子一直想成全这桩人间美事不知刘大人可有没有意思?”
刘独峰忽道:“你的牙齿很白。”
沈钩月倒没料有这一句怔了一怔刘独峰这才悠悠的道:“要真是人间美事就不必要人撮合早就水到渠成风吹花开了。公子的美意。代我谢了罢。”
然后他一字一句的道:“我要抓拿这两人除此无他谁也不能来干涉插手。”
钓诗、钩月、金风三人互望一眼道:“要是有人硬要插手呢?”
刘独峰决然道:“既然这儿都是江湖人这是江湖事我便入乡随俗用江湖上的方法来处理谁强谁作主有人插手杀了便是。”
隐隐雷鸣天色愈来愈阴黯。
花间三杰都长叹了一口气。
张钓诗道:“刘大人其实谁也不想与你为敌。”
刘独峰平静地道:“我知道。”
孟金风道:“要与你为敌胜算太少了。”
刘独峰高高在上做然道:“当然。”
沈钩月叹道:“可惜我们别无选择。”
话一说完在背后的蓝三出一声惊呼。
刘独峰猛回便看见了陶清的钢刀已抵住了蓝三的背心。陶陶镇本就有很多捷径暗道而陶清是对陶陶镇最熟悉的人。
就在刘独峰回头的刹那花间三杰也同时动了攻击。
他们三个人一齐扬手就奇迹般地平空诞生了三朵花。
白花。
花开美丽。
在炫人的灿丽中却是惊人的杀机!
两朵白花分别攻向张五和廖六一朵“开”向刘独峰。
他们认准:要对付刘独峰唯一的办法是先击倒扛着他的两人剪除他的手下让他在极端不利的环境下孤军作战。
人岂非亦往往如此:支撑自己的基础一倒再厉害的人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对敌决不能仁慈。
对敌人大仁慈往往就等于对自己残酷。
刘独峰脸向后转但双手一沉已交叉拔起张五和廖六背上的双剑。
这一白一黑的剑光疾沉挑起两朵“白花”被反挑回射疾向沈钩月、张钓诗罩去!
然后他才以一个急促的大仰身双剑一交叮的一响双剑交叉夹住一枚“白花”。
那是一柄花瓣型的刀。
刀柄有细链。
链在孟金风的手里。
刘独峰双剑一剪链丝居然未断。
孟金风双手一拧藉力一扯人如夜隼急纵而上!
他飞越过刘独峰的头顶细链己反缠住他的脖子。
同时间张钓诗和沈钩月已卸开“花刀”一左一右飞纵而上人在半空飞刀破空射向刘独峰!
这电光火石间张五和廖六手里忽然各掣出一柄匕直刺孟金风腹间!
孟金风虽然可以以银链缠住刘独峰但却势必被张五和廖六二人开了膛!
忽然铮铮二响张五和廖六手里的匕被打落。
震落张五和廖六双匕的正是刘独峰的黑白双剑。
他不能让孟金风死!
就在他垂剑击落张、廖二人双匕他的脖肩已被银链缠住同一刹那间张钓诗、沈钩月的双刀已然射到!
更可怕的是陶清已疾射封了蓝三的穴道挥舞钢刀疾掠而至一刀就向刘独峰的背后劈去。
他半空飞掠的身子沾了不少雨珠。
雨已密集地落下。
他这刀是全力施为。
他们决意不能让刘独峰活着。
只要刘独峰能够作出反击他们知道谁都没有机会活着回去。
江湖上的规矩本来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死总比我亡的好!
这时分刘独峰身上已被银丝链所缠。
他的双剑正往下击击飞了他两名部下的双刃。
陶清的钢刀到了他的背后。
张钓诗、沈钩月的花刀已“开”到了他的胸膛!
雨正在下着一向衣不沾尘的刘独峰鬓尽湿似已睁不开眼来。
便在这时轰隆一声电光耀空刹那间天地一片苍白。
陶清倒飞了出去!
他的身上冒起了一道血泉。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畏惧就连在当年被关在牢里问斩他都不会有这种恐惧。
他也不是怕受伤。他在当将军之前纵横江湖什么伤未曾受过?只是从未有过一次像这一回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受伤伤得如何连敌人是怎么伤自己的也完全不知。
像电光一样一亮间便生了根本无法抵御。
这使得他接近崩溃丧失斗志。
其他三人感觉大同小异。
孟金风本掠到刘独峰的身后忽然被一股大力一甩呼地倒飞而行变成反在刘独峰前面。
他感觉到自己背后有一股尖锐的痛楚。
同时他现了自己两名结拜兄弟踉跄而退。
张钓诗捂胸沈钩月抚臂。
本来他们四人已占尽上风但在这电殛般的刹那局面递变四人俱伤。
对方仍手持双剑在雨中像看着他们也像也没把谁放在眼里。
所不同的也许只有一点。
刘独峰已经不是站在张五和廖六的肩上。
他已下来。
他站在地上。
他立在雨中。
他双剑交叉站在泥泞地上、滂沱大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