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当然知道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对田丽的本领还有些好奇就装做不知道催着问道:田大督察您别卖关子了想急死我啊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田丽轻轻笑了笑说道:原来那个梅姨的本名叫做张梅玉经过查阅档案现她解放之前就在这栋楼里居住她究竟生于何年何月档案上含糊其词无从知晓估计她年龄已经在七十岁以上。当时还有个男的是梅姨的亲戚名叫张道临的也住在这里。解放后第二年也就是1951年下落不明失踪了。经过法医鉴定有一个重大疑点就是那无皮女尸从骨骼密度上看年龄只有三十岁!时间匆忙还来不及再做进一步核实。不过我已经安排他们取了组织样本后尽快都烧掉省得夜长梦多。
田丽最后说:老冯啊看来只有去你的房间中搜查一番才能有进一步的线索。我心里直冒苦水心想我那房间可是万万进不得的有盗洞不说洞里还有死人的尸体这我哪能脱的了干系?幸亏刚才做了掩饰可这田丽也不是吃素的能看不出来吗?
但话赶话的说到这儿不由得我违心的答应:正是如此这件事关系到多条无辜的人命定要查她个底儿掉。
计划已定三个人饱餐一顿让饭馆服务员沏了两壶茶等消了食就要开始行动。
我心里着急很怕田丽带着老王去我的房间里搜查看了看表对大伙说:现在已经快五点了我看天色已经晚了不如我们明天再去田大督察你看如何?
谁知道田丽却说: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动身。把我气了个干瞪眼。
天黑得晚只见暮色苍茫笼罩着那栋小洋楼显得平静而又古朴但是越是平静我心中越是感到不安总觉得前面有什么重大的危险在等待着我们四人面上却是丝毫不肯带出来一点。
田丽看着神情自若的我若有所思地说道:老冯你变了。
我一惊以为她看出来了什么赶忙问她怎么回事?
田丽说道:我感到在你平静的目光深处似乎涌动着一种对冒险和战斗的渴望即使面前天崩地裂你的眼睛也像夜空一样明朗平静这种职业气质让我非常羡慕真想问问你这几年都干了什么怎么养成这样的气质?我怎么就没有碰到这样的男人呢。
我额头冒汗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赞过:过奖过奖我整个就是一俗的不能再俗的俗人小田你这诗歌一样的形容词说出来一套一套的让我今天才知道我还是这么有内涵的一个伟大男性干脆咱俩谈恋爱得了小田你男朋友我来摆平。
田丽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就这点毛病不好多少年都不会变我要给你个棍子你能爬上王母娘娘的花园去摘桃子!慢说我还没有男朋友就是有你抢的走吗?
正说着老王他老婆来找他说老爸病了自己照顾不过来要他去帮忙老王看看我和田丽心有不甘地跟他老婆走了我一看正中下怀赶忙劝田丽:老王走了就咱俩我怕不成事人手太少咱们还是明天再来正好我也有事要去车站接个远道而来的客人咱就先歇一晚上明天再掀他个底儿掉!说完扭头就想溜之大吉。
却和一个胖子撞了个满怀我正要开骂现是肥佬又来了赶紧打眼色:肥佬你下班不回家照顾老婆都快当爹的人了还这么没觉悟?
肥佬看看我奇怪地说道:原来你知道去接人啊那我还白跑了我可真多事啊!扭头就要走我一把拽住他:说什么呢我说你这哥们接什么人啊?我怎么不知道难道韩叶娜她来了?
田丽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俩肥佬只好说:下午我接一个越洋长途一听找胖爷的闹半天才知道是金老片那伙计他传真了一张东西给我让我转给你好在我是电信局工作人员要不然这纸的传真费可够你喝一壶的金老片还说什么秦爷来北京了让你注意一下怎么没听说你啥时候还认识了一秦爷海外朋友国际友人啊挺够派的不过就是听着真别扭跟跑黑道似的怎么你不是去接这个人吗?
我有苦说不出当着田丽的面又不好作心想肥佬你这孙子啥时候变得这么没眼色啊就算不满意我和田丽眉来眼去也用不着当着别人的面把我给卖了啊你是给打晕了不知道我可为了给你报仇差点把人都杀了万一东窗事揪出我说不清楚上了刑场敢情肥佬你能替我去吃那粒花生米?
田丽已经听出了一点不对劲这他娘的职业习惯就是不一般伸出手就问肥佬要那叠传真纸把我给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在心里把肥佬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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