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回待城内,看了看时间如今已是凌晨一点多了。
想及昨晚诸事,赵烺心思翻涌,久久无法平复下来。
“李广,我们去喝碗羊肉汤吧。”
“好的,二少爷。”
此时深夜无人无市,唯有靠近警署大街的那家羊肉摊犹在开着。
还未到地,伴着那随风摇晃的微弱灯光,一股股浓香四溢的汤汁香气已铺面而来。
“赵二少爷来的好巧,还有最后两碗羊肉汤,老朽的摊子就要收了。”
“真巧。”
接过老伯递过来的两碗羊肉汤,赵烺道了声“巧”字,也不多言,跟李广一起埋头喝起那喷香的肉汤,身上的寒意不一会儿间就被驱散,整个人暖和了很多。
“老伯,汤钱。”
心满意足的抹了把嘴角,赵烺将腰间鼓囊囊的钱袋拿出,看也没看直接塞到了老伯手上。
“赵二少爷,多了。”
“对于赵某人的一条性命来说,这钱不多。”
“赵二少爷可当真是个妙人。”
“老伯你也很不一般呢。”
“哈哈,二少爷爽快,老朽却之不恭。”
……
次日清晨,赵烺起了个大早。
此时阳光明媚,天光大好。
城北,桃花居。
一道俊朗的身影自晨曦的薄光里悠闲的镀着步子来到酒楼门前 ,刚刚将酒店大门打开的红袖闻声转过身子,眉目间多了丝喜色,欣喜的轻呼道:“赵二少爷清早来此,让小店蓬荜生辉。”
“红袖姑娘,几日不见,可曾安好?”
“不好。”
“哦?”
“二少爷接连几日不来,这桃花居的生意都淡了几分呢,可恼人了。”
“哈哈,来几壶好酒好菜,记得要挑最贵的。”
“好嘞。”
浊酒杯杯不知多,晨风袭来衣衫薄。
吃着红袖精心烹制的菜肴,喝着那一杯杯精制的陈酿,赵烺的心思放空,因着最近诸事烦乱的心思莫名平静了很多。
时间一点点过去,而城门口进出城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而此刻的他们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着急忙活,而是堆在城门口,在一个儒生模样的青年导读下,围着一个足有两米长宽的告示看了起来。
此时有风吹来,那儒生的声音慢慢飘来传进了赵烺的耳朵。
“京城警备司令部宣:
经过本部一番调查,现已将冲县最近频出怪事的事因查明……
这一切都是冲县警署前署长田子坊监守自盗,在利益的驱使下做下种种恶事,如今已被我部当场毙之,相关人等已尽数逮捕。
冲县警署署长,由小六暂代。
至此,望广大百姓恢复正常劳作,相信国民政府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和平安宁的家园。
——京城警备司令部,赵溶。
儒生声音刚毕,城门口人潮涌动间一道道愤怒的声音顷时响起。
“什么?这一切都是田子防造的孽?”
“那个畜生他怎么可以这样,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啊!”
“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没了!”
“……”
冲县百姓群情激愤,怀揣着愤怒的心思冲向了警署。
只是当他们看到了警署门口早有防备的警卫队,再看看警卫队手里那一杆杆早已上膛锃亮的长枪,再也没有向前冲的勇气。
“给我们个说法!”
“对,我们的亲人不能枉死!”
“我们的孩子不能就那样没了!”
“说法,给我们个说法!”
“……”
此时此刻,警署门口飘荡的只有这愤怒而伤心欲绝的声音,冲县百姓怒声涛涛,人也越来越多,眼见着警署门口那些警卫一直冷言不发,几个男子步子一动在带头几个壮硕男子的带领下就想往警署里面冲。
“砰!”
就在此时,一道震耳欲聋的枪响猛地在这警署门前的上空响起。
于此同时,此前一直静立不动的警卫队齐齐向前踏了一步。
眼见如此,本来群情激愤已经快要控制不住的人群猛地将身子顿了下来,而冲在最前面的几人更是哆嗦着身子死命的往后面人群里钻,生怕自己当先挨了枪子做了活靶子。
“讨说法可以,但不可闹事!枪弹无眼!”
一道雄浑的声音响起,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手执着还在冒烟的短枪走出了警署门口,就站在此时那些慌乱的人群前面,冷喝道:“我是京城警备司令部赵溶,我想问问你们谁想要说法?”
“……”
眼见着赵溶此时那凶厉的眼神,分明是不听话就第一个挨枪子的。
这个世道,能活着就不错了,谁还敢去计较那么多。
此时眼见情况不对,本是汹涌的人影顷刻间却是又散的一干二净了。(未完待续)