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无礼。但作为s*m*ile公司的一员,我不会允许你们伤害到他们”,宋阳向宋美龄点点头,“道奇先生,如果你们真想要s*m*ile公司的股份,我的那部分可以全部给你们。不过有些话我希望你明白,公司不是我们个人的,但所有的专利和技术都是我和关若林博士、约瑟夫?保隆博士三个人的”。宋阳目光变得有些玩味,“你们是不是还想强买我们的专利和技术?”。
一听到这句话,凯瑟琳就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自己手中的股份现在如果不交出去明天就会变成一堆废纸,甚至连作朋友的可能都没有了。这一次做出让步以后还会有合作的机会,她相信阳不会忘记他们,“关先生,我和麦特手中的s*m*ile公司股份希望您能购回。我们只想说明一点,这件事与我和麦特无关。我们从未参与以后也不会参与这种事”。
“阳,请相信我们,我们永远都是你的朋友”,麦特无奈地叹了口气。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真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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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5万美元回购了麦特?李夫妇持有的15%的股权后,宋蔼龄正式接掌了s*m*ile公司。从道奇公司拆借的资金第二天便全部还清了,道奇公司与宋阳的股份转让协议中的附加条款也因道奇公司违约在先自动解除。在这方面麦特?李夫妇毫不犹豫地站到了宋阳这一边。
最大的隐患解决了,但也算不得完满。因为自己的牧师身份现在又多了一个美国圣公会,这也是一柄双刃剑。过程也有些过于顺利这让宋阳心下隐隐有些不安。以亨利?道奇阴鸷的性子似乎不应该这么轻易收手,不过这都是宋老大的事了,以她那守财奴性子,想从她那里讨什么便宜还是有点难度的,何况自己这个牧师,一手拿着十字架(牧师持十字架,神父持圣经),另一只手,可是拎着斧头的。教会在欧美或许有很大的影响力,可这里是中国,自己的事还轮不到他们来指手画脚。
看着宋老大忙得脚步匆匆却满面红光的样子,虽然知道她是快乐的心下还是忍不住有些怜悯,数钱数到手抽筋的那是出纳,睡觉睡到自然醒的估计也是伸手讨钱的,自己这个看着别人为自己数钱的财务总监才是最轻松最自由的。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与快乐,说怜悯就有点远了人家也许还不乐意,宋阳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去同情别人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天生的劳碌命,他只做他能做的,想做的,全力以赴做应该做的,对能力之外的事或者结果或许会有些可惜,但说起什么负疚或者历史负罪感之类的,那是肯定不会有的,历史本就是已经被你们这帮家伙搞得乱七八糟,我一个重生者东挪本借修修补补的做得已经很不容易了活得也很不容易了,对自己要求过高除了让自己活得太累对身边的人也是一种折磨,太沉重的心理往往便会有些畸形。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还要懂得量力而行,宋阳知道自己擅长什么短处又在哪里。计划已经制定出来了,算计与被算计的都已出了手,接下来就要看如何出招如何变招了。细节决定成败,但再详细再合理的计划也都是理论上的是相对静态的,也可以说是一定程度上的理想化的,如果事情都能按着计划一步一步走下去,估计满天神灵都得给自己让道才行。计划的制定本就该是确定一个总体方向和所要达到的目的就可以了,达到目的的方式、手段于执行过程中则应该是动态的随着变化而调整的,因为一些阶段一些过程总是不可控的,这就是所谓的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个世界时时刻刻都是在变化着的,一场车祸一颗流弹就可能让整个计划前功尽弃。
自己只能勉强算是个参谋,还是属于战略层面的那种。到了战场上只能作个小兵。看得远一点想得深一点究其实都不能算作自己的本事,就是有那么点先知先觉还不能表现得太露骨。否则以后就没法收场了。鲁迅先生说过‘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才有了路’。对于明天对于未来,于‘今天’的人而言都是未知的,走出的任何一步从本质上说都是在摸索着的,而对于一个从‘明天’过来的人来说,手中便若有了张地图,尽管简陋些模糊些毕竟知道了大体的方向,关键的地方引一下拦一下推一下拉一把,关心的人在意的事多少会受些影响起些变化,至于会不会重蹈覆辙关键的还是在于他们自己如何选择又做出怎样的努力。借用这些大多不能算是自己本事的本事将整个计划制定出来后。自己任务便算完成了,有师父坐镇全盘指挥还轮不到自己,论到临机决断自己怕是还没那个能力,几十年前的人和事几十年前人的思维方式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最熟悉最能琢磨透,在一方面自己的优势又变成了弱项,倒真的象个加拿大人了,一切都还有待于慢慢地适应一点一点地真正溶进这个时代这个社会真正成为这个时代的人。
