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杀光了再放火!”
龙涉虚大步走了出去。英绿荷走在后面跨过了地上雷卷的身躯突然间拔出一把铁如意闪电般向雷卷背上拍落!
雷卷当然未死。
他只是诈死。
他要龙涉虚和英绿荷不虞有他以为已杀人夺银而去这样才是万全之策。
但他没料到英绿荷闷不作声突然施辣手!
他现时铁如意已近背心!
他只有三个选择:
一是避。
二是反击。
三是硬受。
第一和第二点反应会使他前功尽弃。何况他已硬受了龙涉虚一脚这时候才跟这两人拼命实力已然受挫不如一开始就联同唐晚词力战这两大煞星的好。
雷卷并不闪躲默运玄功硬受一击。
“拍”的一声铁如意击在雷卷背门上。
英绿荷击实一记淡淡地道:“真的死了。”
龙涉虚这时已步出门房听到背后异响回过头来问:“他已经死了你还打他干什么?”
英绿荷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又喃喃地道“我见你踹他一脚飞出去时的身子未免太轻了一些所以不放心为安全计补他一下没料到他真的给病淘虚了身子。”
说着再跨过雷卷的“尸身”跟龙涉虚走到楼下去。
惨呼哀号、求饶、呻吟声不绝于耳。
这些声音很快的丛楼下到楼上遍布了这客栈的每一角落。
而且很快的就逐渐微弱下去。
这对煞星当真是杀人不眨眼无论老幼都不放过。
雷卷咬着牙。
他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身上所受的伤虽然痛楚但周遭所生令人指的事更令他痛苦。
可是他要强忍。
忍到有那一天自己才可以为自己、为这些人报仇!
——只是这一日何时才到来呢?
残忍的杀虐持续了好一会才告平息。
接下来是熊熊的火焰吞噬着整个被血腥充满的客栈。
雷卷在火光冲天时才静悄悄的跃出火场他一面走一面吐血。他一定要走到桥墩下会合唐晚词。他不能倒下。他绝不能倒下。他要报仇。他一定要报仇。要报仇就一定不能倒下去。
他不能倒下。
他要报仇。
他一定要报仇。
他一定不能倒下。
在桥墩下守候的唐晚词在暮晚里看见客栈那儿的浓烟跟着便是冲天而起的火光。
她几次想折回去可是她记得雷卷说过什么话她都强忍住。
她知道雷卷说的话一定算数。
她认识他虽然不深但却完全相信他。
他外表看来那么坚忍冷静但她却知道他有一颗正义的赤子之心还有对人世间如火般的热诚。
就在这个时候两匹快马疾驰过桥上。
她在深暮中辨认得出来这一男一女在马上说话的声音:
“今儿的银子可不少……”
“咱们在前面城里可以往得舒服一些……”
唐晚词不知客店那儿生了什么事雷卷如何了?可是她却知道无论生的是什么事牺牲都定必惨重。
她突然觉得很忍辱。
她自从加入“毁诺城”跟着息大娘确实快意恩仇行侠仗义了好些时候而今落难到处躲藏实在不像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可是再大的侮辱也比不上她现时对雷卷的担心。
她看着熊熊的火光眼泪不觉淌在脸上。
——卷哥你快回来。
——我们还要在一起报这个大仇!
就是为了“报仇”这个意念戚少商才会活到现在。
“报仇”是冤冤相报无时或了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未尝不是好事而且还是活下去的主要根源。
有很多人是依靠这个意念而奋向上用惊人的意志力完成普通人不能完成的事业。
有些人也依凭这个心愿忍人之所不能忍渡险严炼终于在生死边缘中熬炼出一个坚忍不拔的人物。
戚少商便是因此而活下去。
没有这个强烈的**他早就死了一百次了——不管是别人杀了他还是他自己杀了自己。
可是他要报仇就不能死。
开始几天他不知道刘独峰要拿他干什么?
刘独峰抓住了他封了他的穴道与张五、廖六连夜赶程——但没有赶出很远只到了思恩县旁的南燕镇直人衙门便不再行动了。
以刘独峰尊贵的身份来到南燕镇自然是大件事。那身份差不多只是“三老”的小官儿宾东成吓得几乎要三跪九叩把城里所有见得的东西都奉上去孝敬刘独峰。
可是刘独峰只要他做一件事:
不要铺张。
——万万不要铺张不许惊动任何人。
那姓宾的小官唯唯诺诺心里以为还是得要尽其所能招待这位皇上跟前的佩剑红人。
刘独峰却真的做到“不扰民”。
他对宾东成的“招待”毫不假颜色斥责退回他只要一席干净舒适的行居之所同时也要张五。廖六和戚少商有舒服的下榻处对其他一切应酢酬宴一概严拒。
宾东成是地方小官职掌一向只负责收税和赊贷最多只兼管管地方罪案、开垦废田、先修水利、建立堤防、修贻圩秆的事儿而今见到这位素来办要事破巨案的刘神捕来当真是手足无措慌了手脚。
刘独峰把戚少商封了要穴使其无法行动。从此以外他让他吃得好用自己珍藏的金创药为他治伤还时时照料他的伤口甚至运用自己的内功助他恢复元气。
此外也并不跟他多说什么。
戚少商不知道刘独峰因何这般善待自己却又滞留在南燕镇始终不走。
他心中疑团虽多但只问过刘独峰一次。
刘独峰一笑不答。
戚少商没有再问。
次日他开始绝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