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混这种游走在黑道与白道之间的保安公司更是难上加难。海子算是一根柱子,他一走了,如果谈秦不能够接过来,整座大厦可能瞬间就会崩塌。
二两五一瓶的红星二锅头下了肚子,谈秦感到身上已经是暖洋洋的,“海子,我在这里跟你立下军令状,通过华奥物流公司,我们会将底盘再次拓宽,而且我们涉足的业务将会逐步拓宽,不会仅仅限于保安和物流。等下次你回来的时候,你绝对会刮目相看。”
海子露出了保准式的憨厚模样,道:“我相信你!”
江河对于海子的情感却是足够深刻,知道海子要走,却是沉默着喝了不少,旁边摆着三个空瓶子至少七两已经下肚。
海子拦住道:“江河,你本来就不怎么能喝,到点儿了。”
江河见海子不让他喝,便放下了瓶子,有点动情地说道:“海子哥,我知道你现在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以后秦哥身边的大小事情。你放心,我跟你保证,只要我江河还在一天,就会帮秦哥抗下所有我能做的事情。”
海子拍了拍江河的肩膀,笑道:“我信任你。”
喝完了酒,江河已经不行了瘫软在护士病房里面不停地作呕。谈秦最后让老蛇带着江河送回去,江河一辈子的大醉恐怕只有这么一次,永远不动声色的男人,却在这个兄弟离别的夜晚,做了一个歇斯底里的好汉,哭得像一个孩子一样,将数十年维护好的形象,完全不顾。看上去,江河原本就是这样的一个情感丰富的男子,而不是那个冷冰冰如同石头一般的坚硬男人。
回到了谈秦的宿舍,谈秦让海子就睡在这里,两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虽然小了一点,但是从小一起长大,更狭小的竹床都依然并肩躺过来了,这点空间却是已经足够他们混过一夜。
但是海子却是拒绝了,笑道:“我今天晚上还有一些事情要办。”
谈秦知道海子离别在即,会有很多事情处理,所以也就不再勉强。而海子行色匆匆地离开了宿舍楼之后,回到了办公室,取出了一个背囊,从里面取出了几个专业用的攀登工具,和一把俄罗斯捕鲸鱼叉。
这把俄罗斯捕鲸鱼叉是当年的一个战友送给他的,不过那战友现在已经死在了新疆。海子叹了一口气,将东西放好,然后徒步往市委大院的方向走去。
人生有各种各样的风险,所以无论你身在什么样的位置,都不要轻易地触犯他人,特别是屁民的愤怒。比如说某市国税局在收税之余还要某店的老板每月交上数百好处费,最终导致正直的老板带着炸药桶上了楼;比如说某法院在公开审判过程中完全颠倒是非,将原本属于某人的财产划分错误之后,让某人带着一把土枪,横扫一楼。这些在耳边的传闻,虽然只是个案,但是也在提醒那些得势的高位者,他们要小心,不要低估屁民的怒火。
比如现在浑身颤抖着望着一个高壮男人,这个男人没有蒙上面纱,也没有带着重型武器,但是他却知道,这就是当日让陈水三人吃了大亏的那个武林高手。市委大院虽然不似那种变态的省部级以上特殊部门有着重重的警卫把守,但是这里是七楼,铁门外没有被撬的痕迹,这男人竟然是徒手爬进了自己这里。
“明人不做暗事,我叫海子,是谈秦的表哥,今天站在这里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当日你让体院一个叫高鸿的教师伤了我弟弟一条腿。所以我今天要收回那份伤痛。”海子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浑厚有力,每一句话都深深低敲在景阎的心中。
他感叹今天有点倒霉,一周难得回一次家,却是被海子抓到了,其实今天若是景阎不在家,海子都能通过自己的眼线将景阎的方位找到。
海子一只手将景阎拖了下来,景阎也算是一个粗壮的男人,但是在海子的面前却是显得无比弱小,根本提不出力气,一拉之下便被海子拉到了床下,“你如果出声将你隔壁有权势的老爹惹醒了的话,我只能说,你一家今天都倒霉。”
景阎知道海子说得出做得到,竟然在海子用捕鱼叉将自己腿部划下一道深深伤痕之后,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不过这也是因为海子的手法很快,只见他随后迅速地用白棉纱将景阎的腿部包好,道:“如果你是个聪明人的话,应该看得出我这手法是部队转业的切动脉的手法,你现在还没有具体的痛感,等到明天早上第一时间便打个电话到苏北医院或者市人医去做接脉手术,或许你还能保住这条腿。”
景阎咬着牙,不敢说出一句话,深怕面前这个魔王暴起,将手中的捕鱼叉掠向自己的咽喉。
海子继续道:“我这一刀没有要你的命,是因为我从来不是一个随意掠夺别人性命的人,虽然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我只是想要你知道,以后你如果再敢动我的弟弟的话,我随时可以找上门来,让你享受同样的痛感。如果你是男人,你就必须要对绝对的武力承认自己的弱小,也不用调查我,有熟人的话,你可以去查南京飞龙特种大队的名单,过两天上面便有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