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不好!”
龙涉虚在黑里问:“怎么啦?”
英绿荷低声道:“不妙床上没人。”
龙涉虚跳过对床去“我那儿也是一样……”肩膀挨在英绿荷胸上忽又动子淫念“他们不知溜躲到那儿去不如我们俩在这儿先来个……”
英绿荷忽低叱道:“不对路咱们先回房!”
两人不带声息的闪了出来自窗户跃回他们的房间去才一跃下便现房间“嗖”地一声似有些不对劲。
龙涉虚却已跃了下去。
英绿荷叱了一声:“小心!”话一出口已闪离原位。
只听房间里精芒一闪似有人拔出了利器被月光反照了出来。
龙涉虚也现了三尖两刃齐眉棍虎的一响往精光处就砸!
“当”的一声两件兵器交在一起!
只听另一角落有人低喝了一声:“别动手!”
英绿荷听声辨位铁如意一招三式都是杀手。
但三招皆不着反而屋里的事物被她碰得哇啦啦、豁琅琅一阵响。
英绿荷三招击空心知来人决非庸手不理龙涉虚那边的战况翻窗就走。
只听一人沉声喝道:“尊驾是谁?请留姓名!”
英绿荷心中冷笑:你们更半夜潜入我们房里、带着兵器、还问我们是谁?不料龙涉虚一向胆大脑钝竟答:“兔息子!俺行不改姓坐不改名龙——”
英绿荷人在窗边一听之下叱道:“住口!”
只听暗里那人似吁了一口气道:“窗上的可是英女侠?请不要走。”
龙涉虚跟敌手摸黑递了几招退到窗边低声问英绿荷:“怎么办?”
忽一人搭住他的肩膊龙涉虚现不对正要挣扎但已麻痹了半片身子。
这时却闻一阵马蹄声响在街外由近而远。
龙涉虚以为英绿荷已舍他而去急叫道:“英师妹师妹你
黑暗中的人再无置疑幌亮了火蔑片一面道:“误会误会!下官姓文我们以前见过这次夜闯二位寝座实情非得已尚请见谅。”
只见窗外探入了一双明亮的眼珠子不住的探察文张放开制住龙涉虚的手向窗外拱手笑道:“英女侠请进莫不是不认得
下官了?”
英绿荷一看现房里只有两个外人一个文质儒雅温和有礼正向她话;另一人剑眉星目持着镰刀刚与龙涉虚的齐眉棍交手的便是他。
英绿荷光详看这才放了心跃入房间里来也还揖道:“原来是文大人还有舒老总!”
文张笑道:“英女侠、龙壮士咱们这份夤夜闯入当真失礼了。”
英绿荷心中还是防着:“难得文大人深夜有此雅兴驾临探问却不知所为何事?”
这时房里交手的声音已惊动外头店家掌灯过来察问英绿荷隔着门说没事店家嘀咕一阵才告退去。
文张笑道:“下官原有要事与二位共商不想惊动旁人不料两位夜保外出始有此误。”
英绿荷也听得出文张话里的讥诮之意心中老大不悦对文张的问话便也十分保留文张问起她九幽神君的情形英绿荷不想让对方知道他们后盾己失只说:九幽神君已杀了刘独峰也重伤了无情无情于今暂失去反抗之力但九幽神君也受了点伤无法将戚少商等一网成擒。
蔡京请动九幽神君出动原本就是傅宗书穿的针、文张引的线。这点九幽神君的弟子除了早已命丧在“四大名捕”手里的“土行孙”孙不恭和“人在千里、枪在眼前”独孤威之外其他七名弟子:“骆驼老爷”鲜于仇、“神鸦将军”冷呼儿、狐震碑、铁蒺藜。泡泡、龙涉虚、英绿荷都知悉此事。文张是自己人——这一点英绿荷是可以肯定的。
不过她连遭锻羽师父亡殁同门亦先后惨死使她如惊弓之鸟不得不暗自提防。龙涉虚一向看英绿荷脸面行事英绿荷说的虽与事实略有出入他也不敢更正。
文张一听自然忻喜。
——刘独峰死了。
文张的“劲敌”可谓又去了一个。
——无情伤重不能动手。
只余下戚少商、雷卷和唐晚词三个大敌至于三僮一仆文张还没把他们瞧在眼里。
英绿荷又告诉他:那封事关重大的“血书”就摆在戚少商的剑锷里。
文张道:“无论如何我们有三件事物是志在必得:一是戚少商的人头二是那份秘件三是要趁无情无还手之力把他杀了。这件事还得借重两位的大力帮忙才行。”
英绿荷与龙涉虚也恨煞戚少商、雷卷、无情等人自有杀师之仇要报不过又自忖未必是这几人的对手脸上难免露出迟疑的神色口中更不敢贸然答允。
另一方面英绿荷又知道自己顿失靠山故需要文张这等在官道上武林中都吃得开的人照应所以也不敢拒绝文张的要求。
到了第二天文张派舒自绣易容乔装在郗将军府附近打探却现戚少商和雷卷及使长爷的仆人已不见。
文张自是惊疑使入再探。这次花了好些银两卖通了郗府的一名长工、一位管事才知道雷卷和戚少商果然走了。
那是在昨晚初更以后离开的。
文张细察时间才知道昨晚他跟龙涉虚、英绿荷胡里胡涂中交手之际正好是那名仆役带着戚少商及雷卷飞骑出城的时候。
文张自知一时失策顿失戚少商及雷卷的影踪。
——想必是闻殷乘风的“青天寨”已破黑夜赶去急援罢?
——如果跟上他们岂非不止能杀戚少商、取血书还可以识破那一干流匪的匿藏之处!
文张只好跌足长叹。
——既然戚少商、雷卷赶路赶得如此之急要赶上他们便难上加难。
文张决定立即动手。
——这儿还有无情及唐晚词杀了再说。
他把这个意念告诉龙涉虚及英绿荷的时候他们二人都甚赞同:
无情已形同废人。
杀一个唐晚词何难之有?
至于郗舜才、三剑僮、九卫士他们都不认为是什么障碍只要雷卷和戚少商不在英绿荷与龙涉虚反而胆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