宋阳完成了这些就把自己填进这计划里,把自己设定为一颗棋子,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条件下出现在自己应该出现的位置上。他认为这才是自己该做的,成功了是一大收获,失败了也于整个计划无碍。
宋阳应该算是很有耐心的,得失利弊也说的很清楚了。真不知道宋老大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今天已是8月27号,又被耽搁了一天。真的没有时间了,可一些关键的时间点他又不能说。“孔夫人,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宋阳决定摊牌不再和她绕圈子了,师母、大姐、玛格丽特,这些人都是宋老大用来制约自己困住自己的,可他能拍桌子的只能是宋老大。
“想法是对的,老太爷那边同意了。但去的不应该是你,你的位置在这里”,没见到宋阳气急败坏的样子宋蔼龄有些失望,敲敲桌子,“道奇公司在盯着你,圣公会在盯着你,你师母在盯着你,卢筱嘉在盯着你,麦特也在盯着你,你以为你走得了么!你认为你这个时候离开合适么!”。
二哥?宋阳心下一凉。既然张仁奎师父同意了,行动可能几天前就已经开始了,除了自己最合适的人选只有一个——二哥项洛,但这又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因为二哥会比自己更多一份危险。把这个计划说出来其实宋阳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在整个大的计划里,这个小计划并不是必不可缺的一环,更象一步闲棋,虽然若是成功了收获最大但也最冒险成功的可能性也最小,这也是他之所以在最后才说出来的原因,为是就是不给师父反应的时间,现是却是将三个兄长推到了悬崖上去了,而自己则又成了一个旁观者。
宋老大这些天的所为并不是要困住自己,她是要拖住自己。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迟了,愤怒和埋怨都是不该有的情绪,也不应该针对他们,他们说的没错做的也没有错。担心和着急也于事无补,关心则乱,乱了那就是瞎关心了。“走了几天了?”。
“五天”,宋阳没有问去的是谁显然已经猜出来了,“老太爷让他们量力而行,事不可为就隐藏起来,你不要太担心”。
藏?往哪藏?宋阳转身走到墙边,手指地图上慢慢划出两条线,暗暗皱起眉头,但愿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墨菲定律四: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对面的兄弟!”,罗宁抱着枪背靠着一块大石扯开嗓子,“都是一家人,别逼老子动真格的!”。
噗噗噗!一阵石屑乱飞,罗宁恨恨地骂了一句躬着腰跑下山坡,“大哥,快决定吧。梁四从这小子铁了心要跟咱们过不去了,王九光(王亚樵)这事做得可不地道”。
戴子佩瞪了一眼转过头,“子衡,如果是老四,你认为他会向哪个方向撤?”。
“那还用说,当然是走泗安进广德,只要进入皖界王九光天大的本事也没辙了”,罗宁一掀大盖帽,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想这半天?
“如果知道是我来的话,老四肯定要我们走这条线,如果是他自己来……”,项洛手指点着地图上的一个点,延着一条线一直向下,“他那性子你还不知道啊,属狗的,咬住了就不松口”。
“二哥,这、这太危险了,咱们可就这么些人,迟早还不被他们给包了饺子?”,这不是往人家老窝里钻嘛,老四才不会这么傻。
“天天拎着耳朵教你你就是不读书,去你老家干什么?喝西北风啊!”,戴子佩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子衡,你和老爷子可能都想岔了,老四的目的不是占而是引,只要把浙军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说着说着心下忽然一惊,“老三,上去给我狠狠地打!”。
听着三对门方向忽然激烈起来的枪声,胡抱一急得直搓手,“大哥,快要梁队长撤回来,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手足相残的事做不得啊”。
王亚樵端起茶盏吹了吹茶叶,王亚樵自去年十一月奉命刺杀江苏督军齐燮元的心腹淞沪警察厅长徐国梁得手后,为避风头便潜来了浙江,卢永祥对王亚樵非常器重,不但应允出兵还委任王亚樵为浙江纵队司令,划吴兴(湖州)之地给王亚樵练兵。王亚樵在八雀寺、三对门二山之间招兵买马,方振武、余亚农、戴笠、胡宗南、胡抱一、黄文迪等前来参军,均受编任队长之职。其间,王亚樵与胡抱一、胡宗南(现已去广州)、戴笠义气相投四人结拜为异姓兄弟。“二弟,你可知这个项洛项子衡是什么人?他是青帮张仁奎张老太爷的弟子,他就是毁了我斧头帮的罪魁祸首!”。王亚樵三十五六岁身材瘦小,双眉一扬满眼的杀气,斧头帮的溃散令他对青帮对张仁奎恨之入骨。
胡抱一心下一叹,大哥这话就有些……,斧头帮的事他多少知道一点,‘平生不识张锦湖,纵称英雄又何如’,斧头帮得罪了张老太爷本就理亏,人家青帮给了你们机会也是堂堂正正地打败你的,江湖上谁不夸张老太爷仁义,就是咱们洪门也得服气,“大哥,就算再大的仇怨这个时候也不能动手啊,项子衡是子佩的结义兄弟,这次又是去给子佩老母拜寿,如此一来怕是子佩心里……”。
王亚樵放下茶盏,“好吧,你去劝劝四弟,只要交出项子衡他还是我王九光的兄弟,带去的那些弟兄只要愿意回来的我也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