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活下去。”
“我要用尽一切办法活下去还要活得很好。”
“活下去才能够报仇。”
这是此刻戚少商的想法。
人是会变的。但大部分的人都以为自己不会变。其实是应该要变的当变即变的只不过有些人是潜移默化的变有些人是彻头彻面的变有些人是外形变有些人在内心变有些人小事变易大节不变有些人却毫无原则只有性情不变。
成长是一种变。
成熟也是一种变。
患难和享乐永远是变的源头很少人能在受尽煎熬苦难和享有荣华富贵之后能够全然不变的。
变也没什么不好变有时候是必须的。
人是依靠适时而变才能活下去的一如夏天摇扇、冬天加衣一般自然。
“他们为了我送死我应该跟他们在一起。”这是息大娘现刻的想法。
她想到雨中搏斗的一群人就热血贲腾。
她明知戚少商和自己应该逃离可是她毕竟是个丽烈的江湖女子有些人比谁都知道生命的可贵比谁都了解逃生的方法但他们在重要关头抛头颅、洒热血将性命作泰山似鸿毛的一掷决无丝毫珍惜。
这究竟是聪明人还是笨人?
也许这并不重要。江湖上、武林中、历史里、可歌可泣的事件往往都是这些人的热血写成的。
戚少商那样一问息大娘同时也想起了秦晚晴和唐晚词以及毁诺成中那一干姊妹戚少商也想起了雷卷、沈边儿和一众连云寨的兄弟。
可是想起了又能怎样?他们仍在逃亡。
逃了那么久那么远仍未逃出生天。
“到思恩镇去。”息大娘心里虽然难过但是她可以肯定一点:
因为临阵脱逃他们已争取了时机。
争取了与刘独峰拉远距离的时机。
如果善于把握这个时机甚至可以甩掉刘独峰的追踪。
既然已经有人为这一点作出牺牲他们就不该平白浪费这个重要的时机。
“思恩镇?”对戚少商而言思恩镇只是一个市集中心商人聚集买卖皮货的地方以及屠宰场所。
“对思恩镇。”
“为什么要到思恩镇。”
“因为我们约定高鸡血等人在思恩镇接应赫连春水也会到思恩镇会集。”
“我跟高鸡血、尤知味、赫连春水他们以前也曾合作过一齐对抗过强敌;”息大娘补充道:“我们进退之间都有一定的默契。”
“可惜我们从来没有应付过像刘独峰这样正义、强悍、坚忍而武功高不可测的敌手!”
于是他俩到了思恩镇。
一入思恩镇他们便听到那种很特殊的犬鸣声。
息大娘当然明白这犬鸣声的意思。
她往犬鸣处走去。
最后来到了“安顺栈”。
犬吠声骤然而止。
息大娘与戚少商互望了一眼。
息大娘点了点头。
戚少商遂举起了手叩响了门叫道:“店家店家。”
开门了。
一个胖子、一个老者、一个年轻人站在店门。
年轻人掌着灯灯光映在戚少商和息大娘的脸上。
蓝衫胖子一见到他们就笑眯眯的打量戚少商一眼然后又看了六、七眼再瞪了七、八眼才在脸上挤满了笑容道:“大娘这位就是教赫连小老妖自古多情空遗恨的戚寨主是吗?现在这个模样我是做生意的看准你这桩买卖蚀定了老本。”
息大娘冷凝了脸孔道:“高老板你让不让我们进去?”
高鸡血涎着笑脸道:“让又怎样?不让又怎样?”
息大娘道:“让就少说废话不让咱们立即就走!”
高鸡血慢条斯理的道“我打从老远赶来这儿累死了四匹马磨破了三条裤裆眼巴巴赶到这儿来刚刚才在楼上收拾了三十来个军兵十来名衙差五名高手一位大捕头就是等你来;不让你们进来让谁进来?”
“再说”高难血用他那条血红的细长舌头又一敌鼻尖道:“你们要是不进来还能往哪儿跑去?前头据报那姓顾的新贵还有那用黄金买的狗官加上些什么乌鸦、驼背大将军的已直逼而来你们能逃到哪儿去?”
“还不止”息大娘道:“后面跟上来的还有当代捕神刘独峰。”
高鸡血忽然笑不出来了。
他突然收起笑容的时候连灯火也为之一黯。
他喃喃地道:“陶清他们……”
息大娘道:“连花间三杰罗盘古也凶多吉少了……”
高鸡血紧接着问:“赫连小妖呢?”
息大娘道:“未知生死……”
高鸡血长叹了一声退了两步微微欠身意即招呼息大娘入内:“我实在不该答允相助你们的!”
他叹了一声又道:“这会使我们‘老头子’一脉全军覆没的!我们原本只是殷实的生意人!”
息大娘并没有立刻进去道:“所以我要先把实情告诉你;你要是后悔还来得及!”
高鸡血回头看了看店里有一处神龛正在上奉看神坛上是一位老婆婆的塑像老婆婆的神态虽然塑得栩栩如生但全不似一般供奉神像的容态倒不似神仙而直如平凡人“迟了迟了。”他摊摊手道:“别忘了我已在家慈名位立过誓。”
“这誓约只要我不提你当着没见到我也并不算毁约!”息大娘道:“我现在没有了毁诺城不能给你要的东西你有充份的理由毁约!”
高鸡血笑了笑想了想眯起眼睛道:“我是生意人。生意人讲究眼光放长线钓大鱼我的眼光一向不差生意也做得很大。”他指了指息大娘“你还是息大娘”又指了指戚少商“他还是戚少商”顿了顿接着:“只要戚少商、息大娘都还活着谁又知道哪一天又建一座毁诺城起一座连云寨!”
戚少商忽道:“高老板你若能助我他日连云寨重建你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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