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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生气脱口问道:那政府呢?还有公安武警都干什么去了?
老板娘更不开心:政府啊远呢这边出事等他们来什么都晚了。要不我也不会早早的让孔雀出嫁去的远远地。我这也就要走了等几天再回来躲躲我可惹不起这些人。
田丽有点难受地问道:那既然知道这些人坏这周围的人没有防备吗?
老板娘回答道:防备?我们弄不到好枪政府不让买歹徒有枪政府又抓不着。我们那火药枪根本不行再加上对方人多势众老是抢姑娘抓小孩我们打不过只好躲。因为他们每次下山肩膀上都扛了很沉的东西很多面色都不对像是死人一般难看。抢不到姑娘曾经杀光过一户人家惊动了武警来拉网一样搜捕了几天。后来这帮人和武警一起就失踪了好几年这俩月才又出来。因为我们习惯上管那些天上掉下来的火石头叫天灯一来二去就称呼他们是扛天灯的后来听那些汉人还很生气说这名跟点天灯似的不准我们叫对了点天灯什么意思?
田丽已经气地说不出话来我只好回答老板娘说道:点天灯是一种极其残酷的刑罚。一般来说是把犯了大罪的人扒光衣服用麻布层层包裹放进油缸里浸一天到了夜里将他头下脚上穿在一根笔直的高高铁杆上从脚上点燃有麻布吸的油加上人体的油脂往往烧一夜的都有天亮才死。看他们这样没人性真该被点天灯!最后我恶狠狠地骂道。
老板娘吓了一跳:点天灯这么惨呢!我的天。
我们三个人不再言语埋头吃饭。一时吃完我就要老板娘告诉我们那个什么勒托森麻在哪儿我好去找他早早收了茶叶快点离开。
老板娘叫我先别急收拾好饭桌又把粮食和水缸清空锁好门才对我们说:你们也抓紧时间快点忙完就离开不然等他们从山上下来就麻烦了我把这些吃的喝的藏好再有来的人就知道出事了不往里头走了要是万一撞上扛天灯的抢钱杀人都做得出。
老板娘把我们送出好远指了条路就回去了说是要去孔雀家躲几天再回来。粮食和水藏在哪儿我们也知道走的时候照原样藏好就行我坚持给老板娘塞了些钱这才告别。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快黄昏了勒托森麻的寨子里很不凑巧正举办一起丧事我和田丽背着包问了几个人才找着。一问原来这勒托森麻的汉名叫徐群三十岁左右人很精悍话不多嘴里总是嗒嗒的嚼着草烟。身穿黑色的对襟短上衣、裤子又短又宽头上包着白头巾腰里挂着个棉麻织成的挂包和长刀。
我和田丽这才知道景顺人是景颇人的一个分支迁居桂北后逐渐自称是景顺人其实保留的还全都是景颇族人的风俗习惯。我说呢中华大家庭我不记得有景顺这个民族原来是这样!
景颇人的丧礼要通宵达旦地跳舞日子愈多主人愈显得光荣。屋子外头跳舞的喔热、喔热地吼叫着动作粗犷有力屋内舞者随着深沉、中的歌声和铓锣节奏绕尸起舞。
他们唱的歌声不怎么悲哀而有点欢乐的味道内容我们听不懂勒托森麻解释说主要唱的是人为什么会死再追叙死者生前的为人处事并且教育后代怎么做人、要辛勤地劳动、感激死者的养育之恩等等。
勒托森麻是个性情中人已经知道我们要来怕我们劳累不习惯那场面早早引了我俩去他那儿休息。过门口的时候告诉我:我们这儿的人住房一般都有三道门第一道门是家人、客人出入的;第三道门是通往晒台的;第二道门叫鬼门专供人死后抬出和鬼出入。鬼门是禁止家人和外人出入的。你们相信万物有鬼魂吗?我们是遇到不祥之事就要祭鬼还挺灵验的。
我见田丽已经很累了于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勒托森麻大哥说真的我不相信。
勒托森麻眉毛一挑:哦!是吗?我在你们汉人的地方生活过好多人都是拿鬼来吓唬别人而自己却压根不信呵呵不过人各有志我明白。你们往后就叫我老徐顺口点儿。
景颇人是个朴实好客的民族老徐的老婆孩子在寨子里那家人处帮忙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不好意思地收拾了一桌酒菜招待我俩殷勤地劝我们多吃多喝我和田丽中午没有吃饱都是饥肠辘辘也不客气地闷头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