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而田丽在此情况之下仍然没有放弃抵抗尽力地挥动木棍反手打在身后出扑扑的闷响而山鼠却浑然不觉的根本不躲用尽力气地使劲往后抠田丽的肩胛骨看着田丽的痛苦表情我的心都要碎了。
虽然脑子里转过这许多念头但在此刻也就是一刹那的工夫我挥着黑沉木已经迎了上去佝偻着身子的山鼠竟然很害怕我的木棍抠着田丽笨拙地想要避开我的打击。
黑暗中还隐藏有至少两只山鼠所以我这次做足了防备保持着高度警惕性但田丽背上的山鼠似乎有一定智商竟然知道拿田丽来挡我转着***地对付我让我哭笑不得的同时无聊地想起了那句成语——投鼠忌器!
田丽痛苦地直翻白眼哽咽着嗓子说:冯一西你个大笨蛋!看着我翻看我翻……
我听到最后才明白田丽的意思赶忙站好位置目不转睛地盯着田丽动作。
只见田丽艰难的原地慢慢绕个***借着背上向后抠的力气两脚使劲一蹬地面原地一个空翻这样一来山鼠就给猝不及防地甩在我正面而田丽自己已是脱了力摇摇欲坠。
这个好机会稍纵即逝但我还是抓住了。猛一挥棍重重捣在山鼠的脑壳上黑沉木果真有一些说不清的阴劲把这丑东西的半截身子都打烂了。
救下田丽的一刹那我心里呆了一呆觉得有点不妥有种不祥的预感为什么黑沉木拿在我手上就有效而拿在田丽手上打那山鼠却毫无效果?难道我是个地府来客黑白无常的同事?
顾不得多想这些虚无缥缈的杂事我又把山鼠狠狠打了几闷棍确定已经死透了这才去看软软仆倒在地的田丽。
扳起田丽的脑袋放在怀里我轻轻叫她:田丽……田丽……你怎么样?撑得住吗?咱们还没有出去呢!
田丽眼睛已经闭上了只有呼吸还在我再不敢大意解开她背上的衣服只见白皙的肩膀上净是利爪扎的伤口切进肉内很深深深的伤口不停往外渗着血还泛着黑紫色很可能是中了什么毒。
我欲哭无泪地捶捶自己脑袋这他娘都是些什么事嘛?怎么会这样?
我把田丽拦腰抱起无意识向洞的深处走去要是田丽就这么丧命于此看来我真是八字不好接二连三地拖累别人无辜横死还都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生不逢时也好一命归西也罢不如早死早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跌进了又一个山洞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比刚才的山洞还要空旷还要阴寒潮湿四周的角落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冷色光源把到处都映衬得一片幽蓝。
我茫然地抱着田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各个方向借着微光看过去都是散落一地的棺材非常老旧的棺木不少的盖子都被打开了横七竖八地摊在地上唯一有规律的就是所有棺材没有一个是重叠摞起来的。
棺木之间的空隙或立或躺地摆放着不少陶瓮个别已经打碎的瓮里露出干枯的骨架连同棺木和骨瓮我估计至少有上千具场面很是壮观。
怀里的田丽越来越沉重除了呼吸还算正常再没有别的生命迹象我也越来越焦躁尽量沿着棺木之间的空隙往里走去。
折腾了大半夜我累得够呛也不知道外边天亮了没有完全丧失了时间概念只觉得眼皮黏直想睡过去。
无奈的我走到一个相对宽松的地方放下田丽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凶悍的山鼠就目前来说还有两只没有解决这是个不折不扣的隐患!
一直没有露脸的老头又躲去了什么地方?
这鬼打墙尽头的破山洞到底通向哪里?
还魂鼎里的人头肉粥是否正在变化?
我冯一西还有没有命出去?
太多的未知数最终都指向一个症结所在就是老融王设置这么多情况的目的何在?
在我心中还有更加隐秘的一个担忧就是我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一个晚上的遭遇有很多都不能拿幸运来解释因为有些危险实实在在地主动绕过了我身边的人却没有避开我都不敢继续往可怕的深处去想因为我接受不了这样的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